李冰的目光中闪现出一种决然,泣声说道:“等两天,奴家就要回去了,你会想奴家吗”
愕然后,刘谦顾不得身上的痛楚,疵着牙奋身而起问道:“回去回到那里去,还说不吃醋,我不许你走,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经过这次生死边缘的徘徊,刘谦感到自己成熟了许多,生命短暂,有很多东西必须努力去争取,最少,他现在有勇气把心里话说给她听,刘谦绝不会任由他爱的人离开,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
李冰微微的摇摇头,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说道:“我想听你昏迷时说的那些话,真好听。”
刘谦迷惘道:“那些话”鬼才知道昏迷的时候自己说了些什么。
“一万年。”李冰说完之后微微低下头去。
“一万年一万年”刘谦苦苦思索着,他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语,忽然一道闪电划过脑际,只有在重伤昏迷前,他背出周星星的经典名句中涉及了一万年,难道他残存印象中的朦胧泪眼的人真的是她这也
刘谦捧着她的小脸,温柔说道:“我爱你李冰,永远爱着你,如果非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永远。”
李冰感动地扑进刘谦画中,心中念叨:“奴家也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可是你喜欢的是温柔的姑娘,遗憾的是,自己不是。”
窗外,马荷双手拿捧着稀粥,双目早已朦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些原来应该是自己的,可惜自己却没有把握住,刘谦,马荷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呢”
应玚站在廊角,痛苦地攥紧双拳,仰天暗叹:“无论我付出的再多,也改变不了青莲姑娘的心意。她没有和刘谦解除婚约以前,我明明感觉到,青莲被自己的才气吸引,对自己渐渐有了几分好感。可是解除婚约后,她变了,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却想着另一个人。
刘谦出征后,她说想回老家看看,我明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却依然跟了过来。在茂陵待了那些天,她预想中的刘谦一直没有来,她很伤心,随着时间推移,她好像忘记了他,开始有说又笑起来,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
可是,刘谦重伤频临死亡的消息传来后,自己的希望再次被击碎,青莲姑娘居然姑娘家的声誉,不顾路途中的安危,连夜朝陈仓而来,还骗自己去看他哥哥,自己是三岁小孩吗可是自己却依旧不争气的跟过来。
到了陈仓后,青莲早把马校尉忘到九霄云外,一心扑在刘谦身上,恨不得日夜守在他身边,为此不惜对她的情敌低头。那个如花似玉的李冰倒也大度,没费什么话就答应了马姑娘的请求,只是对待自己很是冷淡。
刘谦此人的运气真好,虽然重伤昏迷,憔悴的不显人形,可是能够让两位万里挑一的姑娘日夜守护,换了自己死了也值”
“主公,俺就知道你福大命大长命百岁,俺老典来看你了嘿嘿马姑娘你好,你怎么不进去”
“这碗粥有点凉,奴家这就去换碗热的来。”
典韦的大嗓门打断了应玚的感叹,也打断了房内陷入璇漪的人儿,李冰羞涩地推开刘谦,立刻站起来整理衣裳,刘谦先是望着李冰嘿嘿地傻笑两声,而后高兴的说道:“啰嗦什么,快点进来”
话音未落,典韦便一个虎跳窜了进来,看到刘谦后喜道:“主公,这次你可吓死俺了,你要是挂了,俺的双响老婆可就全泡汤了,俺以后去哪找这样的冤大头来。”
刘谦正色道:“记着平霸,我那天真挂了,你千万不要去做曹操的侍卫,给我记好了。”
典韦满头雾水道:“主公千万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俺老典着一辈子,只认一个主公,主公马上就要做将军了,大汉最年轻的将军,俺不跟你跟谁曹操算个鸟,俺都没听说过,竟敢和主公比,那天俺去把他小切下来下酒。”
李冰听到典韦狗嘴吐不出象牙,不满的哼了一声。典韦这才现,刘谦身边还站着一位大美人,吓得猛地打了个哆嗦,而后点头讨好李冰。
刘谦想象着曹操大大没有小的糗样,咧着嘴痛苦并快乐着,没有看到典韦的反常举动,笑罢当即问道:“你把战况给我说说,我们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典韦一扬眉道:“当然是打赢了,主公就是不同凡人,老天,那一仗把凉州打得那个惨呀”
刘谦点点头,笑道:“赢了就好,快把这些天的详细情况给我报来。”
看典韦正在抓耳挠腮的构思言辞,刘谦苦笑道:“先说说我为什么没死师兄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赶到这个你应该得知道,我记得我让你陪着车骑将军,当时你应该很闲,有空看风景。你不要告诉我,你擅离其职也上阵厮杀去了。”
典韦撇撇嘴,瓮声瓮气说道:“俺哪敢擅离其职,俺可是很听话的守在车骑将军身边,看到主公上阵厮杀,把俺憋得直上火。”而后委屈道:“主公,俺当时心可是在流血哇,俺看到你被战马撞来撞去,可把俺急得直跳脚,去他娘的,主公别笑话俺,俺都急哭了。俺正要不顾一切的冲下去救你,却看到李姑娘疯了一样冲杀过去,俺的娘呀简直比俺老典还猛,那杆大戟耍的,嘿像花似的,那些西凉兵可倒霉了,只要遇到她,统统都是大卸八块,一眨样功夫,全身的银甲染得鲜红,小脸比那花猫还要难看,后来听投降的西凉兵说,简直是女魔头下凡”
第八十章新棋局
典韦正讲得得劲,忽然听到一声轻咳,扭头一看,李冰双眼冒着吃人的寒光,当下打个冷战,讪笑着,像一只小狗似地向李冰讨好。
刘谦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冰纤细的娇躯,很是不相信典韦的鬼话,嘴中不由嘟囔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可能。”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道:“谦儿不要再逼平霸,就让叔父给你慢慢讲来。嘟囔什么,哦,你不相信平霸会哭,我给你说,当时真的急哭了。”
说话间,何苗从外边走来说道:“恭喜谦儿醒来,希望你早日康复,叔父近些天可是愁怀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离不开你张罗。”
刘谦想挣扎着起来,给何苗行礼,这下可把何苗吓坏了,何苗箭步上前阻止住刘谦,嘴中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好好歇息,叔父又不是外人,躺好,躺好。”
刚到门前的马荷,听到房内的动静,以为刘谦生了意外,吓得丢掉手中的稀粥,慌忙冲到刘谦的身边,看到刘谦好端端地靠在枕上,羞涩地帮他盖好被角,又匆匆地跑了出去。
何苗见此,看了李冰一眼,幽幽道:“马荷也是个好姑娘。”
刘谦微微点点头干干笑道:“叔父大人,我昏过去后,究竟生了什么”
何苗摇摇头,暗笑这小子狡猾,而后喜笑颜开道:“你受伤不久,就从战场的西北方传来震天的战鼓声,北军就像出海的蛟龙,直抄凉州中军大营。凉州军强攻一天,早就人困马乏,猛然看到我军伏兵四起,全都惊慌失措士气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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