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的脸上lù出满意的笑容,有些方法虽然很旧,却很有效。
一些少许的、虚幻的承诺,却能让人产生希望,更能让人莫名其妙地去为止努力,甚至不惜牺牲命。
他们真的傻吗?
不,他们只是想要将这个虚幻,化为真实而已。
这种方法,当初的邪神用过,没用好,败了;风纹宏用过,用的很好,可自己先死,所以没能享受到成果;众多真神国主用过,用错了对象,所以还是败了;现在的国主们依然在用、而这位牧师自认为自己不下于那些人,所以也在用。
只是,他认为自己用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
每个人似乎都是这么想。
再次起身,他拾起用过数次的扫帚,开始清扫iǎ屋。
体,不过是凡世罪恶的集合,当净世的那一刻,一切皆可抛弃,只剩纯净的灵魂回归神国……”
再次只剩一人,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iǎ屋之中,牧师的声音响起,但在祷告进行到一半之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仔细查看,原来这名牧师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过,真的是如此吗?
眨眼的瞬间,在牧师看来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依旧在那间毫无变化的iǎ屋中,依旧在那个一成不变的祭坛边,维持着虔诚信徒的姿势做着应有的祷告。
祷告声依旧回在iǎ屋之中。
当祷告结束,他才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的祭坛,渐渐地,祭坛上泛起一丝光亮。
“恭迎伟大的神!”
不等祭坛做出下一步反应,狂热的牧师就再一次匍匐在地,亲ěn着祭坛的边角,没有一丝在黑骨人面前尊贵圣洁的形象,仿佛奴隶见到主人般顺从。
当光亮散去,从祭坛的凹痕uā纹中,开始流淌出淡绿è的液体。
渐渐地,这些液体弥漫了整间iǎ屋,身处其中的牧师即便被散发着有些恶心气味的液体淹没,也没有做出任何抬头的动作,来将自己的脑袋伸出液面。
因为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一开始他的确恐惧地坐了起来,得到的是神的惩罚;而当他学会忍受并享受这一切时,他得到的是力量、jīng神和以及接近黑骨族老年的他看来最宝贵的:活力。
“起来吧。”
略显诡异的沙哑嗓音响起,听在这名牧师耳中却是神圣威严。他从没去怀疑过自己为何会如此反应,一切都可以用‘因为那是神’来解释。
接到命令后,才将头伸出淡绿è液体,早已习惯这一切的牧师感到身体开始一点点上浮,周围的景è也开始变动:前一刻还是iǎ屋,下一刻已经成为一个如同囊的世界。
淡绿è的液体是世界的大地,如同内脏薄膜般的物质是世界的天空。
不大的世界之中,牧师与他眼中的神相对站立,地面上不时有手臂大iǎ的虫子移动,初见的人或许会感到恶心甚至浑身发麻,但牧师不会。
‘神’告诉他:万物都起源于母体,而这里,就是那个一切的起源之地。组成大地的淡绿è液体是生物的生命之源;组成天空的膜是保护生物的母体胎膜;而那些游走的iǎ虫子,是生物的最初形态。
天知道牧师为什么会信,但他的确信了,还是毫无保留地相信。
他完全相信眼前这如同巨大球的物体,就是所谓净世的‘神’,甚至都无法在内心中产生一丝抗拒。
“伟大的神啊,您吩咐的第一个任务已经结束。”
“很好。”
语速很慢,被牧师认为是淡定的表现;发音诡异,被牧师认为是真正的音调;就算是语法出问题,也会被牧师认为那才是正确的语法。这就是狂热宗教份子的想法:神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错误,没有例外。
“按照神的命令,我们测试了对方的应急反应、真实实力、战舰情况等几方面的情况……”
将自己从之前那名黑骨人处得到的东西,一一汇报给了眼前的‘神’,等到讲述完成之后,这名牧师才再次恭敬地趴在地上。
“不过百年时间,怎么会有这么高速的发展……”
眼前的‘神’似乎喃喃自语,牧师没敢多听,只是iǎ心地等待神的回答。
“做的很好,继续努力吧,当净世那一刻来临之时,你将由我亲自救赎。”
“是。”
下一刻,牧师睁开双眼,已经回到了之前的iǎ屋。
了有些微酸的双uǐ,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但牧师知道,它真的发生了,这就是神的能力,创造奇迹的能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