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秀气的瘦金体字莹莹而落,一副前世李后主的乌夜啼顿时跃然纸上,宋易依旧是没有题名落款。这不是矫情也不时虚伪,只是这诗词他拿来用也不为过,但是终究是厚不下脸皮题上自己的名讳。
留下一些揣测给旁人去猜也未必不好。
这一首词,墨迹未干王匡庐就已经探首过来窥望,等到念通畅之后,这位知州大人顿时惊叹了一声,拍案连声称妙。王匡庐惊讶之下直接就将那张纸接了过去,然后开始念了起来,“无言独上西楼剪不断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黄莺听着王匡庐念出来的声音,也跟着樱唇轻启,细声念道。
当王匡庐念完,黄莺的脸上顿时充满了一种惊讶的神情,双眸当中不自觉的就充满了更多的好奇之色。
“宋公子大才啊本官好歹也是科举入仕,却自认为宋公子这等文采实在是让窦某人望尘莫及啊大才啊”窦年德拍着桌子称赞道,然后举起酒杯恭喜王匡庐慧眼识英,府上得了这样的一位贤才。
王匡庐也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文采不怎么样,但是念过两遍之后,也是明白了宋易这首词理应是绝妙的好词,念起来囔囔上口不说,还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忧愁思绪散发了出来。当下就举起酒杯和窦年德,宋易一起满饮一杯。
推杯换盏,夸赞吹捧之间又是一番热烈的词语,话题却已经是窦年德开始就着宋易写下的这首词在做着点评,字字珠玑,也句句赞叹。窦年德贵为一方知州,而且是天下富贵有名的汴州知州,于为人上面实在算不上古板,看他能够淡然的面对眼下这种诗酒笙歌美人奉陪的场合就知道窦年德的圆滑程度早已经到了一个收放自如的地步了。
说完宋易的词,窦年德这才想起来一旁的黄莺还没开始唱曲。顿时带着期待的表情朝黄莺问道,“黄莺姑娘刚才可是答应了下来的,眼下可是能够将这首小曲当场哼唱了出来让我等享享耳福”
黄莺抱着琵琶站起身来,微微折了折柔软的柳腰说道,“宋公子果然不愧是名满汴州的探花郎,眼见为实,黄莺有幸今日亲眼得见公子新词问世,佩服之至。小女子唱的若有不入耳之处,还望海涵”
第三十九章花魁争风下
s: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又到了一年中秋团圆佳节,祝大家假日快乐。本打算今日加更的,但是想到应该留更多时间给你们与家人相处,加更就不加了,留到这一周的另外某一天加吧
黄莺说完,青葱细指拨动着琵琶。她的技艺高超,有种珠玉之声铃啷作响,黄莺就和着琵琶之声的间隙轻启了自己的红唇,美妙的声音瞬间飘了出来。
琵琶之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黄莺嗓音清脆空灵,却又带了一些幽咽的情感。宋易不禁沉浸在了这带了些凄婉伤感的声音当中。
这时代是没有李后主的,自然也不会有人真的知道写这首词的本人其实就是个失国之君。黄莺的声音果然婉转多变,娇柔和凄凉伤感之间的转折细腻,却不会让人觉得哭哭啼啼的难听。
一曲乌夜啼唱罢,黄莺还在挑动着琵琶弦,她又再换了一种曲调风格再唱了一遍,却又是别的一种唯美的月下女子单相思一般的感触。
曲罢,场上的气氛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窦年德才猛然击掌称妙,王匡庐也仿似才从美妙的音符当中醒悟过来。
“妙啊妙好词,好曲,今日能与匡庐公一起享受这等气氛,当真是大妙啊哈哈”窦年德哈哈大笑着说道。
王匡庐也是笑着称赞起来,他是头一次听到黄莺的声音倒是真的,有些被震撼的感觉。
这一顿晚宴,约莫吃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王匡庐和窦年德在后来挥退了黄莺之后,才开始针对着那艘新船的一些构思和细节开始询问起宋易来。王匡庐勉强算是半个懂得造船的匠师,而窦年德则是一窍不通,但是宋易的一番解释和分析极其的浅显明了,竟然连窦年德听完之后都听懂了。两人连声称赞宋易是可造之才,窦年德甚至惋惜叹道若宋易不是在王匡庐府上有了重用,他也必定会将这等人才放入公门当个文事幕僚的差事,将来若是得了缺,或许入仕也未可知。
当然,酒酣之后的言语,未必能够当真。王匡庐和窦年德高兴是真的,连连相互劝酒畅饮,宋易反倒更像是陪着两人的陪客。这一顿酒宴,谁是主谁是客,其实模糊得很。
喝到后来,窦年德和王匡庐竟都微微有些醉意才道别散场,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下楼后,宋易不由得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念道侥幸从头至尾,因为兴致太高,窦年德和王匡庐竟然都忽略了问宋易的身世这个基本的问题。
王福在楼下早已备着马车等候,知州府的管事则早就搀扶着窦年德上了马车先行告辞往知州府去了。宋易和王福搀扶着窦年德上了马车之后,王福驱赶着马车缓缓的朝着王府行去。
夜色阴沉,半空却悬着一轮银月,给大地蒙上了一层婉约的光辉,汴州城沐浴在这样的月光下,依旧一派繁华的景象。有扛着插满冰糖葫芦串棒槌的贩子最后吆喝了几声,想着最后卖完仅剩的几串冰糖葫芦就回家吃自家娘子留好的饭菜,远处的天空甚至有些晕红之色,看方向是在梁河边上那一带红粉之地。相对于这些热闹,街道两旁的店铺反倒是关门打烊,只剩下店铺外偶尔有一两盏昏暗的灯笼内亮着昏黄的灯光。
宋易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样的夜色上,酒楼中,青楼画舫之上,谈论的中心人物和话题都在围绕着他。若说从前,明月楼探花郎的名头只是在常去青楼妓院的风流士子中间流传的话,那么从这个夜晚开始,整座汴州城都在讨论着关于这位被王匡庐以先生之礼请进王府的事情。
明月楼中,宝妈心神不属的迎着过往的嫖客,偶尔才露一下笑脸对着客人,其实一颗心都已经被这些人口中谈论着关于宋易的事情给搅乱了,最终却只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凡楼中,因为临近金秋花魁大赛的日期,宁师师又是小凡楼的头牌,这段时间自然是有更多的风流士子们来到这小凡楼中想要见一见那风姿绝代的宁师师。
宁师师也不是说谁想见就能见的,只有出得起高价的某些大财子才能够花了重金请的宁师师同席陪个酒唱个曲什么的,想要当宁师师这类花魁的入幕之宾,只有银子大概还是不够的。大多数不算富裕的士子们,还都是指望着某个豪富花了钱请了宁师师跳个舞,他们才好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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