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权泽政也不着急,两人正好在车上接着聊。
“没想到兜兜转转,咱们还有成同事,哈哈,你可得在我们派出所多呆会啊,别的工作不用你干,我们汪所长已经打过招呼了,给我们上上课,培训培训怎么一眼从人群中就把坏人认出来就行。”
文沫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神棍啊还从人群中把坏人认出来我又不会x光扫描,看不到谁骨头里去。”
“唉呀,你就会欺负我嘴笨,说不过你们这些喝了多年墨水的才女,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培训培训简单的通知人面部细微表情能反映出心里活动的。你是专业人士,不用我跟你解释吧”
“嗯,你说的我明白了,跟我在研究室干的差不多,这工作没问题,我绝对能胜任,就怕到时候你们学不过关,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文沫没想到,在研究室呆了几个月没有案子,刚刚到派出所却正好赶上了凶杀案。
路程过半的时候,权泽政接到了通知,辖区内发生凶杀案,所里让他不用回单位,直接去现场,电话那头报了个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权泽政觉得这个地址有些耳熟,直到到了现场才想起来。案发现场正是黄秋成的家里
因为路上堵车,权泽政和文沫到达的时候现场勘查已经基本完成了。汪海洋戴着手套,只简单地跟文沫点头示意,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随后介绍了下现场的大体情况:“死者黄秋成,男,现年51岁,在离家不远处开了个小饭馆。今天早晨死者还推着儿子黄冬去饭馆准备早点呢,两人忙过早饭时间后死者返回家中,一直再没有回去,被来家找他的黄冬发现时,已经停止呼吸了。”
“从现场的情况看,屋内门窗完好,整个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平躺在床上,死因系中毒,法医推断致死者死亡的药物应该就是小区常见的老鼠药。到底是人为投毒、误服中毒还是自杀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第一发现死者的黄冬我们也录了口供了,他大概8点半离开饭馆,回来找死者让他去买今天中午需要用的菜,我们9点27分接到报警电话。鉴于报案人行动不便,来回路上花费一个小时属于正常情况,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死者究竟是如何中毒的呢民警采集了案发现场的自来水、矿泉水残留、饭菜残留、甚至连牙刷也没放过,只要是可能被死者误放口中的东西全都提取了样本送到分局检验。但所有采集的样本毒物反应均呈阴性。
找不到毒源,就无法判断死者究竟死于他杀还是自杀。
但黄秋成这样的人会自杀吗文沫表示怀疑。欺软怕硬,冷血自私,除了自己不爱任何人,但越是这样的人才越会惜命,他会自杀,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站在略显凌乱的现场中,文沫环顾四周,视线从一件件物品上滑过,看看有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摆放在饭桌上没来得及收拾干净昨天晚上用过的碗碟,沙发边脏衣篮里堆得满满的衣服,茶几上的空药盒,掉在死者手边的报纸,电视柜旁边喝了没几口的矿泉水
等等,报纸文沫用戴上手套后捡起了地上的一打报纸,看看日期,是今天新送来的,报纸明显被翻看过几页,右下角还残留着用蘸了口水的手指翻页的痕迹。想想进屋之前看到房门附近没有安装报纸投递箱,对门没来得及拾取的报纸就那么扔在了地上。而且死者所在的小区时间较长,哪都不是太干净,老鼠药更是随处可见。文沫的想到一种可能,连忙让法医在死者右手取些样本连同报纸一起送去分局化验室。
果然,不久后送去的民警传回消息,送检的两个样本全部成反应阳性,报纸上沾到了一种名这毒鼠强的强效老鼠药。
看来黄秋成的死是一场可怕的意外,汪海洋安慰了黄冬几句,招呼人带着尸体离开了。
权泽政以前跟黄冬有过接触,知道这是个好小伙,怜惜他腿脚不便,主动留下来帮他做些善后工作。文沫便也跟着留下了。
黄冬的眼圈有些红,却也没有过多的悲伤。文沫其实挺理解他的,遇到这样没人性的父亲,表现得太过总让人感觉假,现在这样正好,有些伤心,却恰到好处。
黄冬坐在轮椅上默默地收拾着屋子里的东西,一点点将他能够到的东西该扔的扔,该摆的归位摆放整齐。权泽政一边帮着收拾垃圾,一边问:“小黄,以后就剩你一个人了,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办不了的记得给权哥打电话,号码你也知道。你看,你爸爸的丧事要怎么办要不要给亲戚朋友去个电话,通知一声呢”
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黄冬无奈地苦笑:“我爸那样的人,哪里还有亲戚朋友。等我去领了他的尸体回来,送去火化也就是了。”
奇怪的车祸
不论如何,死者已矣,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将自己的父亲草草收殓,黄冬快速地把小饭馆兑了出去,又以低价卖出了这间住了几十年的老房,自己搬到了不远的一处平房内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