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花瓣,连一束花都没有吗”
“跟我来”
岳效飞轻声说着,拉起林玥儿的手,迈步出了林玥儿工作的守望台,一直向医院的休息室中行去。
当到了那儿的时候,林玥儿惊呆了。
不但接班的医生在,李香君也在,甚至她的父亲包括一些记者也都在这儿。不过这都不是要点,更重要的那儿立着岳效飞一排近卫,而他们每一个人手中都捧着大捧的鲜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每样我都买了一束”
流言止于智者,而且人家都抢进门了,这也使那些对于林玥儿美色垂涎之人,只好自叹自己的胆子不够大,步子也太小了点。
岳效飞的行为,则使中华神州的公民们知道,他们的护民官大人的风流本性始终难改。不久之后,另外一件事就证明了他们这个看法的正确性。
回到皓月婵娟的寇白门回复了曾经的生活,她依然是丽人坊的形像代表。生活如同她刚到这儿时赞叹的一样,那么美丽、平静。而她的周围依然有似乎无数的鲜花、掌声。
可这一切都不能平复她悸动的心,尤其岳效飞以为绣月已经死去时的泪水,完全否定了她过去的想法。她原以为岳效飞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泪水的,妻子也只是他生命中的点缀和过客,他在乎的只是一统江山。
就是那些泪水完全否定了她的想法,他从没想到一个男人会为了他的妻子流泪到如此程度。岳效飞当时的表现不会使寇白门看不起他,相反一直在追逐着自己幸福的寇白门,曾经冰封的心再度悸动起来。
这天寇白门刚刚自“丽人坊”流行服饰的展示的“t形台”上下来,刚刚回到家中,浴室之中钟点女佣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热水。洗静铅华之后,拿出小提琴来,才算是寇白门自己的生活真正开始。
她的梳妆台上放着份今天的神州真理报,那上面的热闹程度已经将要达到白热化了。
岳效飞在睦月素娥城干得风流勾当,以及一夫一妻法案的讨论,外加辩论如潮,真是十分热闹。估计这份报纸都有些收藏价值了,想到这些寇白门心中即有酸甜,也感觉到好笑。
“他居然就拉着林玥儿的手,就那样走回家。而那热闹的情形,几乎要演变成一场游行我的天哪,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干”
当然,到现在为止,寇白门还没看到岳效飞有什么不敢干的。
与过去打皇宫相比,这次,一面提交法案,一面又把第七个老婆拉进门。这只能说明,他做事根本就是个不管不顾的家伙,虽然鲁莽但也有一点可爱。
寇白门一面再扫了一眼大标题,一面好笑的摇着头。一面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之中。她可不知道,自己的“噩运”就要临头了。
作为丽人坊的形像代言人,寇白门的生活虽然稍有忙碌,可也总算是非常独立的生活。一座带小花园的住宅,使她有了自己的安乐窝。
冲罢热水的沐浴之后,寇白门哼着小曲自浴室之中出来,她的身上仅仅只围着一条浴巾,这在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当她再来到放着小提琴的客厅时,她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她遭遇到了什么危险,这并不是因为客厅的黑暗所致。
阴影之中仿佛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现在正在不停的吞云吐雾,这一点从阴影处那个亮起的火头上就看得清楚。
寇白门担心起来了,一个单身女子的客厅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她不担心才怪。
“你是谁”
可坐在那儿的人一声不吭,依然只是抽着他的雪茄烟。不过他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粗壮的蜡烛,屋里出现了昏黄的光明,同时也照亮了那个人的身影。
“是你”
寇白门非常惊讶,她从没想到这就是那个,办起事来有点乱巧八糟的人。她现在还记得在这次危险的江南之行回来之后,他那付感激涕零模样。现在他出现在这儿,又是使人极为惊讶的事情。
惊讶的问过一声之后,寇白门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形可不大妙哦连忙用手臂捂住自己肩头。
“知道吗,博洛被判处绞刑,等到其他皇族归案就一并执行。”
寇白门坐了下来,大约她已经认清了来人,声音似乎没有平时说话时那么清冷的模样。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哦,实际我只是来求证一件事,我想知道你对博洛说过的那些话,是气话还是”
听到人家问,寇白门脸上“腾”的火辣起来。她不明白,当时在金陵城中即将遭遇博洛“毒手”的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现在,他的真正来意实在令她这漂亮的单身女人有些不安。
寇白门坐在那儿,她低垂着头,修长的脖颈仿佛一只天鹅,在淡黄色的灯光之下,她美得仿佛一坐女神的雕像,她的声音又仿佛淙淙小溪,清脆而温柔。
“有什么分别吗我这样的女人”
坐在那儿的,不怀好意的人哑然了,心里明白她的困惑。
有一些人只在乎的是肉体的纯洁,而她的心灵如何,似乎也无须去管。那么有一个疑问,得到老婆的处子之身,是不是她就一定不会红杏出墙,还是说没有得到老婆的处子之身,她就一定会红杏出墙
这都不是问题,根本问题是这个女人你爱吗或者说这个女人值得你爱这个女人爱你吗或者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就些问题才使爱情那么玄妙,那么美丽又那么值得人回味。
“妈的,没有必要理会这些,因为,实在是太诱人了”
原谅他吧,他原本就是个俗人
寇白门看到那个人捻灭了手中的雪茄烟,走了过来。而且,他说出自己本该不寒而栗的话来。
“所以,我是来采花的”
寇白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该抵抗么
虽然问着自己,可当浴巾被剥离,美好的身体裸呈之后,她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伸用胳膊揽住了人家的脖子。
“你做什么”
寇白门有些恐惧又有点担心,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有点喜悦。
博洛要知道寇白门此刻的心情,一定会由衷的赞叹:“女人心是海底针,我是再也弄不明白了。”
完了还会再加上一句:“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心,那是天下最难捉摸的事情”
强横的进入,使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刻。
寇白门偶尔清醒的一刻,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又似乎隐含忧虑的模样。仿佛他已经得到时,他才想到了以后需要面对的那些难事。
寇白门心中一黯,挣了挣自己的身体道:“你,你不用为难,今日之事。”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忧郁,又透出些使猜不透的古怪。
“知道吗,你可能进不了护民官的家门”
寇白门心中一丝痛楚散开,然而一向刚强的她不形于色,表情仿佛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