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隔着门槛,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张想念的面孔映入了裴小娘的眼帘,激动唤出了泪花,滚闪在美人的一双美目里。
李怀唐莫名其妙地笑着:“咋了不认得”
“李郎”裴小娘竟然飞扑入那弯她觉得异常温暖的臂弯里,任由情绪失控。
“哎呀好硬,好疼”像被针扎了一般,裴小娘本能地从李怀唐的怀抱中退缩开。
“我看看是什么。”裴小娘伸手就扯李怀唐的腰带。
李怀唐也不解释,抱起美人儿大步迈入房里,嘴上嬉笑着:“心急也不能在门外干这事啊”
“说什么呢坏死了,哎呀,快放妾身下来,小怜还在呢”意外的梦想成真,裴小娘忘乎所以,被抱进房后,眼角忽然瞥到小怜局促的身影,不由大窘。
李怀唐也注意到了第三者的存在。
“小怜啊,正好,过来帮我脱”美色当前,李怀唐觉得大脑有点不够用了,只顾着向娇俏的小怜眨眨眼。
小怜羞红了脸,不过还是顺从地走了过来,伸手解脱李怀唐的衣物。
“李郎,你,”裴小娘还在李怀唐的臂弯里,脸色变得不自然,一个夫郎已经被数人分享了,好不容易轮到她受宠幸,怎能容忍第三者在属于自己的甜蜜二人世界里出现即使是侍女也不行。
李怀唐大笑,笑得房内的俩小娘不知所措。
“脱我衣服干嘛我意思是解下腰带,不然腰带里的水晶石又要搁到你生疼。”
听到李怀唐的解释,楚小怜顿时脸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面上找条缝隙钻进去,以躲避李怀唐似有所指的笑意和玩味火辣的目光。
“水晶球快,小怜快把腰带给我”裴小娘从李怀唐的怀抱挣脱,很紧张的样子,生怕小怜不小心打烂了。
小怜本能地将手中的腰带递给裴小娘,忽然,她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双眼突然发亮,忘记了修奢,死死盯着得而复失已经被裴小娘抓住的腰带。
“这可是李郎的幸运物,可保李郎一辈子平安。还是让我先存好吧,咦好难闻”裴小娘娥眉紧皱,扭头远离手中的腰带。
不臭才怪,从出征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这条腰带与李怀唐形影不离,除了汗水啥水都没沾过。李怀唐是习惯了,难为美人儿遭罪。
“呵呵,”李怀唐挠着头歉疚地讪笑,这个时候老实憨厚比任何的说辞都管用。
裴小娘又好气又好笑,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挑开腰带的缝线,取出一颗心形水晶球。
“小怜,发呆呢还不快去将我柜子里的目椟取来”
“哦,哦,是。”小怜从愣神中醒来,连忙将目光从水晶球上抽离,依依不舍地去为裴小娘拿木盒子。
裴小娘心疼地望着李怀唐,说道:“等妾身洗干净了再还给李郎。”
“嗯,若兮真好,来,让夫郎犒赏犒赏。”
“啊不要,小怜还在”
“没关系,理解万岁,夫妻恩爱么,小怜她懂的。”刚刚征服了两名娇媚的倭娘,李怀唐意犹未尽,美人小怜么,留下最好不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怜逃似的离开了,尽管心里还惦记着她的目标
第460章恶魔
深秋的宁远已被寒冷主宰,一场早雪宣告冬季的斥候已到达,苍茫大地为之纯白一片。
躲避严寒最好的选择是待家闭门不出,或是温暖的被窝里,或是在热乎乎的火炉子边上烤火。
张仇可惜没这福气,如今的他已经累功擢升为虎狼骑的百骑,他所在的五千骑接到的任务是看管数万余名奴隶运送石料。
石国战役结束,其中之一的战果是抓获了五万余的俘虏,对于矿山来说,劳力已经饱和,得到李怀唐的允许,商祺将煤矿的劳力削减到三万,除开分配到铁矿山以及新占取的石国银矿,还剩下四万余名的奴隶,全部被驱赶到阿赖山运石块为来年的筑路做准备。
石料是两万余名壮奴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的成果,本来这些奴隶是要去费尔干纳山开挖铁矿的,李怀唐出征前临时改变了主意,让龚五郎督促他们转到阿赖山采石。
酷寒硬化了大地,石头如铁,甚至泥土也坚如磐石,无论是采石还是挖路基都变得非常困难,工程可以等,然而奴隶的嘴巴不会停,每天消耗的粮食总量触目惊心,李怀唐不是慈善堂的掌门人,当然不会让这些奴隶闲着,在冰天雪地里将山里的石料运出来成了他们在冬季里的工作。
在阿赖山与紫紫河之间,两条黑色长龙络绎不绝来回穿梭,尽管行动缓慢,毕竟是在不停移动。长龙由运石块的奴隶推着沉重的斗车形成,在他们周围百步外,游动着点点黑影,每一处的黑影不多,由三五骑士组成,另外,在长龙的边缘还有不少拿着皮鞭的监工,皮鞭与呵斥随时向偷懒之徒的身上招呼。
奴隶们将大量的碎石料从山里运出,沿着龚五郎勘定的线路堆放,明年,从宁远城至阿赖山山口百余里将首先修筑一条宽阔的石料大道。
张仇骑着一匹壮实的伊犁马,带着两名士兵在原野上监视,以防止有奴隶逃亡。其实,谁都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逃亡无异于自杀,尤其是这些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奴隶,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穷途末路之下总有不甘心的亡命之徒,他们虽然溅如泥土,可始终是创造财富的工具,白白死掉未免可惜。
尽管戒备森严,可数万奴隶当中,还是有人打算考验游骑的决心和扑杀能力。
一行十数人的大唐流放罪民沿着紫紫河路过,他们在一个救助点停下歇脚。救助点是乌蒙沿途设立的,备有火炉和热水。
有陌生人靠近,张仇循例上前询问。
西域胡人多汉人少,遇上同胞,张仇少不免多说了些。
流民代表古寒指着颇为壮观的奴隶队伍问:“这些什么人何以在酷寒时节服劳役”
在来宁远前,流民都听说了有关李怀唐的凶残暴戾,今所见更加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张仇道:“他们是奴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当然得辛勤劳动”
“啊”
“他们真说对了,那李怀唐要我们为奴作马”流民纷纷恐惧道。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被奴役,恐怕是九死一生。十数名流民人人自危,他们是流犯,被当作奴隶服徭役再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张仇气恼地否定,上将军对来自大唐的移民不知有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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