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没什么好感,所以凯罗改口说巴蒂。
“只能如此了。”请学走过来轻轻地扶着伊布斯的肩膀,说道。
伊布斯闭上嘴巴,摇摇头,无奈地走向门外。
“混账,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时候只见一个耀武扬威的万骑长站了出来大声喝道。按说,他是个万骑长,至少手里应该有个万儿八千的人马才对。但是他不知道得罪了哪个权贵,加上又没有多大本事,所以被人排挤到这个烂地方,一待就是十八年,肚子里的窝囊气都可以做热气球了。
今天难得来了这么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他怎么能不足足地出口气呢。然而,可惜的是被他吼叫的人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这家伙有病,这个时候冲出来不是找打吗”星狂在心里暗暗骂道,他虽然武技不是很强,但是眼力还是不错,一眼就看出那家伙最多也就是个六流位,不会比自己强多少。这点本事还敢学人家出来摆架子什么东西
“混账”正在星狂暗自想着的时候,凯罗已经冲了出去,在那万骑长脸上掴了一巴掌,连鼻血都给打了出来。
“这么狠”星狂有些惊诧地看着凯罗,但是随即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凯罗看似嚣张,其实是不想将事情闹得更大,打他一巴掌,是为了保这不知好歹的半老头子一命。
“你,你打我”那万骑长被凯罗打了一巴掌之后,一时热血冲顶,但是却不敢还手,只能惊愕地叫了一声。因为,他看见十步之外的伊布斯用一种阴寒的眼神正注视着他,使他不得不相信,从现在开始他的性命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握了。
“你,你打我”半老头子的万骑长终于受不了伊布斯的阴寒眼神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竟然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伊布斯收回眼神,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出监狱。一路之上,居然无人敢拦。
卡纳亚监狱自创建以来,第一次被人当菜市场一样,来去自如。
片刻之后,伊布斯一行就已经到了巴蒂府上,正碰上巴蒂要出门去找佛都。
“伊布斯你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巴蒂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的脸色一看就让人知道他已明了伊布斯的来意。
“巴蒂元帅,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伊布斯也不跟他废话。
“但说无妨,。”巴蒂极少见伊布斯这么文绉绉地说话,心下里开始暗自打起鼓来。
“我现在还是不是埃南罗青年近卫军最高指挥官”伊布斯的语调自始至终一成不变,仿佛在宣读文书一样。
“当然是。”巴蒂有些难堪地说道。
“那么,为什么事前连个通知都没有,就把我的部下抓走了”伊布斯又问道。
“哦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可能是”巴蒂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强词夺理的人,所以被伊布斯这一质问之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用解释了。”伊布斯微微抬起手,“请你转告二王子殿下,我伊布斯不会将这件事情置若罔闻。”
“伊布斯,你听我说”巴蒂还想留住伊布斯跟他解释几句,但是伊布斯完全不理他,径直走了。
“巴蒂元帅,请你务必告诉二王子殿下,此事定要慎重对待。”凯罗说着,指指已经走远的背影,“他这回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是,那是,看得出来。”巴蒂连连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找佛都殿下。”
“拜托巴蒂元帅了。”凯罗一拱手,说道。
“哪里话我也不想看到伊布斯做出什么傻事来。”巴蒂苦笑一声说道。
一个泼妇做傻事,最多就是扔个罐子在地上,但是要是一个一流位的武者做起傻事来,会是什么模样呢巴蒂再也不敢多想,当下里一夹马腹,往佛都府急奔而去。
“巴蒂元帅,来,来,来,我正有事要跟你商量。”巴蒂刚到佛都府,就看见佛都急匆匆地走出门来。原来佛都也正要去找他。
“臣也有事要跟殿下报告啊。”巴蒂一见佛都,赶紧说道。
“你是要说伊布斯的事情吗”佛都问道。
“正是,二殿下怎么知道”巴蒂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也正是要找你说伊布斯的事情啊。你知道吗伊布斯刚刚把特级监狱给挑了。特级监狱的那个监狱长,现在还坐在那里哭呢。”佛都对巴蒂说道。
“伊布斯刚刚也到我家里去了,一脸怒气匆匆的样子。”巴蒂赶紧说道。
“啊看来伊布斯这次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了。”佛都有些忧虑地说道。
“他师兄凯罗也是这么说的,他还叫你慎重对待。”巴蒂说道。
“那巴蒂你的意思呢。”佛都又问道。
“凡是跟伊布斯有关的事情都还是慎重比较好,否则,到时候闹将起来,可就收不了场了。”巴蒂说道。
“是啊,是啊,闹起来可是不得了的啊。”佛都想起那天魔武的手段,心中不禁一寒,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巴蒂的意见。
“啊,对了,贝尔不是说要回来吗怎么还没有见他”佛都突然想起贝尔不久前来信说南方已经基本安定,而他本来也无意再留在南方带兵,恳请回卡纳亚。佛都当时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请求,这几日来忙得昏了头,几乎将这件事情忘了。现在危急关头,终于又把他想了起来。
“按说这两天应该就要到了。”巴蒂想了想说道。
“那就一切都等到贝尔回来再说。”佛都下了决定。
“但是,万一这两天里伊布斯有什么举动可怎么办”巴蒂问道。
“有星狂和凯罗在,应该不会让他胡来吧。”佛都不确定地说道。
巴蒂默默不语,只是微微地点点头,心里说道,“但愿如此吧。伊布斯那小子要真发起标来,这世上真有人拦得住他么”
“二殿下,其实那风杨”两人静了一阵,巴蒂又开口想向替风杨求情。虽然自己的儿子干掉了他老爸,但是巴蒂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知道风杨是个将才,杀之可惜,所以才出言求情。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个风杨是留不得的。”佛都一举手,打断巴蒂的话,说道。“二殿下为什么这么坚决”巴蒂有些不解地问道。
“倘若这个风杨是个无能之人,我或许还会放他一条生路,但是问题在于他文武双全。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容忍这样一个人存在于埃南罗,太危险了。”佛都说道。
“但是风杨对帝国的忠诚我们有目共睹。”巴蒂又说道。
“那是从前,但是现在他的父亲和叔叔都死在帝国的手里。帝国不可能再信任这样一个人。”佛都说道,“而且元老院联席会议也是不可能答应放过他的。叛乱的首恶都死得差不多了,受延、特普又不能动。元老院联席会议无论如何都要找出一个人来执行权威,而风杨无疑是最佳人选。”
“那么,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巴蒂有些泄气地问道。
“政治永远没有无可挽回的事情,但是我看挽回的余地几乎等于没有。”佛都说道。
尽管佛都没有太大信心,但是一切到底还是按照佛都所料的那样进行。在贝尔回到卡纳亚的这几天里,伊布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