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失去一位亲人更悲惨的事是失去两位亲人吧,张成功估计永远也无法走出这个阴影了。
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夏翠莲的尸骨有明显的分娩痕迹,却在盆骨未完全恢复的时候死亡,而警方发现的尸骨中并没有婴儿的尸骨。那么这个婴儿会不会活了下来如果活下来了,会不会是凶手将其养大,把他也培养成了食人者,即现在作案的凶手本人那么这个婴孩应该是男性,现在的他应该有二十四岁了。两人决定再回张朝阳的村落询问下村民。
让他们失望的是,二十多年前村里的人谁也没有见过张朝阳家有过孩子,更没听到过孩子的哭声。不过村里养羊的老伯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卖过他一段时间的羊奶,不知道是他自己喝还是另有用处。
既然村里没有线索,两人又转战民政局,z市民政局下辖两所儿童福利院,二十四年前被送到福利院的男弃婴真心不多,只有五人,而这五人都不同程度的带着点残疾。
z市公安局,拿着民政局提供的所有孤儿名单,文沫一行一行地看着这些孩子的详细资料,不是性别不对就是年龄不对,要不就是送来孤儿院的时间不对。
在这叠资料里,文沫不意外地看到了朱轶群和钱进来的名字。这两个孩子都是十五年前一起被送到儿童福利院的,朱轶群的父母车祸死亡,钱进来的父母贩毒双双被枪毙。
文沫看着手里的资料,不禁开始走神:到底这个神秘失踪的婴儿跟现在发生的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他究竟在哪不是张朝阳亲自养大的,也没有被送往儿童福利院,难道是直接送给别人收养了如果真是这样,不会有书面记录,当事人更会守口如瓶,可是不好找了。
在文沫的内心深处始终相信,即使变态如张朝阳这般,也不会朝着新生婴儿下手的,她坚信,这个孩子如今生活在这个世上,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狼来了
没有新线索,没有新的犯罪嫌疑人,警方只能对张朝阳严盯死守,既然现在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他带出来的,那么和他发生接触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于是夕阳养老院便多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工作人员,密切监视着张朝阳,而张朝阳本人却对此一无所觉。也许对老人悲惨变态的一生来说,现在得了这样的病是一样好事,至少该忘的不该忘的全忘掉了,而警方即使知道老人有问题,左不过只是从开放式的养老院转到具有强制性的疗养病房去罢了,对老人又有什么区别。
过了几天吃饱喝足日子的肖利强又觉得自己太闲了,拉着一帮法医去了发现尸骨的山头,看能不能再发现点线索,天知道当初那群当兵的粗手粗脚会不会漏了谁的手指头脚指头什么的,他可是还有几具尸骨没拼完整呢。袁新管不住他,也知道他在工作方面从来不胡闹,就由着他去了。
而彼时被警方想抓想得头发都白了的凶手正盯着自己的猎物,计算着下手的最佳时机。这小子养得细皮嫩肉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就成全了哥哥吧。反正留着估计以后也是个祸害。况且,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看着就鲜嫩多汁的猎物呢。
眼看着这小子跟自己的同伴分开往家的反方向走去,周围又没别人,一个箭步上前往男孩的脖子处一手刀下去,男孩应声昏倒
直到把猎物绑好,他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手艺不够熟练,心理素质不够好啊。他作了半天的心理斗争,一会想想当年那个人说过的话,他又低下头看了看明显带着稚气的小脸,一会是肚里的馋虫刺激着自己口水直流。拿不定主意,他退出屋子狠狠地关上了房门,果然,吃与不吃都是个问题啊。
第四次接到报案,片区民警黑着一张脸来到魏宪丰家里,杨秀华仍然哭得死去活来的求着警方找回她的宝贝儿子魏依博,她老公魏宪丰站在她边上一脸尴尬,任谁家孩子一个月工夫离家出走四次都要觉得老脸丢尽了吧。偏生他这个宠孩子宠上天的婆娘还每次都打电话报警,刚开始警方还记个笔录发个通报好好给找,后面两次都是过不了三个小时他们就从火车站把孩子直接找到了。这么一来警察还能给他们好脸看啊,不定心里还以为他们报假警逗着玩呢,现在没把他们夫妻俩都抓起来关几天都是对着起他们了。想到这,魏宪丰的老脸不禁更红了。
片区民警也不含糊,例行公事般地问了笔录,末了说了句还不快去火车站找回来啊就离开了。魏宪丰觉得面子更挂不住了,拉着自己媳妇开车往火车站去了,去的路上还想着,这回找到那臭小子一定要狠狠地打一顿,看他下回还跑不跑,不过自家这让人头疼的婆娘哦。
到了火车站,转了一大圈,居然没发现那不争气的小兔崽子,杨秀华又是嗷地一嗓子哭了起来,魏宪丰顿时火冒三丈:“哭哭哭你还有脸哭那小兔崽子就是让你给惯出来的,看今天找到他了我不打断他的腿”杨秀华一听不干了:“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说着说扑到魏宪丰怀里不轻不重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魏宪丰好不容易哄好了老婆,给所有相熟的朋友、儿子的同学、老师打电话询问儿子的下落,大家纷纷劝着他过不了多久儿子就会出现了,竟是谁都没往心里去,就连魏宪丰和杨秀华也是这么认为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