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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鄙夷这种摆不上台面的做法。

有两个吃货在土地祠院西的井台上一人一壶酒手里逮着什么正大啃特啃,那侧影跟鬼影戏一样夸张,土地祠里有人说话,蓝熙书顺房檐向东挪,看见土地祠窄小的门洞里也站着两人,只看见晃动的背影往井台那边瞅,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面貌。

观察一会儿外面确定就这四个人,里面估计也多不了,因为土地祠丁门小户的里面除了土地爷像,贡案等外很难容纳多少人。

蓝熙书初步估算在十来人以下,这个估算蓝熙书觉得即使出现什么状况自己也能应对。

蓝熙书观察仔细片刻,蒙好了面巾顺东墙下来,还好这边的气死风灯坏了,西头的正被柱子挡住,暗影交错极易藏身。

两个闪挪,蓝熙书接近了门口,有一尺多的距离有光亮投射,蓝熙书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靠近,虽然觉得外面包括井台上的都是废物点心一碟菜,但是万一有个眼刁的,自己动作再快也难免不被发觉。

井台上大吃二喝的两个吃货忽然骂骂咧咧起来,门口的小卒子哼哈着拉门到外面警戒。

真是天助神助土地爷助,蓝熙书闪电过了亮带隐身在门口右侧挂着的蓑衣后面。

“嘴硬是吧闫七别看不在衙门里,爷爷有的是让你舒服的法子”猫二在阴阳怪气的说话:“你别给也东扯葫芦西扯瓢,那个蓝三派你去春风里别以为我不知道,瘸子阿旺哪儿去了”

蓝熙书知道事情坏在哪儿,一定是做了瘸子阿旺之后闫七不放心回去查看被猫二盯上的。

“闫七你不说,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放着白大人这棵大树你不靠,居然跟着那个死耗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毛大人很不爽啊”一个陌生的粗嗓门说完,忽然来了一记阴的,闫七低低的啊了一声。

“胡三别用这小手段,闫七在咱锦衣卫什么阵势没见识过,这种过家家的免了。”猫二屁股折磨椅子的声音,吱嘎吱嘎响了半天,闫七接二连三的低低惨叫。

蓝熙书的寒毛刷的都竖起来了,里面也就三个人的动静,蓝熙书怒火蹭一下烧着了,他没想到猫二居然敢动闫七。

“我说了,因为皇太孙遇刺的事,三少下了死命令全城搜索那个女刺客的消息,我是到春风里跟旺财买消息的,谁知道那旺财早成了东厂的线报,消息不肯给咱锦衣卫,说咱打发的那几个永乐通宝都不够到河楼逍遥的。”闫七在大喘气,忍痛不堪的样子:“毛大人你这是唱得哪出啊三少奉太子密诏南京密查女刺客的事,白大人一直扈从皇上左右,这这闫七也是奉命,哪有什么投机取巧之心。”

“你小子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猫二不耐烦了,一拍案子,椅子吱吱嘎嘎又响个不停:“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小子当爷是吃素的胡三整”

“二爷是不是先给白大人通个气”

“屁现在我说了算,一个小小的闫七还用得着劳动白大人”

“但是,毛大人小的觉得还是请示白大人比较好,万一”

第三百三十三章另辟蹊径

蓝熙书明白了,诱抓闫七是猫二擅自做主,又是个求功心切的半吊子货,想从闫七这儿突破,那么也就是说,白话文虽有授意,但是闫七被抓却还不知。

这就好办了,但是在只救闫七还是顺手黑了猫二上蓝熙书掂量了一下,这个猫二很可恶,他手底下的线报很多,虽然这人草包一个,但是却很能给人添堵,也是白话文门下重要走狗,除了这个人,底下的兄弟们会拍手称快,但是白话文的注意力还会在自己身上加重。

