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平安现在需要泡泡水。”纪七七说。

宋莲：“你看看，他脑袋都在水里，会憋死的！”

“不会。”纪七七抬头看她：“你觉得我会让他遇到这种危险？”

宋莲：“……”

她也是关心则乱，刚才被小平安的情况给吓到了，现在仔细一想，纪七七明显对小平安挺重视，她确实不会看着小平安去死。

而且现在仔细看一下，她能够发现小平安就算是在水里也没有露出痛苦神色，反而像是睡得很香，甚至还会吐泡泡。

哦，鲛人好像就是活在水里的。

等放了心，宋莲就开始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她兴致勃勃看着纪七七：“七七，你说小平安的尾巴多久可以长出来？”

“快了。”纪七七说。

——

纪七七虽然说快了，但是宋莲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也就是第二天早上，她去喊纪七七起床的时候，就看到纪七七帐篷里面放着的大桶里面多了一条小鲛人。

之前小平安只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在真正变成鲛人之后，他的精致程度又往上升了一些。

而且他一条漂亮的鱼尾巴就有他两个上半身这么长，尾巴是银色的，鳞片精致漂亮，他眉心还有一片银色的鳞片的印记，头发也在一夜之间长到了肩膀以下，看上去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鲛人成年之前本来就没有分化。”纪七七语气淡淡，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给宋莲带来的惊讶，她看着水桶里面的小平安，对他说：“会把尾巴变成腿吗？”

“姐姐。”小平安无辜摇头，可怜巴巴看着纪七七。

纪七七哦了一声：“你不会也不要看着我，我也不会，我又不是鲛人。”

“……啊？”宋莲懵逼：“他如果变不回来，是不是不能离开水生活？”

“年长鲛人不会，他太小了，会有一点。”纪七七说。

宋莲一个激灵，她立刻就走到了小平安身边：“小平安，这种腿和尾巴的变化应该是你的本能？你努力试试？”

小平安懵懂，但是他还是乖乖按着宋莲说的努力，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努力什么。

不过努力了十几分钟，等到纪七七都去洗漱完，还吃完了早饭了，小平安这里都没有进度。

憋得小脸通红的小平安可怜兮兮看着纪七七，眼眶也跟着红了，眼泪要掉不掉的。

这样子看得宋莲心疼极了，她一连声安慰：“你别哭啊，就算现在学不会，慢慢你肯定会的，你放心，车上可以给你多加一个桶，不会有什么的。”

“姐姐~”小平安委屈巴巴，他说：“我笨。”

“你哪里笨了！”宋莲第一个不答应：“你还小，你才恢复成鲛人，肯定有一点不适应，这是正常的。”

“姐姐……”小平安眼巴巴看着纪七七。

纪七七在门口看了看小平安和宋莲这一个要哭不哭，一个努力哄人的样子，抬手抱起了小平安：“笨就慢慢来。”

“嗯嗯，我知道了。”小平安抱着纪七七就安心了，也不哭了，只乖乖靠在纪七七身上。

对此，哄了半天都哄不好孩子的宋莲：“……”

等等，明明之前这小孩都认认真真努力，好像就是纪七七来的时候就委屈了？

他不是故意的吧？

是不是故意的另说，小平安这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只是他没有传承，也没有长辈教导，这种身体上变换的事情只能自己慢慢琢磨。

又因为小平安年纪还小，他对自己的情况也懵懵懂懂，只有一点本能，还因为身体上变化更粘纪七七了，就连在车上都不要水桶，只要纪七七抱着。

纪七七用一层水把小平安的尾巴裹住，上身还是穿着一件T恤，柔顺的头发有宋莲编的辫子。

“哎，要不是因为小平安是男孩子，还可以穿裙子呢。”宋莲很遗憾。

小平安尾巴被水流裹住，身上很舒服，他黏糊着纪七七，听到宋莲的话很疑惑：“裙子？”

“对，就是你姐姐身上这种就是裙子，我们穿的就是裤子。”宋莲给他简单说了说区别。

然而小平安只听到了“你姐姐身上这种”几个字，他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我要，裙子！”

他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哪怕宋莲本来想给他穿裙子，现在也不好意思，她摇摇头：“不行，你姐姐是女孩子，才能穿裙子，你不是女孩子，不能穿裙子……”

等等。

宋莲忽然想起来，纪七七说小平安作为小鲛人，还没有确定性别，也就是说，现在小平安是可男可女的？

那是不是也可以穿裙子？

“好吧。”小平安很失望，他盯着自己的尾巴，忽然问：“我可以，学走路吗？”

这是问的纪七七。

纪七七抬手摸了摸他腰部鳞片和皮肤交接的位置：“你能自己变成腿之后就可以了。”

血脉觉醒中他的双腿——或者说尾巴才是最虚弱的时候，当彻底觉醒之后，他就有了鲛人强悍的体魄。

嗯，当然，在纪七七之前所在的世界，鲛人的体魄算不上特别强健，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鲛人的体质格外好。

“嗯嗯。”小平安认真点头：“我会努力。”

纪七七不是很走心鼓励：“加油。”

小平安在车上努力想把自己的鱼尾巴变成双腿，但是一直都没有成功，他们的两辆车作息也很规律，早上天亮就有人起来做饭，吃了早饭之后开车，中午找个合适的阴凉位置做个午饭吃，然后休息半小时继续开车，傍晚的时候就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驻扎，然后开始做饭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