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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姜家因为这事情,被‘站刑’而死?”林天觉得这也有些太荒谬了。
御桦商叹了一口气,“现实就是这么荒谬,当时姜家得罪了盗匪,盗匪略施惩戒,放了武器服饰之类的东西。”
“并且偷偷告知县衙,姜家就是盗匪。”
“至于姜家最后的下落,正是被罚‘站刑’,尤其是姜家家主,听说连第一天都没熬过,直接站死了。”
林天看着御桦商的眼睛,想看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转念一想,御桦商也必要骗自己。
加之,御桦商的神态不似作伪,“那个县守未免太过糊涂了。”林天愤愤一句。
御桦商摸了一下少年的头,语气悠长:“你觉得这县守是因为糊涂么?”
“非也,非也,那个县守擎明是个精明人,但却是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且极为看重政绩。”
“当时在姜家搜出相关物品后,他知道是被冤枉的,可依然让姜家众人站死。”御桦商再度看向县衙方向,不自觉的眯着眼:“明显是为了政绩。”
净月邪教的施行郡县制度,县守大都是见宣担任。而见宣若是要升任司徽,既需要实力境界提升,又需要在自己所在县做出一定政绩。
其中抓盗匪就是政绩的一项,国泰民安是一项。
县守擎明境界已然达到第五境凝虚,只差政绩,他便可升任司徽。
“所以,为了政绩,他便抓民为匪,匪民不分。”
“你说他是清官,那的确也是,贿赂分毫不收,可是危害呢?”御桦商语气重了一点:“反而比那些贪官,比那些无作为的县守,危害还要大!”
看林天没有回答,御桦商又说道:“当时姜家众人被罚“站刑”而死后,盗匪大当家得知此事,喟然叹曰:‘我本意只是略施惩戒,谁知竟害了此等良善之家。’”
林天点了点头,突然郑重说道:“不知前辈和我提及有何目的?”
林天越发感觉御桦商是想要自己事情,很可能就是和县守有关。可县守已经是第五境凝虚,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御桦商听见林天说的话,重新理灰衣布袍,抱拳一拜:“是有一事麻烦林小弟,而且此事相信林小兄弟能够做好。”
“哦?不妨说一说。”林天假装应承一句,到时候自己找个借口推开即好。
毕竟自己来邪教是找李承道的,顺便捞点月石,不可太过张扬。
御桦商看见林天在思索,也不打扰,等林天回过神来,他笑了笑:“此事不急,若是我们再次相遇,或许就是麻烦林小兄弟的时候了。”
林天松了一口气,还想下一次再见到我?拜拜了您嘞。
林天告辞离去。
御桦商看着林天背影,缓缓自语:“期待我们下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