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他们的脸。李进宝前不久还住处跟我要钱,不给就砸东西,还赖在我家不走。我前前后后给了他一万块钱,才将这尊瘟神请走。至于刀疤三,呵呵,现在我饭店开不成寒冬腊月出来跑三轮,不就是拜他所赐吗你们问这干什么”
守护神再现
什么李进宝曾经上门找过黄冬并从他这里要去了一万元钱郑德才说的难道都是真的杀李进宝的真的另有其人
刚想再向黄冬问清楚李进宝来找他时的情景,沉寂的校园在一片下课铃声中沸腾了,各个教学楼涌出了无数的学生。一时间,黄冬也顾不上再跟他们三人说什么,开着车加入了抢客的行列。
公安大学四周虽然也算交通便利,但正门对着的街道还是上世纪遗留产物,很是拥挤,公交公司在设计路线时都将这里选择性遗忘了,离学校一公里之外才有两路车。所以三五成群的学生出校门最理想选择便剩下三轮车了,虽然舒适度较差,但价格便宜。
很快,第一波出来的人便三三两两的上了三轮车,文沫发现,刚上车的这些学生似乎是常客,有一个女生还不顾别人的招呼径直上了黄冬的车,黄冬看向那名女生时也脸上一红,开车就走了。
陆建民看着越走越远的黄冬,脸上的妒恨毫不掩饰,他早就看黄冬不顺眼了,自从黄冬来这一段时间,他的收入一天不如一天。靠着身体残疾博取学生的同情,跟他抢饭碗,实在可恶。这帮学生也是瞎了眼了,出来拉活的,谁不是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就黄冬一个可怜,他们都是活该吗他比黄冬还可怜好不好至少黄冬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可还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指着他一个人挣钱养活呢。以前好歹大家公平竞争,全凭本事,现在可好,只要黄冬等在门口。第一个有生意的肯定是他。只有他不在,这帮学生才会选择他们别人的车。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上了他的车,陆建民恨恨地拉着人开车,心里想着得想点主意把黄冬赶走了。
文沫三人离开学校,虽然忙了一天都很饿了。但谁也没有忙着去吃饭,三人驱车赶往郊外看守所。
郑德才正在跟他的律师会见,得知警方掌握的证据全部对自己不利,胜诉希望渺茫后,他的律师劝他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难道真的是自己杀了人郑德才根本没有任何记忆。他只记得那晚大家一起喝酒,他喝了足有一斤半白酒。又喝了几瓶啤酒,连怎么走出饭店门都没有印象。认罪,可能判死缓,表现好二十年后还可能出来,不认罪,死刑是一定的。
律师让他自己好好考虑考虑。离上庭没几天了,希望他能理智些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才一个星期不见,郑德才远比案发当日憔悴了不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连权泽政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
直到权泽政又叫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盯着权泽政呆呆地问道:“认还是不认,你会怎么选”也不等别人的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这人虽然有点小毛病,好喝酒吹牛,但也没有坏到会杀人的地步吧为什么当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我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呢呵呵,我老婆说得对,天天这么喝,早晚死在酒上,这回,我估计我真的要死了。”
“郑德才,你当时口供中说李进宝曾在案发前不久还了你一万块钱,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很重要吗只要我不能证明是真的,你们都认为是假的不是吗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别用这些无聊的事来浪费我的时间。没事我就走了。”
“郑德才,我们发现新的人证,可以证明李进宝前段时间确实得到了一笔钱,这才赶着来看守所提审你,如果口供前后可以印证上,我们有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也请你好好想想,当时真的没有任何人跟证明李进宝还过你钱吗”
郑德才听到权泽政的话眼睛里瞬间就有了神采:“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没拿我寻开心我,我想,我现在就想。”
郑德才冥思苦想了半天:“人证真没有,我老婆那人管我钱管得厉害,我呢,花钱又大手大脚的,为了给自己留点零花,这笔钱就没敢告诉她。但李进宝还我钱的时候我怕是假的,找了家工行at把钱存里面又取出来了,这算证据不”上有监控摄像,如果拍到李进宝跟他在一起递给他钱,郑德才的作案动机就没有了。果然,在郑德才交代的那家at机上,找到了当时存钱的录相,幸运地连李进宝一同拍了进去。
将新的证据提交检察院,三天后,郑德才被无罪释放,案件发回重审。
罗沁得知李进宝案被文沫翻过来了,气得当时就跑去分局指着文沫鼻子质问为什么把案件唯一的嫌疑人都给放了李进宝案是罗沁带着手下办的,现在案子被发回重审,失的可是她罗沁的面子。
可惜罗沁最近几天没有单位,手下一帮人也被她严令不准去帮忙,都请假在家,她没有了消息来源,还不知道文沫已经找到新证据证明郑德才清白的事,只认为是检察院有人听了文沫的话,故意难为她呢。
这一次,连彭局长都不站在罗沁这边了,将她拖到自己办公室,扔给她一叠资料,气得连连骂道:“你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刑警,怎么处事这么没有原则了呢罗沁你自己说,你做的叫什么事这刑警队长你要是不想干了,有的是人等着。回家好好反省去”
这一小小插曲很快过去了,忙了一天的三人随便找了家小饭店要了几个菜,边吃边聊。饭吃了还没一半,权泽政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派出所的张跃,他在电话里兴奋地叫着:“权哥,快来,水井胡同37号发生命案了。”
三人马上结帐离开,通知法医后便驱车赶往水井胡同。
张跃早就在胡同口等着他们了,一看到人,便狗腿地上前:“权哥,这是我第一次出凶案现场,就算不能帮忙破案,看看也是好的。哈哈,文姐,太谢谢你了,你这瘟神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啊。”
文沫一脸黑线。
gu903();水井胡同37号是个大院,里面住了好几户人家,朝南的三间房内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难道死者家属还没有被隔开录口供吗权泽政不解地望向张跃,张跃急忙解释:“口供已经录完了,死者是这家的户主陆建民,男,39岁,今天晚上回到家时身上全是伤,他老婆问只说是跟别人抢地盘打架来着。过后不久他便发起了高烧,一边喊肚子疼,一边叫有鬼,有鬼,别过来之类的话,他老婆只以为是普通发烧,喂他吃了药也没往心里去,这不,还不到三个小时,陆建民吐了几口血死了。他老婆报警后我跟汪所长就来了,这女人死活不愿出屋,一定要陪着陆建民,汪所长没办法,只能守着那女人不让她碰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