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惊恐地看着梁偷儿,两个眼睛瞪得很大,分明是在说:“怎么办有人来了”梁偷儿手一挥,眉头微皱,却丝毫不见慌乱。听得脚步声一点一点地近了,梁偷儿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抄到随风背后,两只手穿过随风腋下,一下将其抱了起来。
梁偷儿脚下一阵变幻,最后他一步踏在虚空上,就好像那里有一块看不见的基石一样。随风身子猛地遭受一股大力拉扯,之后竟然就这么凭空升了起来。他本就因惊讶而长大的嘴长得更大,低头一看,梁偷儿缓缓地出了三步,这三步每一步都是踏于虚空之上。竟然是传说中的虚空借力,之前在登金陵城墙的时候见梁偷儿用过一次,只是那一次的时候毕竟还有城墙可以用以借力,这次不但完完全全凌空而行,更是带着一个随风。如此轻功当真如神一般。
梁偷儿这三步,每一步都跨得极大。三步一出,梁偷儿真气已撑到了极限,气息一乱,两人身子横斜着摔进了边上的树丛里。好在随风与梁偷儿身形都比较瘦削,而慕容家的花树枝叶相比来说较为稀疏,在最后落地的关头,梁偷儿顾不得体内紊乱的真气,一脚撑在地上,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随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像是一道清风拂过树间隐没在月sè里。随风转过头去,梁偷儿满脸的汗珠,不仅是运气过度,更是因为他本来右臂就有伤,此番这样一折腾,旧伤又有些裂开,更是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梁偷儿龇牙咧嘴地拉着随风轻轻地躲进了花树的y影里。
随风这才发现有一个人走到了池塘边,久久地凝视着地上。“不好难道是我们之前留下了什么痕迹”随风心里猛地揪了起来。
眼见的那个华服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随风已经屏住了气息甚至连心跳声都嫌太过大声。即便如此,随风又惊又怕,心脏扑扑的跳着。透过花树的重重枝叶,随风终于勉强看到了对面那个男子的脸。嘴一下长得极大,险些一口气抽了出来。也断了随风最后一丝幻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家实力已至先天的家主慕容彧。
随风回头看了看,梁偷儿已然闭上了眼睛,“想必也是心如死灰了吧。”随风这般想着,再不报能逃出生天的奢望,看他的样子应该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加上先天高手那敏锐到极致的灵觉,他们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不知为何,慕容彧还没有发现他们,随风却觉得比上次女鬼近在眼前还要危险。
慕容彧看了看,竟然缓步向着随风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待会我会跃出去引开他,你好好躲在这里,我之后会回来接你的。”梁偷儿的传音又响在了他的耳边。
随风拼命地摇头,一脸伤痛地看着梁偷儿。梁偷儿眼神一凛,不怒而威。随风看着一个哆嗦,不敢再反对。梁偷儿小心地将怀里的十余个玉瓶交到了随风的手中,又缓缓地运了下气,就准备冲出去。,
就在此刻,突然“呀”的一声凄厉的啼鸣,就在随风两人右侧不远处响起。是乌鸩的声音随风已能听到它扇动翅膀那呼呼的风声,此番连梁偷儿也是绝望了。前有慕容彧搜查,右有乌鸩挡道,后面是困人的上古奇阵,简直逃无可逃,命悬一线。
听到啼鸣的自然不止他们两人,慕容彧猛地一惊,转过了头去。喃喃自语道:“竟然有人威胁到了乌鸩,听它的叫声还很紧急什么时候有如此人物闯到了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提气向着乌鸩的方向奔了过去。
而直到此刻,随梁二人才发现,乌鸩的蹄声竟然在飞速地远离。两人又屏气耐心地等了一刻钟,直至最后连蹄声也听不到了。梁偷儿这才长出了口气,脸sè苍白,刚才那几步早已超越了他的极限,他依靠逆转经脉的禁术才使了出来,全凭一股意志力撑着。此番危机一过,梁偷儿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随风从衣袖上撕下了一块布条,擦了擦他口角边的鲜血,道:“是乌鸩救了我们”
梁偷儿点点头,叹道:“我只不过没有杀它,不想它竟还过来救了我们一命。”
随风也很是感慨,没想到它这样的动物竟比许多人还要通人xg,怕是许多人的品行连这样一个牲畜都比不过吧转过了头问道:“你怎么了,受伤重不重”
梁偷儿涩声道:“无妨,没有大碍。慕容彧虽然走了,但此地依旧不可久留,说不定这么一闹,他会派几个慕容家的弟子来此守着。你跟着我,我们快些出阵,我好回去疗伤。”说这话时梁偷儿吸了一口凉气,用左手捂住了右臂,随风这才发现他的指缝间上渗出了片片殷红的血液。
梁偷儿稳了稳体内的气息,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带着随风转身没入了身后树丛的y影里。只是这一次和来时不一样,一路上随风都能听见他不住的咳嗽声。
也许是梁偷儿受伤了的缘故,也许是换了一条路径他不再熟悉,这一次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两人才走出了层层花树布下的阵。随风把十余个玉瓶推到了梁偷儿面前,道:“这是你刚才给我的,现在可以”随风话还没有说完,梁偷儿一把抓了过来,给随风留下了八个玉瓶,嘱咐道:“这么多给你应该足够了,切记龙涎与地肺之jg需要交错着服用才会有y阳相济的效果。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我们各自回房,一定要养好jg神,不可让慕容彧看出端倪。”
说完,梁偷儿迅速将其余的玉瓶放入了怀内,转过身匆匆地走了。
随风小心地将玉瓶装好,不敢多耽搁,踩着幻步沿着小径回了屋内。
稍微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今夜又是破阵,又是连番地遇险,以他的体力早该不支地睡去了。“难道是因为我喝的那些地ru”随风想到了这一点,突然腾地一下腾了起来。
“此刻练功,地ru之气未散一定能事半功倍。”边这般想着,边盘膝坐了下来。稍一行功便觉得不太对劲,原本他的气海内只不过分散着丝丝缕缕的先天之气,一片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一旦他调动真气时,海眼内竟然源源不绝地喷涌出真气来,就像是挖到了什么地下的泉眼一样。
随风拼了命地去以析天诀将其一点点地去杂存jg,由后天返先天。这股气息乃是地气所化,祥和厚重,本不会伤人经脉。可是由于随风练气的速度太慢完全跟不上气海喷涌的速度,即便他同时暗运天算调动无名剑诀扩展经脉,也根本就是隔靴搔痒,难有成效。,
过了短短几息的功夫,随风体内已经完全充斥着真气。他自己感觉起来就像是体内不停地发胀,就快要炸开一般。经脉被撑得翻了一倍,早已渗出了鲜血,甚至有些地方已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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