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一到王记药铺,小安就揪着蓝熙书的衣袖就哭了,呜呜咽噎的也不知说个啥,贞姐拉开小安,眼睛复杂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脸色不好看,但是这一路一让他冷静下来了。
王记药铺关门了,伙计也打发了。
“小书怨我,我忘了把这件事先告诉房子了”贞姐咬着下唇,眼睛红肿。
“白蝶衣蓄谋的,不怪你。”蓝熙书坐下来手摁在腿上狠狠掐着自己:“房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蝶衣无非是想我留白话文和他弟弟一条命,交换的可能性很大,大家不要过度担心。”
王百草给蓝熙书端过大碗茶,蓝熙书咕咚喝见了底儿,王百草拍拍蓝熙书的肩膀,老泪一下子控制不住簌簌而下,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吉人自有天相”王百草说完这句就蔫头耷脑的坐在蓝熙书旁边。
蓝熙书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起身奔安园,并嘱咐王百草所有人不得到后面,现在安园很不安全。
安之钱就坐在假山背阴的石头上,眉头拧了个疙瘩,听见蓝熙书走近回了下头,那脸色阴的吓人。
蓝熙书撩袍就进了密室。
白话文听到动静,惊恐的盯着密室入口,这是蓝熙书第一次看见白话文这样的眼神,他老来得子,独苗被蓝熙书挖出来,这真剜了他的心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儿子死
蓝熙书慢慢的步下台阶,那个五花大绑的小胖子惊恐的把头拱在白话文的腰间,嘴里堵着布呜呜着。
第四百八十一章等待
那个数次谋面的小胖子不敢看背手缓步走下台阶的蓝熙书,惊恐的钻进白话文的怀里,他被安之钱五花大绑嘴里堵着破布呜呜着。
蓝熙书阴冷的在这对父子跟前站定,白话文一脸死灰,难得一见的兢惧眼神看着蓝熙书,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的儿子死,特别是看着死神临近儿子时,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更是摧残人心。
蓝熙书看着白话文下巴抵着儿子索索发抖的肩背,舔犊之情并不能软化此刻蓝熙书充满仇恨的心。
“宝儿不怕。”白话文死死盯着蓝熙书哑声安抚儿子,眼睛里那是真正的恐惧。
“怎么样白话文父子重逢别有滋味吧”
白话文并没有从儿子那里获得他这一对心肝宝贝的情况,儿子被抓女儿不见面,这让他格外担心有又期待。
他并不知道房子被白蝶衣圈套,他要是知道房子现在在自己女儿手里,他就会镇定的多,他就是疑惑,蓝熙书怎么发现了隐藏很深的白蝶衣。
他实在没想到一个不在话下的夏十榆被自己弄死了,竟然崛起了他的手下,一次次对弈,自己一次次失利,现在居然搭上了儿子。
“蓝三我们之间的恩怨跟家人无关,你对我千刀万剐白某绝不皱一下眉头,小儿无知,你不能烂滥杀无辜。”
白话文说这番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阴险无所不用其极的白话文说这些蓝熙书怒极反笑,跟我说什么滥杀无辜白话文你当你是正人君子还是以为我会坚持做正人君子
捏住白话文的软肋,蓝熙书明白白话文并不知道她女儿做了什么。
“白话文呵呵”蓝熙书阴狠的眼睛堆满了笑意:“凭你也配说这些”
蓝熙书的眼睛转移到跟一条狗一样蜷缩的小胖子身上,鄙夷的眼睛杀机渐浓:“白话文你的儿子可没你有种”
这句话无疑让白话文胆寒:“蓝三你放过我儿子,我告诉你醉八仙的解药之法。”
白话文彻底败了。
“真是一条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老狗”安之钱进来拍拍蓝熙书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撤了,下面是他的强项了。
蓝熙书迈台阶。
“蓝三你不能杀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起誓”
嘁
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蓝熙书反复交代封锁消息,除了王记药铺内部人和耗子没人知道房子和白蝶衣的事。
蓝熙书反复和耗子推敲揣测白蝶衣可能藏身的地点,肯定一点,白蝶衣携带房子出城的可能性不大,她就在京里,从她诱抓房子的时间上来看,白蝶衣没有方寸大乱,这个女子真是深得白话文的遗传,阴狠沉稳心智过人。
两个时辰过去,仍没有白蝶衣的消息,蓝熙书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的人挖不到,这个白蝶衣居然这么稳得住,她的父亲弟弟在自己手里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她会不会折磨房子
房子该怎样的锥心之痛,先是丫无双,现在是井蓝衣,接连两个最好的闺蜜背叛,后者甚于前者,井蓝衣的祸心对房子的伤害更大。
那个酒醉销魂的女子居然是索命的魔鬼,蓝熙书痛恨自己,这都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包庇种下了祸根。
四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白蝶衣控制了房子跟人间蒸发一样,蓝熙书如坐针毡,耗子来来去去的脸色让他都不敢打听,嘴起了水泡了,嗓子鼻子一呼一吸都跟喷火一样。
徐娘不老拍药罐子送消息来了,上折子的人果然是六科廊的人,三个联名,蓝熙书顾不上这个了,看也不看内容就交给李四树去查。
井貌安也没有消息,这让局势扑朔迷离起来。
对于蓝熙书来说这一天是最难熬的一天,他从安园回来就一直待在北衙门,但是天黑的时候,蓝熙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白蝶衣也许不敢派人进入北衙门,自己守株待兔待错地方了。
蓝熙书猜测白蝶衣的想法一个人出了北衙门,他不许耗子派人跟,他想这样白蝶衣才会无所顾忌的联系自己。
白蝶衣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但是不等于自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自己在明她在暗,白蝶衣也许正密切注意自己行动。
繁星点点,远离北衙门,街上胡同口纳凉的人很多,蓝熙书信步无目的走,他觉得白蝶衣的眼睛会看见自己孤身在外,这是给她机会,她懂
还不到宵禁的时候,蓝熙书也没骑马,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做闲庭信步。
半个时辰过去了,蓝熙书走的脚底板都疼了,还没人跟上来。
那儿热闹那儿喧哗蓝熙书就往那儿走,人多眼杂的地方反而是安全的,蓝熙书深谙白蝶衣的心理。
花街柳巷蓝熙书是不去的,茶楼酒肆正好。
灯市口南头怀德茶楼里面胡琴嘶哑,一个南调小曲儿依依哝哝,门口一个伙计正在招呼过往的客人。
蓝熙书看看左右鲜衣商旅澜衫秀士出出进进呼朋唤友,也一弹袍襟走了进去。
“爷几位”伙计上前殷勤打扇,高挑帘拢礼让。
“两位,我要安静一点儿的”蓝熙书信口说完长身直入,一阵轰然叫好声鼎沸淹没了伙计的嗓门,蓝熙书看了一眼小屏风前卖唱的两个俏生生的妞儿一眼,下面的茶客清一色的大老爷们,蹬桌子踩板凳拍巴掌扇大腿无不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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