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如眉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得体笑容,只脸颊上一抹绯红,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丝毫没在意秦鹏修再也没有回到餐桌边上。
文沫打车回到自己住处,买了份外卖拎着回去,本来平时工作忙顾不上按时吃饭就够亏待身体的了,可不能因为邓君的话生气委屈自己,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只会让别人看笑话。出了电梯,掏出钥匙,刚碰到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而文沫原来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
失窃
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文沫清晰地看到她家里全被翻得乱七八糟,不仅如此,小偷连沙发内芯都没放过,开门带起的风吹着棉絮在屋内飘飞,颇有些六月飞雪的感觉
文沫打了电话报警,也没进屋,靠着门边吃起了盒饭,她实在是太饿了,今天先是被秦鹏修的妈妈明里暗里的损了一顿,接着回到家就发现家里失窃了,要是再饿着自己,她也太悲剧了吧
好吧,即使身为警察的文沫也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警察办事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文沫饭都吃完有半个小时了,派出所民警才姗姗来迟。
两名警察其中年轻些的点了根烟自顾自抽了起来,另一名年长些的警察掏出笔和记事本问道:“是你报的案说家里失窃了”
“嗯,是我。”
“身份证拿出来我登记下。”
文沫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对方接过一边写一边接着问:“都丢了些什么东西”
“我还没进屋清点过,不太清楚。”
那名正吞云吐雾的年轻警察嗤笑一声:“不知道你丢了价值多少钱的东西,我们怎么立案你这不是填乱吗”
文沫愣了一下:“如果我进去,不等于破坏现场了吗你们还怎么抓小偷”
“呵呵,如果他偷走的东西价值在500元以下,即使我们真把人抓住了,连数额较大的标准都够不上,根本判不了刑。关几天就放出来了,那我们还费那劲干嘛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说完他掐灭手中的烟便推开虚掩的门准备进去,一看现场凌乱的样子也是一愣。一般小偷求财是求财,但他们也怕正在行窃时家里突然回来人。所以都是只会拿好翻找的现金和贵重物品,家里乱是乱些,但绝对不会像这样连沙发垫都划开看看,这小偷莫不是缺钱用急疯了他不禁转头看了眼文沫:“你回来的时候确定小偷已经离开了”
文沫无奈地解释道:“我刚才说过,看到家里这种情况我就压根没进去直接报警了,其它房间我没有看到,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不过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们,没见过有人出来。”
老警察摇摇头:“不对,这小偷根本不是冲着钱来的。我出过无数个盗窃案的现场。就没有这么乱的。也幸亏你回来的时候没人而且你没进屋,如果那贼被你堵在家里鬼知道会不会杀了你灭口。你家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人惦记”
要说这家里有什么,主人文沫还不门清平时她没有往家放大量现金的习惯。而且这几个月她都没在家,家里也相安无事,怎么才回来没几天反倒遭了贼了呢是那贼运气不好正好这时候撞上来了还是真如那老警察所说,家里有值得人惦记的东西呢
莫的,文沫突然想起了权泽政给她的那个u盘,难道是他生前最后调查的案子做了这么多年警察,文沫习惯把事情往复杂了想,如果真是案子的嫌疑人被权泽政抓住了狐狸尾巴,又从别的渠道得知现在u盘在自己手里,买凶上门来找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那u盘文沫至今也没能想出正确的密码。看来是时候找同行中的专家帮帮忙了。
当然,眼前的事要先解决。两名警察陪着文沫清点了下损失,除了她平时放在家使用的笔记本和抽屉里少量现金丢了之外,别的东西都还在。权泽政给她的u盘她穿在了钥匙链上随身携带,暂时还是安全的。
简单描述了下丢失的笔记本型号,两名民警拍了现场照片,提取了现场的几处指纹,同时也取了文沫的指纹做筛选排除,录完笔录让文沫等消息就回去了。从这以后,文沫那可怜的笔记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门锁已经被撬坏锁不上了,文沫也没兴趣在刚刚失窃的房子里开着门睡觉,只得先去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对付过今晚,第二天打算睡到自然醒再去买把新锁回家自己动手换上,连带着收拾房间。把一大早就买好早餐来家找她的崔志佳吓个半死。
崔志佳知道文沫昨天去秦鹏修家吃晚饭去了,他只得不断告诫自己一顿饭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强忍着想打电话侧面打听下进展的冲动,直到今天早上。他一夜也没睡踏实,早早便爬起来买好文沫最爱吃的早点:春记皮蛋瘦肉粥和水煎包,以此为借口直奔文沫家去。
可谁知还没顾得上敲门,门直接就开了,室内凌乱不堪,崔志佳冲向卧室,却哪还有文沫的影子。吓得他当时早餐就直接扔地下了,掏出手机刚想报警的时候报着一线希望给文沫打了个电话。听到对方接听了,他才缓过神冲着电话吼道:“文沫家里出了什么事了你还好吧你在哪里”
“我没事,昨天晚上回家就发现进了贼了,门锁被撬坏,我就在附近宾馆住了一晚,你有事吗”
“额,没什么大事,就是买了早餐,额”崔志佳幽怨地盯着洒了一地的粥,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现在你方便吗我去找你好不好”文沫考虑了一两秒便爽快地报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宾馆名称和房间号,挂了电话后起床穿衣洗漱。
gu903();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崔志佳还真够速度的,文沫牙还没刷完,有些狼狈地打开门。崔志佳进门后没有发现秦鹏修,更没有看出来屋内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不禁大大地舒了口气,靠在卫生间门边上看文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