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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这路上,孙不二在虎牙口惨死,是自己兄弟王小丫投靠张冰前而出卖了孙不二,那是蓝熙书第一次刻骨铭心的尝到了被兄弟背叛的滋味,还有井貌安的苦肉计钓出张冰前而在乱坟岗一举全歼,记忆汹汹摧肝沥胆。

那时蓝熙书就痛心疾首以此警戒兄弟们,而后分头奔赴漠北侦辑军情,那是人生最难熬的日子,兄弟们一起过来了,没有飞黄腾达但是都稳稳的高升了,势头很好,这样的日子没多久丁哑就分心了。

为什么共患难共生死的兄弟却难以共富贵

是什么让丁哑辜负兄弟,辜负那些血泪尽染的回忆

蓝熙书自己最初的信念没有变,行事的手段与时俱进改变了,但是初衷没变,蓝熙书坚信这点,他不觉得自己辜负了兄弟而让兄弟分心不惜任何代价与其决裂。

背叛的一脚踏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丁哑你懂的

刀剑相向我们都回不了头了,丁哑

丁哑你一出城就代表我们兄弟情份一绝,生死划开了道,别恨我心狠手辣。

蓝熙书从最初的痛心疾首到最后心平气和了,杀气被回忆锻造的徐徐透骨但是波澜不惊。

如此溜溜赶了一夜,雨跟着下了一夜。

蓝熙书艰难的转过了这个弯,他感觉自己能够把绣春刀插入丁哑的心脏而不皱一下眉头了,而在一出城时扪心自问他还肝颤。

雨停的匪夷所思,停了就天空如洗,东方日出绚烂的令人目眩神秘,仿佛积攒了一辈子的风华在这一刻开放到鼎盛。

在一片落叶泥泞的槐树林边,落魄的三匹马三个人背对着日出。

蓝熙书带头解下雨水滴滴答答的蓑衣扔了出去,斗笠跟心情一样沉重,蓝熙书甩了甩没扔。

浑身湿透,轻袍黏哒哒的粘在身上,三个人如同江湖亡命之徒。

“我们奔居庸关”李四树问,蓝熙书算准了丁哑走居庸关要是算错了那就满盘皆输了。

“嗯”蓝熙书抹了一把脸:“不用到居庸关,最远鹞儿岭”

奔居庸关必经鸡鸣山,鹞儿岭离鸡鸣山不远。

“他们会住鸡鸣驿”耗子挪挪颠的生疼的屁股,鸡鸣驿他熟,他还有个老乡在那儿当差。

蓝熙书摇头:“难说,丁哑不是招摇的人,吴连旺难说,丁哑跟这种人也想成事吗哼”蓝熙书不屑的语气里带出一丝愤怒,丁哑你太没水准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路上

蓝熙书感觉到马屁股在突突打颤,一条马后腿也在抖动,耗子和李四树的大黑马也都好不到哪儿去,要是普通马在趴了,人倦马乏这一夜马比人累。

寻一地势较高草茂盛的坡,蓝熙书决定稍作休息,人因为怒火撑着三两天不成问题,但是马不行。

耗子到前面的赵家集打探一下,丁哑吴连旺三十来人如果路过不管如何也会引人注意,他们路过的时间对于蓝熙书判断他们的行程太重要了。

李四树喂马,从褡裢里先翻出酒囊扔给了蓝熙书,看见酒蓝熙书就想起房子,他的心揪起来,丝丝拉拉的疼,房子现在知道自己出城了吗

她会不会担心自己

一定会的

这么想着蓝熙书心里很舒服

想起房子身穿嫁衣顾镜妖娆的美丽身姿,蓝熙书竟然心里幸福了一小下,一切都会过去的,蓝熙书坚信。

耗子裹在油布包里的肉干也被雨淋透了,好在吃东西不讲究填饱肚子就行。

一夜的雨使空气通透湿润,凉意随着日出而消散,看样子晌午的大日头会把人烙成外焦里嫩的人肉饼。

袍子脱下来拧干了水穿在身上半干不湿的也好多了,李四树看蓝熙书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好像心情比昨夜好多了就凑过来:“三少你说丁哑”

李四树砸吧嘴抖着袍子磕巴住了,心里话不知怎么说。

“有啥说啥”蓝熙书把酒囊给李四树,很长一段时间蓝熙书诸事烦心忽略了很多东西,今天近距离的看着两膀子腱子肉的李四树有了特殊的感触,就是那种需要珍惜的感觉,这一路撂下了很多兄弟,看看身边还有几个

蓝熙书没来由的心头梗堵,他拍拍李四树的光膀子:“我可能很少跟你们一起喝酒耍了”

“不是”李四树动情了,一个糙汉子手足无措起来:“三少兄弟们都看着呢,你真不容易,撑着局面撑着兄弟们的饭碗。”

两个人四目相对眼圈儿都微微发红。

蓝熙书心里暖蓄,他从来就没觉得自己为了自己打拼,兄弟懂就值

“你不该放丁哑到南镇抚司,我们都觉得丁哑就从这儿变得”李四树觉得蓝熙书对丁哑管控太松,给了他太大的自由和权力,所以丁哑蹬鼻子上脸了,蓝熙书一直就是这样,对除了耗子丁哑之外的兄弟都要求很严,谁的思想行为有点儿出格他的眼睛雪亮,但是耗子丁哑就不同,你没见蓝熙书对丁哑和耗子拔过嗓门,发脾气更是没有,蓝熙书全凭那两人直觉行为,说实话,李四树也知道丁哑耗子办事是蓝熙书最满意最放心的。

蓝熙书苦笑,接着摇头:“耗子怎么没有变呢耗子还是一如既往,甚至耗子比以前跟谨小慎微的做事,从来就是干到前面拿到后面,对兄弟从无二心,还有你们,你们怎么不会呢即使井貌安跟我这样,但是我也相信他绝不会背后给我捅刀子,这单单是捅我吗我们兄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井貌安都懂丁哑不懂吗”

蓝熙书情绪再度轻微失控,鼻息粗重的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干,狠狠地咀嚼着,李四树感觉蓝熙书这是在咀嚼丁哑,这都不解恨。

李四树觉得有道理沉默了,他痛恨丁哑又觉得他活该

“还记得孙不二吗”蓝熙书咬了一下上唇逼回泛滥的难受:“王小丫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死得多惨,他被张冰前弹了琵琶肋条骨翻出来扎得我心疼”

憋不住,蓝熙书的眼泪哗哗下来了,李四树跟着也是眼泪鼻涕下来了,李四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酒囊掉了他又捡起来。

“我没想到接下来会是丁哑王小丫是我们发现晚了我们损失了一个孙不二,丁哑这是发现早了,要不然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蓝熙书听到奔马声,李四树两人同时擦了眼泪,耗子回来了。

耗子跳下马撇了马缰绳手里的蓝包袱牵引着蓝熙书和李四树的眼神,几步上了坡,耗子眯起小眼睛:“刚出笼的包子,快快”

李四树接过来呀的一声倒了手,热

耗子发现蓝熙书李四树眼睛都回避着自己,大男人流眼泪很丢人

两个人忙着吃包子谁也没催促耗子,这就是很奇怪的事,耗子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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