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就让办公室准备好了发言稿,结果一群与会人员等了他一个小时他都没到,打电话到他家里,他的妻子说他一大早就上班去了从他的家到单位,开车只需要30分钟,可是卫生局的人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人影都没见着,邓大哥,你可一定要帮我把我的兄弟找回来啊”
文沫拿着两张照片一边看一边听他们说话,她越看照片越觉得眼熟,这两个人她好像在哪见过。可是c市她是第一次来,这两个人的名字也很陌生,到底在哪见过呢文沫低下头看着照片发呆。
对照片薛钊伟家的合影照片这两个人也在当时的合影里
邓立华对孟宪川的询问还在继续:“你这两个朋友,有没有一起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
孟宪川顿了一下,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之后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他们我都了解,爱玩爱闹了点,但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结下死仇这么严重的。”
邓立华是什么人多年的老刑警,孟宪川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看来孟宪川有事隐瞒着他,心里有数之后,邓立华不动声色,却看向孟宪川的眼神有些鄙夷,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又怎么样自己的表情都遮掩不住,还敢玩政治看来是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多了。
“孟秘书长,你认识薛钊伟吗”
孟宪川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文沫怎么会突然问起薛钊伟,一点心理准备没有之下,表情更真实得多,他的脸一下子白了,却没有立即回答文沫的问题。
文沫也不是一定要他回答,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她接着问:“胡印琛、潘征宇还是你,你们三个高中都是在友谊中学上的对不对你们认识一个叫贾召明的人吗”
难以启齿当年事
刚才孟宪川只是神色稍有异常,现在却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脸色不对了。
只见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贾、贾召明,是谁我、我、我不认识。”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帕擦着他油光光的脑门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浑然不觉自己紧张难安的样子早就出卖自己了,说他不认识贾召明,恐怕三岁孩子都不相信。
当年贾召明的失踪案至今仍是悬案,失踪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依照经验,贾召明肯定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然他一个15岁的少年,没有任何谋生本事,怎么会十五年一丁点音讯都没有呢而十五年后,c市先后发生的这几起案件,死者都与贾召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现在就谈要将两个案子并案侦察草率了点,毕竟案件在那摆着呢,从死者的死因到整个现场都找不出连环杀手杀人的证据,但这并不妨碍警方作出此种假设。
邓立华与文沫找准了脉搏,吩咐其他人调出胡印琛、潘征宇和孟宪川学生时代的档案来,便开始有针对性地询问孟宪川。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贾召明的养父母一家又在最近被害了,有可能得知当年事件真相的人他孟宪川肯定算一个,也许,从他口中警方能得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沫有预感,解开了贾召明失踪之谜,贾家灭门案和薛钊伟被害一案的凶手就会浮出水面。
薛钊伟书房内的相册也被送了来,邓立华打开相册,翻出那张合影,指着照片中最瘦的那个孩子给孟宪川看:“孟秘书长,这个男孩是你吧”如果不是邓立华先看了孟宪川学生时代的照片,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这个瘦小的男孩跟眼前的庞然大物联系在一起,此时他已经知道是同一个人,仔细端详下才看出些眉眼间的相似之处。
看孟宪川点头承认,邓立华又一一指问照片中的薛、胡、潘三人。
“孟秘书长,你们四人是关系最好的发小。相信他们三个如果出了事你肯定是会难过的吧现在薛钊伟已经死了。”说到这,邓立华特意把在发现薛钊伟尸骨的现场照的最恶心的一张照片放到孟宪川面前。照片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虫子附在尸骨上,其中有只甲虫正从薛钊伟的眼窝中探出半个身子,整个画面一看之下便能让人头皮发麻,孟宪川显然长三十多年没见过这阵仗,只看了一眼,头一歪,吐了。
待得孟宪川吐干净了胃里本就不多的东西,邓立华作势要放手里拿的另一张照片。可把孟宪川吓得脸更白了几分。一只手翻过桌上那恶心人的照片。另一只手死死按住邓立华,阴沉着一张脸:“别再给我看照片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不能因为我告诉你们的事逮捕我。”孟宪川说到这,闭上嘴等着邓立华给他答复,此时的他身上那种政客的机灵劲又回来了。
但文沫没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孟宪川显然没想到文沫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争论一番取个折中的方案吗
邓立华也在一旁老神在在地说道:“孟宪川,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们抓不抓你的事了。你的三个朋友一个已经死了,两个相继失踪下落不明。估计也凶多吉少。当年到底发现过什么事我们现在不清楚,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清楚,贾召明失踪案名为失踪,只不过是因为警方从来没有找到过他的尸体,他到底是死是活。相信你心里明镜似的。现在跟警方坦白,你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一旦凶手认定你与贾召明失踪有关,那么我相信,下一个要失踪的就是你了。坐牢还是死在不知名的深山里十多年都可能找不到尸体,你自己选吧。”
孟宪川语塞,低下头想了会,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我全说,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在抓住杀害薛钊伟的凶手前派人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要求很合理,邓立华当然痛快会答应下来。
孟宪川再次掏出手帕擦擦头上的汗,语调低沉地向两人讲述了十五年前令人发指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