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太守杀害同僚仅为贪图贡品,其人品实在低劣,丞相捉拿他归案,一方面抚慰了当年被杀的那些士兵的家人,一方面也是帮国舅除的忙。”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饶有趣味地问:“哦”
“国舅位高权重,以前是因为遭受杨德蒙骗,现在知道了,岂能容忍这样龌龊之人在自己手下。”
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说:“这话有趣。”
当然有趣。
我和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上无非是些场面话,随便说说,拖延下时间而已。
锦瑟见为我们说说笑笑,以为我们真聊得开怀,着急的提醒说:“柳伯伯,时间不早了。”
我叹了口气,她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我若说那日根本没听到那人口中的秘密,国舅可信”
“姑娘真风趣。”面具男子不以为意地说:“你是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死前肯定告诉了我所谓的秘密。
就跟当初我救了程令,黑衣男子带人追杀我一般,只因我是他们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所以不管我如何解释,他们都要杀了我灭口。
真正倒霉。
我说:“那日他没说完就死了。”
面具男子没有情绪地笑了一声,对锦瑟说:“把他扶起来。”
锦瑟从袖中拿了把匕首出来,扶起阿诺后架在他的脖子上,“花开,不要轻举妄动。”
阿诺的眼里满是呆滞,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再有反应。
我说:“锦瑟,放了阿诺,他不该被牵连在内。”
锦瑟却阴冷一笑,说:“谁让他是你最疼爱的师弟呢。”她附在阿诺的耳旁,不顾阿诺的闪躲,亲昵地说:“阿诺,这辈子算我欠你,下辈子再还你好不好。”
阿诺的眼眶蓄满泪水,隐约闪现恨意。
被自己爱慕的少女这样对待,如何能不恨
我面无表情地说:“锦瑟,我生平第一次觉得你这样恶心。”
“可是我觉得你恶心很久了”锦瑟想也不想便大声地吼说:“沈花开,我恶心你”
“恶心我什么恶心我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冷冷地说:“你现在做得是会害死我们的事情。”
“是你跟阿诺,没有我。”锦瑟冷冷地纠正,“是,我就是要你死,谁让你抢我的位子,谁让你抢我的师兄。”
“我没有和你抢池郁。”
“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锦瑟双眼充血,发狂似的大喊:“我明明看到你去师兄府里找他,你竟然背着我去找他”
昨日我在门口看到的果然是她。
我试图解释,“不是我要去找师兄的,是师兄的丫鬟”
“如果不是你跟师兄说了什么,师兄为什么会让你进去而不让我去”锦瑟不等我说完便激动地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沈花开是你暗中挑拨我和他的感情他才会不理我”
我想说,锦瑟,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没有挑拨你和他的感情,师兄喜欢的也一直都不是你。
但我不能这么做,我明白她知道真相后,不会理解我的苦衷。
周卿言还没来,而我和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
面具男子说:“去将她捆起来。”
布衣男子拿着绳子往我走来,锦瑟则将匕首贴近了阿诺的脖子,警告说:“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敢反抗一下,我就杀了他。”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在说笑,甚至比周子逸当时更为认真,所以任由布衣男子将我的手从背后捆紧,双脚也用绳子捆好,直到不能动弹。
面具男子问锦瑟,“你想要她怎么死”
锦瑟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说:“怎么痛苦怎么死。”她将阿诺推倒在一旁,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阿诺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愧疚、难过以及恐惧。
我用眼神告诉阿诺不要害怕,但他仍十分恐惧,身子一直在不住颤抖。
我紧紧地盯着锦瑟,一手放到胸前,冷冷地说:“你只要刺下去,就再也不用看到我。”
锦瑟轻蔑一笑,“一剑杀了你不,这样太便宜你了。”
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我不怕她折磨我,只怕她干脆利落的一剑杀掉我,不给我任何等待和自救的机会。
“不如将她倒吊起来,慢慢放血”面具男子轻描淡写地说:“让她感受每一滴血从身上落下的声音,仔细享受生命逝去的感觉。”
锦瑟眼睛一亮,欣喜地笑说:“好主意,就这么办。”
面具男子示意布衣男子将我倒吊在梁上,他迅速的照办,在梁上挂好绳子后将我吊了上去。
当我倒吊在梁上时,锦瑟笑意满面的走到我面前,像胜利者般骄傲地对我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努力适应着突然倒过来的视野,说:“你当真以为我死了,你的身份就不被揭穿吗”
她神情一愣,马上又不屑地说:“不,我知道我当不成将军小姐,可我也不要让你当。”
“锦瑟,你会后悔的。”
“只要你死,再后悔我也愿意。”她拿着匕首在我脖子上游移了一会,接着毫不犹豫地割了一道,我只感觉脖子上传来刺痛,鲜血缓缓的从伤口涌出,紧促却又轻声地落在地上,扬起些许灰尘。
“花开,看着你这样,我真开心。”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会等你死了再杀阿诺,不会折磨他,让他干脆的走。”
她已经疯了。
我暗暗使力,让自己尽量正面对着他们,才能用藏在指缝间的刀片出来一点点地割着绳子。
由于他们正面对着我,看不到我背后的动作,阿诺摔在地上则能看到我在做什么,他紧张地瞪大眼睛,却比方才稍微安静了些。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地上的血滩变得越来越来大,面具男子和锦瑟正安静的欣赏着我这幅姿态,既变态又享受。
这种杀我的方法虽然让我很不舒服,但也对我极其有利,毕竟它耗费的时间长,我可以一边等周卿言带人来救我,一边割开绳子等待机会自救。
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脑子却越来越清晰。
其实我大可以像以前那样出手反击,以我的武功,他们轻易奈何不了我。但在他们手里的是阿诺,是在山上时对我热情以待的阿诺,是周卿言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后,唯一剩下的弟弟周俊杰。
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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