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七凌八落地扔在地上,他顺着杂乱无章的衣服看去,对上了文沫无喜无悲的脸。秦鹏修的心沉入的谷底。
认识十多年了。秦鹏修很了解文沫,她真生气的时候不跟你吵不跟你闹,只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让你心怀愧疚。文沫对上了秦鹏修的目光,却马上偏过头不再看他。转身要走。秦鹏修心下着急,顾不得自己身上还光着,忙跑到文沫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文沫,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是无辜的,我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求你。先别走,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秦鹏修,你先松手。”文沫语气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有点奇怪,“我要去参加同学会了,除了联系下同学感情,还有工作性质在里面,时间不早,我得先走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处理好,我要先清楚来龙去脉,其他的事现在谈还太早。”
秦鹏修不甘不愿地目送着文沫一步一步走出他家大门,张张嘴想叫住她,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鹏修第一次用严厉中带着冰冷的语气跟他妈说话,这件事一定跟这两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前几天,就在前几天他的父亲不在家,只有佣人、母亲和戴如眉住在家里。戴如眉深更半夜敲开他的门,一丝不挂地紧紧抱住他,不论他怎么说就是不松手。晚上睡觉秦鹏修穿得很少,就这么美女在怀要说他丝毫没有反应那是骗人的,但人是有理智的动物,所以他理智地用力推开了戴如眉,当着她的面狠狠地摔上了门,第二天他才知道,戴如眉一晚上都没有回屋去,就在他房门口全身地坐了一夜,第二天被起床的佣人看见,还以为她是今天早上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回自己屋里。他妈更是在旁边煽风点火地夸戴如眉怎么怎么好,你们既然在一起了就趁早跟文沫说清楚,秦鹏修无论怎么解释他妈就是不信。吓得秦鹏修跟着文沫上了一天的班,生怕他妈来个电话自己不在跟前不能马上解释清楚。本来他们就没有什么嘛,秦鹏修也不想自己文沫戴如眉的所作所为,不想让她多心。可没想到,千防万防,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啊。
邓君满不在乎地说:“还能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可告诉你,如眉可是个好孩子,家境也好,不是外面随便的阿猫阿狗,你可要对人家负责任。这样吧,准备准备,过几天我请如眉家长来家吃顿饭,商量商量订婚的事。”
“什么订婚,什么负责要论起负责,文沫才是我的责任,我爱的只有她,旁的女人再好我也看不上要娶你娶”秦鹏修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套上,又迅速地洗漱完,回来看到戴如眉还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蛮横地推醒她,叫她滚蛋,最好永远也别再在他面前出现。
戴如眉其实在文沫推门进来之前早就醒了,一开始感觉着秦鹏修将她抱在怀里她没敢动,再后来便有些看戏的心态了,这个男人绝不是拉上床就能妥协的,不让文沫死了心,她永远也得不到秦鹏修,别说心了,连人都不可能是她的。所以她一直耐心等待文沫的到来。呵呵,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啊。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男朋友在床上一丝不挂地抱着另一个女人吧
秦鹏修的推搡很用力,戴如眉后背有些疼,况且看戏的主角走了,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便借势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她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秦鹏修气恼地有些狰狞的脸。
“马上滚”秦鹏修对戴如眉多余一个眼神都欠奉,没脸没皮死缠滥打破坏别人感情的女人他是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
戴如眉精致的小脸上便带上了一抹委屈,她也真是会演戏,眼泪说流就流:“你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拉着人家上了床,天亮了,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想不认账真以为我们戴家没人了是吧我告诉你,秦鹏修,这事咱们没完”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少在我这里装无辜我从来不打女人,别让我在你这破例”秦鹏修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连身后邓君的呼唤都没有搭理。
却说文沫离开秦鹏修家后打车去了轩辕国际,她刚到,就被等在门口的萧程灵一把拉了进去:“唉哟喂,我的大小姐,你怎么才来这都11点过了,马上就开席了,刚才好多同学知道你要来想跟你聊聊呢,你可好,姗姗来迟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那位呢”
文沫挤出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他估计是来不了吧。”萧程灵敏感地意识到文沫的不对劲,追问了一句:“到底出什么事昨天我打电话确认你能不能来的时候你不还满口答应一定能带来吗怎么转天就不行了,你俩吵架了”
文沫心下烦乱,她的脑海中一直不断浮现出两个人赤身躺在床上的样子,现在见萧程灵满脸关心,便也顺势说出来,省得压在心中更难受。
萧程灵听完文沫的话,表情严肃地问:“沫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他”
文沫苦笑:“我爱不爱他现在说了有用吗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就是再爱他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秦鹏修是咱们同学,你们认识也十多年了,他什么秉性你比我更清楚,你说他像是会背着你找别的女人的人吗这件事肯定有鬼如果你足够爱他,就当他被狗咬了一口或者被个女人给强了,两人把话说明白,这件事慢慢也就过去了,你们该怎样还怎样。”
“如果你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那你们没有以后了。好好想想吧,秦鹏修是个难得的,人品,模样,家世没得挑,对你还掏心掏肺的,你可别犯傻啊,有机会问问明白,死刑犯还得公开审判呢,你也别太武断了。”
文沫仔细想了想,秦鹏修刚刚醒来看到床上有人时的神态骗不了人,难道他真是被人给算计了她不由沉思。
“开席了,咱们入座吧。”
文沫随着萧程灵坐在主席台靠右手边第二桌上,同桌的还有原来寝室的武未芯和班里另几个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