他妹的,就让这货再祸害几天,等白话文北上再说。

蓝熙书想着,井台上喝酒的两货其中一个光膀子的起身到墙角旮旯撒尿,另一个拎了酒壶跟光膀子的打了声招呼就往门外走,看来是把剩酒剩菜给门外的送去。

好机会

蓝熙书身子一晃从蓑衣后面出来,顺手从墙钩上抄了蓑衣斗笠,三步并做两步就到了门口,门左边的门轴坏了,半开着,蓝熙书没动门就闪了进去。

进门上首乌漆麻黑的土地爷头上搭了一件绿袍子,笨重的榆木案桌上歪屁股坐着猫二,闫七歪倒在案桌腿旁,正被两个同样光膀子的大汉折腾,蓝熙书闪身进去的第一眼就看见猫二坐案桌上嘴里啃着什么,满嘴流油,第二眼看见熏香明灭在闫七身上。

冷不防听见动静,猫二还没反应过来,蓝熙书手里的蓑衣就脱手了,骇然躲闪的猫二猫叫一声跟土地爷躲到一块去了,破斗笠风轮急转,刚直身的一个撅屁股大汉回了一半的脸被斗笠的边沿竹篾子给来了个满脸烟花,猫二在案桌后面稀里哗啦的大喊大叫,这边大汉捂着脸被蓝熙书一脚踹翻,短匕勾手,闫七借势起身挣脱了蓝熙书短匕割断的绳索,等猫二只哇乱叫从后面爬出来,伙同那个云山雾罩不知所谓的手下喊着追到门口,撒尿的门外的都紧奔过来的时候,蓝熙书已携带者闫七撩房越脊高里去了,只给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闫七腿脚不利索勾掉的檐瓦噼里啪啦砸的猫二跳脚乱窜,猫二嘴里气急败坏的喊追,但是没高来高去的本事,那几个也白搭,等绕出土地祠,夜色撩人,哪里有任何踪迹。

从蓝熙书出手到撒丫子走人,总共几个眨眼的功夫,别说样貌就是高矮胖瘦猫二都没瞅着。

“毛大人”撒尿的这位还在拎着裤子呢自我感觉跟做梦一样。

“你他娘的都干什么吃的我操你姥姥的”猫二一肚子火没出撒,这位一张嘴就招来猫二的一顿二踢脚。

“小的要不赶紧报告白大人”旁边的一个给出主意,猫二摸了下额头被瓦片划破的口子,一手粘糊糊的血,踹了一顿撒尿的,火气下去他倒冷静了:“汇报个屁,一群饭桶在白大人那儿怎么说,先眯着,看情况说,闫七这小子敢怎么着蓝三敢把我怎么着都他娘的看啥都给我盯死了丁香玉”

蓝熙书并没回丁香玉,知了猴把蓝熙书和闫七引到一个小院里,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进门就被知了猴给撵出去了。

知了猴里外忙活,闫七脸上有伤,胸口多处烫伤,好在没伤到筋骨,蓝熙书给他处理伤口,对于任何伤口蓝熙书都不外行,在龙门所野外生活惯了的,闫七一声没吭,他没想到蓝熙书亲自出马救他,刚才的一幕让他见识了蓝熙书的本事,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耗子哥几个马首是瞻的老大,闫七一直以为蓝熙书只是心智国人意气过人呢

“不用忍着,疼就哎呦几声。”蓝熙书给闫七披上袍子,知了猴打扫干净。

“那多不爷们儿啊”闫七说着还是在抻胳膊的时候呲牙咧嘴:“我操他祖宗的猫二”

“猫二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鸟人看谁不顺眼,谁别想在锦衣卫混的舒坦。”知了猴不无担心,给闫七递了碗水。

蓝熙书拿鼻子哼了声:“就他”

闫七拿眼横了知了猴一眼,知了猴马上改口:“三少那鸟人也就是欺负我们,您他不敢”

蓝熙书呵了声一拍知了猴的小身板:“这孙子欺负谁也不行,闫七你和知了猴明天出城,找个稳妥的地方清闲几天。”

闫七听蓝熙书这么一说瞪着眼睛从床上撂下一只脚却被蓝熙书摁住了,蓝熙书知道他误会了:“知道你是条汉子记住忍让不是畏惧,猫二先养两天,我会给你机会亲手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