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寻已经抬起手掌,朝慕秋华一点也不打折扣地拍了过去。
这一刹那,慕秋华几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这种味道,他在许多病人的身上都嗅到过与其说是某种真实存在的味道,倒不如说是一种感觉,一种让人浑身发寒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却到底还是被救了。
慕秋华依旧感觉到了寒气,却并不是记忆中的,而是
青年猛地睁开双眸,而后近乎惊愕地发现,一面冰制的障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正缓缓放下平举着的手。
“池池姑娘”
“终于舍得睁眼了”
“你又正常了么。”qaq刚才池姑娘突然变得不像池姑娘,吓死人了
苏绿抽搐了下嘴角:“”敢情他把她当成神经病了么
不过,这其实挺正常。他与池秋雨之间的反差,足以让所有人喂她吃药,而且不会变得萌萌哒。
“这是什么”掌风在冰壁上消散的季寻愕然无比,即便该去与精神科医生聊天如他,对于这明显超越了常理的事物依旧是一时之间难以理解并接受。
苏绿没有开口,因为精神力的突出、时辰的帮助和自身的练习,许多初级魔法她都是可以瞬发的。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她追求效率,而是因为她觉得念出咒语并且喊出魔法的名字很傻。
而魔法师之所以诵读咒文,是依靠那神秘的文字来提高自身体内的魔力与天地间元素的共鸣,从而更好地用前者引导出后者的力量,由此可见,这并非不可省略。苏绿精神力自不必说,身体素质通过位面空间及时辰教给她的那套炼体术改造后,可以说变得相当好,用魔法师的术语说就是元素亲和力很高。
所以在对某种魔法熟练的情况下,做到现在这样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苏绿没接他的话茬,只轻弹了下手指,又是十几面冰壁竖了起来,结结实实地将两人圈在了中央。
没办法,面对这些嘴里都能突出飞镖的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武林高手”其实她真没资格这么说别人,还是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慕秋华露出“0皿0”的脸,目瞪口呆地摸着这些透明的墙壁,而后轻嘶了声收回手:“真是冰的。”
“你该庆幸我用的不是火墙,否则你师傅一定很喜欢你。”因为他那只爪子已经变成碳烤猪蹄了。
不知为何完全明白了潜台词的青年:“”他正无语,突然对上了教主的目光,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尴尬,连忙别过头去。看,对方“破破烂烂”地趴倒在地,他在这里好好地站着,还东摸西摸这个那个
如果慕秋华读过现在的小说,那么八成能明白现在他的情况大概就叫做“小三上位,愧对原配”。
立于冰墙内,苏绿冷眼看着季寻:“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
“刚才”这位外表看起来仅是中年的男子眼睛一亮,其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光,“你能救羽儿”
“可以试试。”反正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
说到底,她对于季白羽的印象并不算差,尤其与他爹比起来,此人绝对是小天使。而且,既然池秋雨都如此大方地问她是否能救人,她稍微努力把也没什么不行的。
说话间,苏绿漂浮了起来。
风系的羽浮魔法可以轻松地帮助人做到这一点,到达一定的高度后,她使用出了“法师之手”,只见一只近乎透明、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巨大手掌出现在了季寻的身边:“把他放上来。”
季寻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了。
他的想法和苏绿是一样的,反正都这样了,再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借助着法师之手,季白羽被平稳地运到了冰墙之中。
在他落地的瞬间,苏绿非常之不“怜香惜玉”的给他戴上了手铐和脚铐,土系魔法,它值得信赖。顺带掰开季白羽的嘴巴检查了下,发现里面没有藏着传说中的“暗器发射器”才放下了心。
慕秋华好奇地看着她动作:“池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嗯,看看牙口。”
慕秋华:“”她以为这是在相马或者相驴吗如果这是其他大夫,他早就指着大喊“庸医”了,不过这位他真的不敢qaq
他不得不暂时忘记这个“愚蠢”的问题,转而再次问道:“咳,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啊”喂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你是大夫,我又不是。”
慕秋华:“”有、有点想死
可怜的季寻目眦尽裂,“被骗了被骗了”的声音回响在心中。
而后,他就看见那可恶的女子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究竟再说些什么,紧接着,她的手中居然出现了一团白光,并将其接近了自家儿子的脖项。季寻也不在意寒冷,直接就扑到了冰壁之上,仔细地观看着,而后只见,原本不断流出的血居然渐渐止住了。
苏绿其实也是没办法,各种魔法中,她最不感兴趣的就是治愈类,用游戏术语说就是她天生没有一颗“胸一甩,奶四海”的奶妈心。
就连现在使用的这个,也是临时抱佛脚,否则怎么可能需要念咒语。
“愣着做什么把把脉。”
“啊哦。”慕秋华连忙伸出手抓住季白羽被束缚住的手腕,集中精神切脉。片刻后,他肯定地说,“有效。”原本他以为季公子必死无疑,但现在已然有了一线生机。
苏绿点了点头,继续使用着魔法,与此同时,问道:“能洗掉人皮面具的药水,你带了吗”
“啊”青年又是一愣,而后连忙点头,“带了。”
“那正好,帮我把脸上这玩意给弄掉。”整容高手黑鹰同学制作的面具虽然栩栩如生,但透气性真的只是一般。为了防止被发现,苏绿几乎是整日整日地带着,也一天比一天难受。现在既然所有人都认出了她,再戴面具自然毫无必要。
“好。”青年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子,拔开瓶盖,又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巾,将前者里盛装的液体倒到后者之上,而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脸侧鬓角,擦着擦着就突然脸红了,默默别过头不敢看。
苏绿:“你擦我眼睛做什么”
“对、对不起。”tat
不幸差点被擦到鼻孔的苏绿:“你故意的”这家伙蠢死算了。
“对不起”ttatt
就在此时,洞中人只听见一个超级难听的“嘎”声。
而后,慕秋华就被一只漆黑的翅膀给糊翻了。
你怎么换成这副身体了
哼。
苏绿:“”这货怎么又抽了
面色漆黑不黑才怪的乌鸦君,用鸟爪夺过青年手中的手帕,飞到女子头上单腿站立,而后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啊擦擦擦。
慕秋华:“”既狗之后,乌鸦也成精了么
苏绿虽然对有鸟站在自己头顶有些膈应,不过看这家伙似乎做事比慕秋华要靠谱,也就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