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洛缪一把将落入湖中之人捞起,当见借着月光看清怀中之人相貌时,不由一惊,那还顾得上思考其衣衫为何不整,立马大喊道。
女子明显是昏迷了过去,又怎么可能听得见宫洛缪的大喊,下一刻,他也是想到了这点,抬头看去,正好瞧见杨奇轩几人赶来,他也不敢犹豫,连忙抱着莉阳跑了上去。
“莉阳”陆哲文一见宫洛缪怀中之人,不由喊道,正要上前,却是被易均给抢了先,只见她让宫洛缪将莉阳放在地上,又在女子身上查看一阵,才伸手从自己衣物上撕下一块布料,将其头部流血处包裹。后说道:“水衫头部受了伤,还不能断定有什么事,我们先到西项城去看了大夫看看吧”
在场的五人也只有那叫潘曲角的男子对莉阳比较陌生,以至于其余几人一听这话,面上都是不由露出急色
翌日西项城主城
艳阳高挂虚空,炽热的空气充斥在四周,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着叫卖响起,然而那些在街道两旁摆摊的摊主心中却是露出疑惑,只因这几日街上的行人似乎比以往多了不少。
街头一家客栈中,与街道外的炽热相比,这里面倒也算得上凉快。大堂中摆放的木桌旁都坐满了人,可见其生意之好。虽说如此,可周围却是要比外面安静很多,众人说话时都是压低这语气,也不知是受到环境影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在这家客栈的墙角处同样摆放了一张木桌,这里正坐着三人,一眼看去,定会以为这是爷孙三人,那老者悠然自得用筷子夹着面前好菜,而两名年轻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游杰三人,不过他们面上都经过简单的易容,一眼看去,倒也难以认出其本人。
就在昨晚,祁不患从庞笑妃口中得知她家有一张藏宝图,她爹让其将藏宝图记下后,便扔进火堆里给烧了,所以也只有她一人知道那宝藏的位置,这当然也是危肃行为何会将她看得如此之重的原因。
“丫头,你家的藏宝图该不会不止一份吧”祁不患目光扫视了其他桌旁的人一眼,说道:“这些明显都不是普通人,该不会都知道了这宝藏的事吧”
庞笑妃似乎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感到后怕,见祁不患目光投来,急忙将眼神偏移了不少,才道:“我,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只有一份。”
祁不患听闻,却是哼了一声,道:“丫头,我可是告诉你,到时若我没有找到宝藏,你和这小子的事还没完。”
“你”庞笑妃一听这话,那存在已久的怒意似乎有了压制不住的迹象,可恰在这时,偏偏又见游杰在自己对面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庞笑妃哼了一声,低头便不再语,可又似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时,却见游杰正紧盯着自己,那眼中仿佛有着千百种情绪在缠绕,似欢喜,似激动,似疑惑,又似担心。不知为何,女子竟在这眼神的注视下,双颊微微泛起一层红云,下一刻,便又将头给低了下去。
游杰的目光自然不是在看庞笑妃,对其的举动明显也没有注意,只因他此刻的眸光全都聚集在女子身后不远处的几人,那里正是客栈柜台所在地。当然,让游杰如此失神的并非因为那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柜台,而是因为站在那处地方的四人。
没错,那几人正是陆哲文四人,虽说五年时间让陆哲文改变了不少,可对于游杰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来说,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当他将目光移向另一处时,几乎下意识的就要起身,不过,又被眼尖的祁不患紧紧按了下去。
为何情绪如此激动
想来,也只有见到那女子时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吧
只见一旁的宫洛缪正横抱着一白衣女子,远远便能眺望到,此女雾鬓风鬟,柳眉如月,肌肤如雪,这不是莉阳也是谁呢
可此时的女子却呈昏睡装,细腻的面颊上浮现出不健康的苍白,明显这是出了什么事,游杰见此状,又怎能不急。
祁不患自然是察觉到游杰目光所向处,哼声道:“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说着,他看了游杰一眼,又低声道:“小子,你如果不想见面前这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最好还是跟我走。”话罢,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走来的小二。
游杰脸上表情不由变了变,再次看了莉阳一眼,最终还是起身跟上了祁不患前进的脚步。倒是在他起身时,陆哲文的目光突然扫来,两者相视一眼,便在下一刻又给移开。
“怎么了哲文”杨奇轩见身前师弟面上有些古怪,不由问道。话罢,也同样扭头看了那爷孙三人一眼,可没发现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没什么”陆哲文摇摇头说道:“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话罢,他再次摇摇头,想来应该认为自己看花了吧
便在这时,易均带着一老者,经过正走出客栈的游杰三人进到客栈,向宫洛缪几人说道:“这位是西项城的名医方大夫。”
几人见此也都是和面前这老者打过招呼,随即又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走向二楼房间。不多时,众人都齐聚在一个房间,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和坐在床边的老者。
“方大夫,她,她怎么样”宫洛缪见老者从床上站起,不由急道。
老者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我开几服药,你们煎了给这位姑娘服下,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醒吧。”
“多谢大夫了。”几人一闻,立马拱手谢道。
老者却是摆摆手道:“你们不必谢我,我猜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吧”说着,他目光瞟了一眼几人后背的长剑,才道:“这位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而没什么事,主要还是因为她体内有一股很奇特的气流将她护住。”
在场几人皆是一愣,显然是疑惑老者为何能察觉到莉阳体内的气流,不过,又见这方大夫没有想要告诉他们的迹象,几人也不好多问。
很快,老者便在纸张上写好了药方,陆哲文和师弟潘曲角拿着纸张便推门而去,方大夫自然也没久留,拿了报酬又叮嘱几声,同样离去。只剩下面露急色的三人,或坐或立的看着安静躺在床铺上的女子。
夜,在数人的等待中悄然降临,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倒也将四周照得通明,人群不减反增,各个面上都是映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