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以见,但你必须说清楚,我是你的护卫。”我重点强调“护卫”二字。
他点头,“当然。”
“而且不能乱说话。”
“好。”
在他各种保证之下,我才心平气和了些,再见他满面笑容,比原来更要开心几分,似乎方才的阴沉怒火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这人实在是喜怒不定。
接下来两人继续往前走,不多时便看到了一座亭子,亭中摆着一张木桌,桌边坐着一男一女,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傅云刚将军与傅夫人。
走近后才看清楚那两人长相。
男子满脸络腮胡,长相粗犷,满脸笑容,见到周卿言时大笑一声,亲热地说:“卿儿,快来坐着。”
我见到那女子时猛然停住脚步,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女子年近中年却风韵犹存,皮肤不如年轻女子那般饱满却也水嫩光洁,更不提一双眼眸柔情似水,笑容更是温柔和蔼,叫人心生亲近之意。
这些都不是叫我震惊的地方,我真正惊讶的是,这女子长相与那日我在戚梦瑶洞中梦到的女子有七分相似
我正出神间,女子掩唇笑了声,对周卿言说:“卿儿,这位姑娘是”
周卿言的手从背后轻轻带了我一下,让我一同上前了几步,笑说:“夫人,这位是我的护卫,名叫沈花开。”
傅夫人仔细端详了下,笑说:“好个水灵的姑娘。”眼里竟微微有些打趣,“将军,这是卿儿第一次带姑娘出现吧”
傅将军笑声如雷,说:“先不提这护卫是名女子,哪里有护卫会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没有佩剑。”
周卿言笑说:“将军和夫人不要小看她,她可是力大如牛,完全不如面上这般斯文。”
“哦”夫人感兴趣地说:“那你以后”
“夫人,莫要开玩笑。”周卿言面上带笑,制止说:“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将军摇摇头,说:“扭扭捏捏,一点也不干脆,枉为男子。”
傅夫人瞥他一眼,“将军,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粗俗卿儿这样叫做矜持。”
周卿言看向我,“花开,还不跟将军和夫人打招呼”
我这才低头,说:“花开见过将军和夫人。”
傅夫人连忙起身,一手扶起我,说:“不用多礼,赶紧坐下。”
我由她拉着我坐下,再替我倒了茶水,说:“花开今年几岁”
我说:“十七。”
“十七了啊。”她想了想,看了眼周卿言,说:“不小了呢,可以赶紧定亲了。”
“夫人。”周卿言无奈地喊了声,说:“你该先操心雨沫的婚事。”
“诶,这事不用操心,”傅将军抢着开口,说:“雨沫才回来,得在我身边待几年再考虑出嫁的事情。”
傅夫人没好气地说:“你非得把沫儿留成大姑娘啊”
傅将军嘿嘿一笑,说:“难道夫人不想让她多留在身边一些日子吗”
傅夫人说:“儿女自有儿女福,犯不着你操心。”
他们一来一往聊得开心,我却陷入深深的疑惑中。为何这女子的相貌我曾在梦中见过为何他们口中的“雨沫”与我梦到的“沫儿”大同小异为何我从未见过的人,竟然出现在我的梦中
正当我疑惑间,周卿言在桌下扯了扯我的袖子,丢来一个安抚的眼神,似乎在说:稍安勿躁。
然后便听他说:“夫人,怎么不见雨沫”
傅夫人笑说:“靖远侯今天来找她,两个人估计在一起玩呢,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们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接着粉衣少女与白衣男子出现在小径处。
少女面容娇俏,笑容如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弯眼勾唇清脆喊道:“爹,娘,我来了”
而白衣男子跟在少女身旁,温文尔雅,气宇轩昂,一声不语却夺人目光。
傅夫人无奈却宠溺地笑了笑,说:“沫儿,郁儿,你们来了。”
我却没有看到所谓的靖远侯与傅雨沫。
站在那里的分明是我的妹妹锦瑟与三师兄,池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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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吃惊的自然不止我一个。
锦瑟见到我时僵住了笑容,仍弯着的唇瓣尴尬的维持着美好弧度,姣好脸蛋微微扭曲。池郁同样也有着惊讶,眸中隐隐约约闪过喜悦,下一刻却覆上冷意,淡淡地看向我身边那人。
我身边坐着的是周卿言。
我虽早已知道他们相识,却从未听过池郁谈起周卿言或周卿言谈起池郁,他们都是品貌非凡的男子,并且同在官场,说不定会有许多正面对上的机会,是好是坏便不得而知。
我想起来时周卿言问我的那句:你可知靖远侯是谁。
原来他早就知道池郁是什么身份,现在看来锦瑟也已经知晓,只有我一人不知。
五王爷尉迟安奇,靖远侯尉迟郁,池郁。
原来如此。
可是为何锦瑟成了将军与夫人的女儿
我心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混乱间却难以分辨,只能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沉默不语。
傅夫人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对锦瑟招了招手,笑说:“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又对池郁说:“郁儿,你也是,别傻站着了,快来坐下。”
“好。”池郁颔首,缓缓向我们走来,锦瑟也回过神,比他稍慢一步向前走,不多时便来到了我们身前。
锦瑟除去一开始眼神对上过我,到后面视线便闪闪躲躲,不管看哪里就是没有落在我身上,池郁倒是自然许多,温和地看着坐着的几人,并没有刻意或不自在。
傅夫人拉着锦瑟在自己身边坐下,待池郁坐定锦瑟身边,满面笑容地说:“来,给你介绍个两个人。”她指向周卿言,说:“这位是当朝丞相,周青欢。”又指向我,说:“这位是青欢带来的姑娘,名叫”
“沈花开。”池郁淡笑接道。
这下轮到傅将军和夫人惊讶,马上又了然地问:“难不成你们早就认识”
池郁点头,浅笑说:“将军,夫人,花开是我的师妹,也是雨沫的师姐。”
傅夫人惊讶地说:“莫非就是沫儿口中的那位姐姐”
池郁说:“正是。”
锦瑟被点到了名字,不好再躲躲闪闪,换上笑脸热情地说:“爹,娘,花开就是我养父母的亲生女儿。”
她起身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拉住我的小拇指,撒娇地说:“花开,帮我一个忙好吗”
这是我与锦瑟之间的小动作。
锦瑟自幼爱与人撒娇,除去言语上的娇嗔,自然还有一些细小动作,拉小拇指便是她每次有事请求我时会做的动作。
以前她总是说:“花开,帮我一个忙好吗我和师兄出去玩一会,你别告诉爹啊。”
如今她对我说:“花开,帮我转告师父和师母,感谢他们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锦瑟说,我是她养父养母的亲生女儿。
锦瑟说,叫我转告师父师母,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锦瑟的意思是,她不是爹和娘的亲生女儿。
我突然想起那日听到的话,旁人说将军的女儿是凭着信物才认回去的。
什么信物
锦瑟却不容我思考,背对着他们的眼里流露出丝丝哀求,说:“花开,好吗”
只有我一人看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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