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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袁新面露不解,可是文沫在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不希望自己猜测正确徒惹焦虑,自是不肯先解释清楚。袁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先亲自把朱轶群押了回去。

文沫驱车赶到了森林公园景区管委会。食堂里纤尘不染,锅碗瓢盆俱都洗刷干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水池边削着土豆。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中年男子抬起头来,这个女人没见过啊,“喂,这位女士,我们这是内部食堂,不对外卖吃的的,再说,这个点也没东西吃。您出门右转,那有个小吃部。”

文沫掏出警官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昨天参与搜寻解救人质时晚上的夜宵是不是他做的。中年男子一边利索地继续削着土豆,一边回答文沫的问题:“对,是我做的,我们机关这个食堂不大,只我一个做饭的。咋的昨天的饭有问题吃坏肚子了吗我也吃了两碗肉丝面啊,味道很不错的,啥事没有。”

“没有吃坏肚子。我来不是因为这个。就是想知道昨天你用来做肉丝面的肉丝哪来的”

“这问题可真奇怪,当然是我们管后勤的买回来放冰柜的。好几十斤肉呢,是我们这一个星期的定量。我记得小王买肉的时候总是只买当天份的。昨天晚上我还担心食材不够呢。呵呵,真是运气好。他这一回勤快时候叫我捞着了。”

问清楚小王现在就在单位办公室里,管不得打招呼离开,文沫直奔办公室去了。

这一问,就问出问题了:办公室的小王昨天根本就没买过肉他只有每天早晨上班的路上顺道把一天的食材都买齐,因为早市上的东西便宜而且更新鲜。厨房每天晚上基本剩不下什么材料,那昨天厨师做饭用的那许多肉究竟是哪来的

看守所内,朱轶群走进提审室,看到的就是文沫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袁新一脸困惑地坐在旁边。看守所民警将朱轶群的手铐铐在椅子上,关好房门就退出房间了。文沫起身拿起一块黑布遮住了摄像头,走到朱轶群面前。

下一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抽了朱轶群一个耳光,朱轶群的脸明显肿出来个五指印。袁新慌忙将文沫拉了回来:“你搞什么这么明显的伤,会让看守所的兄弟难做的。”

文沫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严肃地直视着袁新:“下面我要说的话,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这件事,你知我知他知,最多通报你的直系上级领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直以前,文沫都是好脾气很好说话的主,配合他们办案也从来不曾用过命令的语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袁新也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袁新的赞同,文沫才缓缓说出真相:“你要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比我还要冲动。于悦的尸身上缺失的那些肉,让我们参与搜寻魏依博的三百多名战士给吃了”

什么听到文沫的话,袁新只觉脑袋哄得一声炸开,脑中回荡着文沫刚才的话,人肉吃了吃了

文沫的说话声还断断续续地传来:估计是朱轶群偷偷潜进了管委会的食堂,将人肉偷偷放进了厨房的冰柜里。而厨房的采买和厨师是两个人,彼此都以为是对方买的食材,就这样,全被这些人吃了下去。

袁新气血上涌,冲着朱轶群过去就是一脚,却还不解气,抬脚又想踹下去,被文沫从后面死死拉住。再打下去,真的就是在给自己给别人惹麻烦了。为了这么个人渣,不值得。

袁新双眼血红地瞪着朱轶群,大脑在快速想着对策: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如果这三百人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没有人能够预计。可是就这么便宜了朱轶群,只让他因为故意杀人罪受审,又太便宜他了。更可怕的是,如果在庭审时,朱轶群不管不顾地将事实真相说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面前都有些失控的两人,朱轶群开心地笑出声来:“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那么现在,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这么多人跟我一样是恶魔,是食人狂。哈哈,我要你们永远记得,那个可怜的女人与你同在与我同在与我们同在

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了。这个世界我早就待够了,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我是你们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哈哈哈哈,你们都陪我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袁新将情况如实汇报给了上级领导。这个案件马上被列为绝密。朱轶群很快便被国家安全局带走,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就在朱轶群失踪的第三天,夕阳养老院的张朝阳死于脱水休克。这几天,古怪的老人不吃也不喝,对养老院提供的食物半口不沾,活活把自己饿死了。也许这么多年,他仍然只钟爱那么一种食物,以至于没有了朱轶群的供养,他终于结束了自己可怜又可恨的一生。

至此,本案正式结案。又或者,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案子存在。z市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而文沫没有急着离开,她等待着

重返社会

十八岁,是我国法律规定的成年年龄,这一天的到来,代表着从今以后你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不再享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呵护,享有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具有完全的行为能力,可以进行民事活动,同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全部的责任。多么美好的一天

1997年5月11日,今天是古良的十八岁生辰,除了a市精神病院的专家们估计再没人记得了吧父母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孩子觉得颜面扫地,自三年前古良住进来匆匆搬离a市,从没来看过他一眼;初中时就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无法跟人正常交流,在一群十四五的孩子眼中就是怪胎的代名词,及至后来因为无法忍受班里同学的恶作剧将人一刀刺死接受强制治疗,朋友也没处下一个显然,专家们记得这个特别的日子不是因为关心。

放与不放,这是个问题。少年法庭当初的判决是:鉴于被告经权威医院诊断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由犯罪时被告未满十六周岁,不适用死刑,判处其入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待成年后,根据恢复情况判别是否可被释放。在法官的心里,这个可怜的孩子在充满着暴力犯罪分子的监狱里估计连半年都坚持不了就会被嚼得连骨头渣子不剩了,根本不可能活到成年。这一点点的恻隐之心促使法官给他自己认为最好的去处。

而事实是古良在精神病院的这几年都显得很安静,非常积极地配合治疗,按时吃药,按时休息,接医生的要求学习画画,不吵不闹,不惹事生非,。而且他非常喜爱看书,上古神话传说或现代科学技术,来者不拒。他的房间不同于其他人的凌乱,东西放置极有规律。

大多数人倾向释放他。这么一个精神疾病治疗成功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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