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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海鲜大餐,陶泓领着再再去午睡。大约是玩得太累,这一睡竟然到了傍晚。再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外晚霞,伤心得呜呜哭起来。陶泓一边哄着他说明天后天还有节目可以玩呢,一边给他穿衣穿鞋。
这时是晚餐的点,可中午吃得晚又没怎么运动,所以并不是很饿。倒是两个男人打了一下午的球,这时洗完澡一身清爽地亮相。
陶隐提前落订了龙虾与时蔬,按邵砚青的交代,一式清蒸一式煮粥。再再吃着美味龙虾,因贪睡而失去玩乐时光的这份失落多少得到了一些弥补。
邵砚青拆着龙虾壳,时不时抬头看她。晚上她换了一袭露肩印花连身裙,头发仍是松松地挽起在脑后,耳边仍别着那朵粉色雏菊。他心里甜蜜,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笑。拆完一节龙虾,又拆一节。陶隐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将叉子岔过去,叉走一块,又叉走一块。
邵砚青一点没感觉,倒是陶泓立刻就注意到了。邵砚青拆好的每一块肉都是属于她的,死贱贱的陶隐有什么资格吃啊!坑人坑得这么厉害,居然还有脸吃我家小青剥的龙虾!不等她拆穿陶隐,身边的再再倒先嚷起来:“砚青叔叔,桃子叔叔在偷吃你的龙虾!”
小胖纸干得好!
邵砚青反应迅速地拿叉子按住最后一块龙虾肉——陶隐的叉子已经稳稳地叉住了,两个男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火,噼哩啪啦。
陶泓的盘子往前倾了倾,正欲接回那块龙虾肉。可只见陶隐动了动嘴巴,邵砚青竟然松开了叉子,任他把最后一块龙虾肉给叉走,吃掉。
小胖纸嚷起来:“桃子叔叔你们在打什么暗号,我也要听!”陶泓阴着脸看着陶隐,又看看邵砚青,后者正心虚地别过脸去。
好在意,到底在打什么暗号呢?
小胖纸中午睡得饱,晚上精力就特别旺盛。会所儿童游乐室里面什么游乐设施都有,再再贪心地想要每一个都试过去。虽然有专门的人员跟着,可陶泓还是不放心,邵砚青也只好陪着他们。
再再玩得痛快,时间也晚了,邵砚青抱着累坏了的孩子回房间。陶泓跟过去,见他把孩子放在床上,小心地脱去鞋子,盖好薄被。又调好了空调温度,这才转身过来冲她比了个v的手势,两个大人蹑手蹑脚地出去。
可门还未关上里面就传出再再的哭声,孩子到陌生的地方没有人陪着睡,会本能地害怕。陶泓听不得孩子哭,只好进去陪他。再再闭着眼睛吸着鼻子,小手揪着她的耳朵不放,手指头捏着她的耳垂揉啊揉的,嘴里叫着:“妈妈……”
陶泓心越发软了。这时也舍不得离开他,只得抱歉地看着邵砚青。啊,她可爱的小青,这时正幽幽地站在床边,眼角都耷拉下来了。嘴巴微微呶着,也是一副愤愤不平又心有不甘的模样。
该死的陶隐,滚去哪儿了?
游池边,陶隐终于等来季楠的电话。女人这两天忙碌得很,还未适应国外的时差气候,昨天疲倦得早早睡了,结果一早醒来打开手机就看到宝贝儿子和那男人的亲密大头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那男人连和孩子一起拍照都那么心机,把她儿子的脸凑近镜头衬得他脸小。季楠心里不舒服,看过一眼就放洗手台上,拆了牙刷刷牙。可又真是想儿子,忍不住又点开屏幕看个仔细。可是,越看越不对劲,越看颈后的寒毛越倒竖。再三确认之下,她终于知道陶隐把她儿子带去哪里度假了。
她淡定不了,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回去诘问那个该死的男人:“你把我儿子带到那,那,那里做什么?你就没有别的地方带他去吗?你,你非得故意这么做吗?”嚷完这一通已经是满脸通红,幸好同屋的人还熟睡着,否则她又该怎么解释。
陶隐沿着泳池周沿慢慢地踱步,耐心和她解释:“给朋友过生日才来的,凑巧而已。再再玩得很开心,他想你了。”儿子是季楠的心肝宝贝,听到他这么说心自然就软了。然而她不会傻到将他的话照单全收:“你现在在哪儿?再再睡了?”陶隐眉微蹙,回答道:“我在和你打电话,再再应该睡着了。”季楠有些急:“你没有陪他?再再到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睡会做恶梦。”陶隐捏了捏鼻心,“有人陪着他。”听她松了口气,心里有微微的不快,“你不问我吗?”
季楠觉得莫名:“你这么大的人,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陶隐换了个问法:“你想不想我?”季楠:“……呃。”陶隐:“……”季楠:“其实我——”陶隐立刻打断她:“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想听,先挂。”
陶隐黑着脸,情绪几乎是跌到谷底。这时邵砚青也寻过来,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心情都很差。
邵砚青:“该换你去看孩子了。”
陶隐:“都睡着了,换人会吵醒他的,今晚先这样吧。”见对方面色阴郁,想着自己确实坏了人家好事,便邀他喝一杯,不忘提醒道:“明晚我看着孩子,你们好好浪漫。星光夜游,机会难得。”
倘若陶泓听到这话肯定会化身狂战士上演手撕弟弟这场大戏,什么啊,一张夜游券这边哄完了拿那边去骗,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生意!然而她已经陪小胖子熟睡会周公去了。而邵砚青这小厨子怎么会是这心机男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顺毛哄好,两人勾肩搭背地去小酌一番了。
次日邵砚青在晨光沐浴中醒来,酒劲过去头还有些疼。和陶隐喝酒到半夜,回来的时候也没换衣洗漱,扑到床上就睡着。现在起来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啧啧,臭得很。不过他倒还好,醉了还知道倒在床上,陶隐不知什么时候滚到地板上,双手双脚抱着枕头就和特大号的蚕宝宝一样睡得正香。
邵砚青想了想,拿起手机拍照留念。洗漱完出来时陶隐已经醒了,正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刚撂下电话就听到门铃响,还有孩子特有的精力充沛的声音:“早啦,起来啦,哟呼~”
打开门小胖纸就扑进来,邵砚青一把抱他起来,肉墩墩的小屁股座在胳膊上,沉甸甸地:“再再起得真早。”这时眼睛往外一扫,却没见到她,心下诧异:“姐姐呢?”
再再抱着他的脑袋和他咬耳朵:“姐姐好像不舒服啊,让我先过来找你们。”他看到躺在地板上还熟睡的陶隐,扭着身子滑下来小跑过去,“桃子叔叔~~”跑得太快,脚下一滑往前踉跄两步,一脚踩在陶隐脸上。
“唔——”
邵砚青默默地给孩子点了个赞,叮嘱道:“再再看着桃子叔叔,我去看一下姐姐。”
会所的房间不似酒店那般规整,开门就能和过道对面的住客面对面。陶泓和再再的房间与他们隔了两处庭景,装饰风格也稍有不同。陶隐那间是地中海风格,而这间则带了些许阿拉伯风情。床边垂着纱缦,层层叠叠地掩着,里面睡着他的美人。
陶泓见他来也不惊讶,而是一脸抱歉。谁会想得到呢?昨天还玩得那样开心,今天醒来乐极生悲,被生理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怎么办,今天还得给他过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