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知道。”
听到博洛这样平淡的吩咐,黄山心中不由一阵大喜。他知道博洛要对付郑芝龙了,之所以要用他黄山的人,无非是因为郑芝龙跟在博洛身边太久,怕里面有郑芝龙的个别私人罢了。
“是”
“嗯,你去吧去时小心别让别人看到了”
“是”
博洛第吩咐一句,黄山就答应一句。眼下除掉了郑芝龙,自己的大计自然可以获成功,到时下半辈子还有个不荣华富贵的么
博洛看着黄山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
为了包庇黄山杀害郑森的事,结果被王婧雯当而揭穿,现下如此为之,看似为大清保住了王牌,但除掉郑芝龙也只有黄山得益最大。
一时之间,博洛倒有一种自己全被这个小人算计了的感觉。
正如前边交待过郑芝龙的真实想法一样,也正如同黄山提醒博洛的一样,郑芝龙的确是来辞行的。为此,他带同兄弟郑彩一起前来。
虽然,昨夜躺在床上之时,他也曾感觉到。自己似乎对于博洛借着统帅水军,而剥夺自己手下郑家嫡系的事反应太过平淡。
“难道,这不正说明我对大清忠心吗说起来,答应的是太快了一点不过,只要神州军如约而至,三天之后此事自然大定,到时也就无所谓了”
自然,开弓哪有回头箭而他郑芝龙此事已经是不得不发了
坐在博洛大将军府的厅堂之上,郑芝龙端着茶碗,心中默默盘算。
“算起来,如若我今天告辞,明日离开,城外大军入城怎样都在三天之后,那就定到四天之后起事罢”
郑芝龙正想着,博洛已经在笑声之中走上厅来。
“哈哈,大哥好早啊,愚弟昨夜被你们的酒灌得可是不醒人事哪,一直睡到此时,还望大哥见谅才是啊”
博洛一面哈哈大笑,一面上前拉住了郑芝龙的手把他让到椅子上坐定,不让他行礼参拜。
“大将军,卑职是向大将军辞行的,就打算这一两天交卸了这儿差事,前往塘沽去了”
听到郑芝龙向自己辞行,博洛心里一叹,脸上的笑容不减,嘴里的话也一丝不露。
“大哥方才到金陵来,兄弟还说抽空与大哥畅饮,怎的大哥如此着急啊”
郑芝龙抱拳道:“唉说起来我也是不忍与大将军就此分别,只是军令如山,再者卑职也想早早去了,把那儿的事整顿起来,也好在将来大将军与神州贼军开战之时,助一臂之力。”
“大哥的忠勇之心,实在是使愚弟钦佩,只是城外的大军”
郑芝龙道:“说起城外的军队,卑职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啊只是交在大将军手中却是放心之至,心下只想大将军却不要将那些军兵交到黄山手中就是。另外,我兄弟郑彩竟也不必再留在这儿,随我一同前往塘沽去,正好给我打个帮手。”
博洛心想,如果昨夜之中,郑芝龙却是这样一番与黄山势不两立的模样,自己只怕也不会疑心。真是天可怜见,大清的基业来之不易哪自己当然不能眼看着就损到这些汉人的手中。
嘴里点头应承道:“这一点,兄长尽可放心”说完,博洛又故意靠近郑芝龙,低声道:“说起来,黄山此人确是个不地道的家伙,兄弟心里明了,大哥尽可放心就是。”
接下来,绝口不再提及此事,只是道了些珍重之类的客套话,又约好晚间给郑芝龙送行的事,两人就此作别。
的确,事情到了这一步,两人之间也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只看下一步哪个手段高强,哪个心狠手辣吧
夜来临的时候,郑芝龙一如临夜一样,并没有带自己的兄弟,只把他留在营中,以防博洛对自己不利。而博洛也没有叫来黄山,送行的酒变成了两人最后的对酌。
而令人费解的是,居然一夜无话。
当黄山得到消息时,他万万万没想到,博洛居然在夜间并没有动手。
他原以为昨夜的送行宴就是郑芝龙丧命之时。哪曾想到就在今晨,博洛居然玩了一首十里相送的把戏。把郑芝龙送出十里开外,两人才“依依洒泪相别”。
跟随在博洛的身侧看着郑芝龙在远处消逝的身影,对于处心积虑想郑芝龙死的黄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讽刺的效果。
当然,他不会放郑芝龙就这样轻松的离去。他的手下已经有五百人在前而途中扮演马贼的身份进行截杀,郑芝龙无论如何也不能生离此处。
哪想到博洛见郑芝龙走得远了,才回过身来悄悄向黄山道:“黄将军,想必你也该知道如何做了吧你尽管去做就是,我回城里去了”
黄山有些意外的看了博洛一眼,似乎他现在才明白博洛并没有打算放郑芝龙走,可为何要等到今晨呢难道昨夜送行酒宴不是个使他喝下药酒的好时机么
至于说郑芝龙留在城外的军队以及营中的郑彩,黄山才不会当他们算是一回什么事呢剿灭他们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隐约之中,黄山觉得此事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眼下情势已不容他多等,再不去追,郑芝龙只怕就走得远了。而且,亲眼看着郑芝龙、郑彩等一干郑家之人死个精光,他也才真正放得下心来。
无可奈何花落去39节断路绝杀
郑芝龙率着兄弟以及郑家得力的子弟,大约一百来人,在道路之上行时,也好长的一列。
过江之后,距城十里博洛才洒泪而去,这件事在郑芝龙心里多少有些感觉。这个博洛在郑芝龙眼中,也算是胆略过人而且目光远大之辈。否则,他也不会排众议而独造战车,否则不会有昔时江南之胜。
尤其,当时博洛将京城花街柳巷中的自己“救”出来,同时又委以重任,这些实在是使郑芝龙感恩戴德的事情。如果没有福州城中郑森为黄山所杀的事情,郑芝龙只怕现在依然是博洛的大哥,而心某情愿的为了他与神州军之战,而竭心尽力。
可是,现在由于儿子已死,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因此,离开博洛之后,他打算按照原告商量好的就要“挂印于林”,然后与手下儿郎换了衣衫,悄悄回金陵城去再过得几日,博洛黄山松懈下来,大事可成。
哪知,大队上路之后,行不上五里就出事了。
随着一声唿哨,路边林子中响箭连连,一哨人马冲了出来。大约一百来的马队,个脸蒙长刀脸蒙黑布,将郑家的队伍围在路途当中。
还没来得及换下衣衫的郑彩大喝道:“大胆,哪里来的土匪,连官军都敢劫杀,你们好大的狗胆你们”
郑芝龙看到这些人,心中一冷。
gu903();“他终是信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