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晃掉了抓紧自己的双手,被称呼为‘iǎ五’黑骨人虽然因为躲得好,而没被人群的‘暗器’砸中,却满脸寒霜,完全不同于大部分同队黑骨人们庆幸中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为什么要放掉我们?为什么感觉之前有种做了一梦的感觉?他们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什么都没有说,可为什么却感觉很不对劲?到底是哪儿出问题呢?)
死命地摇晃了几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下来,这位iǎ五却依旧只能感到内心的惶恐不安。即便是广场上人群已经被丛丛密林阻隔,看不到邪神的行宫,看不到被蔽的人群,看不到危险的神他也无法得到一丝安全感。
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怪异了,一开始他们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那事,被抓后更是做好了承受万般折磨的准备,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放了出来,甚至没有受到什么审讯。
nv神是仁慈的。
这句话突然回在他的脑海,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不可能,不过是个邪神而已,所谓的仁慈,都只是为了欺骗无知民众的表象,肯定有yīn谋!一定的!)
坚定了内心的信念,为自己布设了一道貌似退路的东西之后,他便完全陷入其中,不过……
(神会怎么想呢?)
天空的阳光貌似灿烂,大地却铺着薄薄的雪uā,只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
(我们并没有出卖神,但之前轰轰烈烈地进去,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出来,神会相信我们什么都没做吗?)
惶恐不断地侵蚀着iǎ五的内心,他只感觉前方并不是自由的世界,而是沉沉压力与阻隔。
(就算无所不能的神相信,可神的牧师会相信吗?神不可能无时无刻地关注我们,那么我们会被神的牧师认为是已经背叛,而成为即将被审判的人吗?)
双uǐ急速迈动,跟着前方的同伴快步离开广场的iǎ五,依旧无法消除内心的惶恐。
就这样,他一会儿想着‘邪神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一会儿又想着‘神会审判我们’,痛苦而又矛盾的心理,折磨着思想过于活跃的他,仿佛下一刻就会吞噬掉他全部的理智。
五,这……我们现在要去找神的牧师吗?”
身旁的大个似乎也有些犹豫,不过思想简单的大个即便是心中感到迟疑,同时对‘释放他们的nv神到底是不是邪神’产生了一丝怀疑,但也算是半个狂信徒的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回到有他所信仰的神的地方,似乎这样就能得到真正的心安。
“笨蛋,你想要暴lù神的牧师的所在吗?”
正想到神是否会审判自己的iǎ五,现在可不想回去被怀疑,听到大个的询问,立即随便找了个借口,外强中干地吼叫起来。
“这种时候,那狡猾的邪神一定派了人跟着我们,若是让他们跟着我们的脚步,发现了神的牧师所在,那我们就是真正的罪人了!所以我们……”
身子一顿,iǎ五突然眼前一亮。
“对啊!一定是这样!为什么之前没想到呢!”
在说出之前借口的同时,iǎ五却仿佛在那一刻,将一切都想通了一般。
之前训斥队友的说法,本来只是他在恐惧下即兴想起的内容,在从前黑骨内战时期,不少狡猾的统治者都用过这招,但虽然明里暗里称呼那个nv神为邪神,但nv神教会至少表现出来的行为都是光明正大,以至于他在想问题时走进了死胡同。
但此时转换思想,仔细考虑对照之后,他却发觉,自己用来作为借口的‘放人,跟踪,顺藤mō瓜抓出后手’不正是最有可能的解释吗?
(邪神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审讯,就直接释放我们所有人,是为了麻痹我们。)
(然后,她又偷偷派人跟着我们,就能够顺着我们找到神的存在。虽然神一定比邪神强大,但如果因为我们而导致神的牧师损失,那也是难辞其咎!)
猛地点头,终于为自己找到暂时不去见牧师的理由,同时也为内心中对邪神(nv神)的疑虑找到了解释的方法,心情舒畅的iǎ五,此时也不免有些得意。
(果然是邪神,哼!可惜,你的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
但此时,他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作为一个神的信徒,不能只顾自己,还要顾及自己的同志们。而现在,若是等到大家离开广场后散开各回各地,一定会有人不明情况去寻找牧师,那还是会对神的教廷之中,那些伟大的牧师们造成威胁。
“大个,跟我走!”
不顾还没有离开广场太远,很可能依然处于邪神监视的现实情况,iǎ五迅速向记忆之中,队伍内较有威望的几名黑骨人走去。
聚集在一起商讨片刻,众人对iǎ五的看法一阵议论,最后都认为这种可能是很高的。因此,他们随即便通过串联的方式,告诉了在场所有的黑骨人,让他们保持警惕。
人群不由地变得对周围的环境iǎ心翼翼。
这时,一名同队的黑骨人突然提出:“如果按iǎ五所说,我们都被跟踪了,而且邪神的目的是找出牧师们所在的地方,进而找到伟大的神。若是我们不去做,不就是没有了利用价值,那邪神还会放过我们吗?”
推己及人,这种事似乎很容易发生。
一瞬间,整个黑骨人群中都弥漫着一股寒意。
今日要iǎ手术,感觉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什么的,好恐怖的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