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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 不笑生 2372 字 2023-10-03

gu903();不过,郑鸿逵并不卖王忠孝的面子,供应的粮秣衣甲即不及时也不充足,所以两军将领之间常常有所争执,这样导致部下之间也是摩擦不断。

郑鸿逵叹了口气,眼下局势是日渐艰难,不但前线战事不顺,这福州附近的局势也是日渐紧张,倘若一个不好这福州不就是鞑子首当其冲要夺的地方么只是这里不但有江南各地逃难过来的商人、士子,还有前方败下来的败军、散兵游勇。简直是一团糟,泉州那里驻扎的三万多兵马又由那永胜伯郑彩所辖,自己与他颇有不和,如何又能来这福州协防。

今日读了黄阁部的来信才知前面兄长郑芝龙所率旧部已然由侄子大木接了帅印,如此也还罢了,只是听闻其五万兵马已然损了十之三四,仅如此残部又如何守的住延平那弹丸之地,延平如若再失,只怕这大明的江山定如排山倒海般倒将下来,只怕到了那时再无一人有办法保的住这汉人的天下了。

而且自己最近也接着了兄长的来信,兄长到京后虽然面见了清帝,可是只被授予了一等精奇尼哈番的空头官衔,拨入旗下,实际上遭到软禁,并被逼向福建旧部之中的亲信子弟写信招降。而黄阁部所写书信之中,降意已露端倪,只是不曾言明罢了,其中更提到“皇上只教郑家子弟紧守延平,自己倒要移驾福州了,近期已来误信匪人之言,对那老军营之妖人言听计从,恐伏祸其中”

按说郑家要是降了鞑子,在这闽地的势力自可保存,这闽地还是郑家的闽地,只怕这鞑子皇帝将来又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否则降了过去对郑家未必就是坏事。

黄鸣俊此时也在进行思考,他所想的不是降不降,而是要怎样降,怎样降了后才能博得高官厚碌。

“你去了那里,一定要记得见了正主才拿出书信,其他的人问无论如何也不多说。”

“父亲,你放心吧,孩儿记得。”

“儿啊,不是为父狠心,此事上为父断难信得过其他人,派你去也是不得已,你要记得,那些书信图样都在缝在你的背心之中,千万谨记,你这一去可是关系我黄家几百口子的安危,千万小心。”

“父亲放心,只是只是孩儿还有一事不明,不请父亲教诲。”

黄鸣俊的儿子口中嚅嚅,却只字难以吐出。

“孩儿,你可是要说我黄家如此可不是要背上千载骂名么,我黄家如此做可不是要判离了祖宗的教诲么,我黄家如此做可不是要枉读了圣贤书么”

“父亲,孩儿不敢”

“那我倒要问问,良禽择木而棲要如何讲,当今皇上听信那妖人之言,定然要断送了这大明的江山,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你我心系天下之人,岂能因昏君之误而致天下生灵涂碳,汝心可忍之,故我黄家所为之事只不过上体天心,教这天下百姓早渡兵厄岂非正是仁义之所在么孩儿你也是饱学之士,万不可被自误才是。“

“是父亲,那孩儿这就去了。”

“好”黄鸣俊点点头,“你去吧,只需记的一路小心,为父还在这里盼着你早日归,勿教老眼望穿。”

有人说王文远就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黄玉香也觉的此话甚对,原本以为自己从了良,好好督了他读书上进,怎奈此子确是赖泥扶不上墙,只在初时定下心读了几日唐解元的诗,还没待摸摸正经的典籍就又旧病复发,并不顾聚首所费的周折,也不顾她的期待,又重回到那秦楼楚馆中厮混,不但如此,赌兴是越来越大,已然将初时积下的那点银子,置下的那点家当给浪荡了个干净。黄玉香也曾温言相劝可犯了旧病了王文远又哪里能听的进去。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的身份他的爱好自然就是吸引逐臭之蝇的那堆臭了。虽然慕容卓失了踪影,可是关于王文远的一切早已经飞鸽报往博洛大营。待得博洛那边再不见慕容卓消息自然与那些发了书信示好官员通气。所以很快就有别有用心的人物找上门来,而王文远这个阿斗式的人物居然是来者不拒,还当自己才名远扬故此认识了那么些有识之士。

面对如此境地,黄玉香只得叹了自己命运,抹一些眼泪罢了。

郑森率领大军连夜出城,只剩下一支速度比较快的精骑还留在建宁城,看着前面的路,他暗暗吸了气,再仰望向天,没想这时居然已然是黎明时分,天边也渗出点点红光,眼见那轮磅礴的日轮却是呼之欲出。由此他精神一振,跨下猛一夹马向前驰去。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一百零六节恶人自有恶人磨

黄固军汉出身,加之又当了几年的山贼,做起事来自然是无所顾忌。岳效飞派他来也是没办法。最初想派徐烈钧来,可因头一想他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嫩,而且这也不是战场上做战,这样的事变数太多,派他来还真不放心又不敢让陈天华跟着,倘然他跟着到头来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本来慕容卓要在的话也是干这个事的行家,只可惜人也没在,无奈之不只好派黄固来,没最先考虑他,倒不是怕他不行,只是知道他素来行事心狠手辣,来了还不定闹出多大动静。

黄固狠,但他不莽。到了福州安顿下之后,第一件事先是弄清楚先是到大牢里看看,那几个人怎么样。花了几十两银子的进门费他算没费什么事就见到牢里那几个人。

但凡这个年头做狱卒的衙差,没个不在犯人身上打主意弄银子的。只要你掏钱不该见的让你见了,不该办的也让你办了;只要你不掏钱不该死的会死,该见的见不着。狱卒头领是个广东人,不怎么爱干净,一身衙差的衣服被他揉的个乱七八遭,估计打穿上就没脱过。看那颜色估计打做好见过几水也还不一定呢。

得了银子,他点头哈腰把黄固向里让。

“这位爷,您里面请,你可快着点,这里我可担待着呢。”

“没事,我就是按家主人吩咐问他们几句话。”黄固点点头。

待走到牢门前,挥着手臂大声骂道:“喂,你们几个王八羔子,怎么当伙计的,他老板的事丢下去干那没来头的事,误了老板的事你们几个该当何罪,你们对的起老板吗如今知府老爷也生了气,要好好收拾你们几个,你们等着吧”

狱卒只远远的瞅了一眼,见黄固离那牢门也还有点距离,也就没有过来。

杜唯他们几个一付唯唯喏喏的模样,个个都不吭大气,不过眼中可看的清楚,黄固手中做出手语,“注意,待机而动”。

杜唯递过话去,“是啊,我们可把老板的羊丢了一只,现在就剩下这几只了。”

黄固知他问刘、姜二人的情况。

“是啊,你们可真不让人省心,那两只羊一只自己跑回去了,另一只还没找到呢”一个已经回去了,另一个不见了

“喂呀,有只羊可是有病呢,喂了姜也不见好,跑不见了可就坏了,别是给拐了去。”姜勇带伤呢

“这个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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