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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您看多待几天而已啊长途劳顿,我和哥哥也长大成人了,您就省省心吧这等事以后我们会每年记得的。”房子靠着经石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

蓝熙书松了一口气,他懂房子把蓝家唯一男丁咬字很重,这是经石不能反驳的理由,不管她心里承不承认蓝熙书,明面上这是事实。

“姑姑请给侄儿略尽孝道的机会”蓝熙书一脸惶恐,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愧对房子父母,毕竟自己顶着蓝家长子的身份。

“真是,就这点儿小事嘛师太也没说急着走嘛这么多年没见,该是多住些日子的,正好我也沾沾佛气。”封婶惯会打圆场,蓝熙书和房子都向封婶投去感激的一瞥。

接着封婶又陈芝麻乱谷子的旧事重提,房子也跟着积极参与,一时把话题岔开了。

蓝熙书暂时平静,但心里抓耳挠腮了,经石别看这时没有强调,但是这个人固执异常,她决定的事很难改变,有封婶搅合她不露声色,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起意带走房子,不得不防,早想一劳永逸的良策为妙。

影儿在院子里打水,传来水桶铿锵落地的声音。

“三少三”影儿的尖嗓音被戛然截断。

蓝熙书和房子几乎同时反应,冲出门外。

“影儿”房子和蓝熙书本是同时担心影儿不慎落井,但是跃出门槛才看见影儿双脚腾空的挣扎在一个彪形大汉的手臂间,一只大手捂住了影儿的嘴巴。

四个人在井台上并排,一只水桶转了半圆咕咚掉进了井里。

第二百八十八章得罪不得的女人

为首的绿袍大汉一伸手,蓝熙书凌厉的脚步止于台阶下,一团杀气让蓝熙书眯起了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公门中人竟然便衣凶悍之徒,蓝熙书的怒火已经窜到脑门子,碍于影儿的安危,蓝熙书隐忍也一伸手阻止房子冒进。

“影儿”房子的怒不可遏,脸都急红了,一只小手在腰下小荷包里,指头夹住了回力标蓄势待发。

“我们不会为难这个丫头,只不过安全起见,不得不如此。”绿袍汉子有点儿络腮胡,一只眼皱着透着阴翳,在他身旁的控制影儿的身穿葛青布短揭大汉提步向前,示意蓝熙书看清楚状况,其余的两个大汉跟着提前一步,一脸凶煞警惕的瞪着蓝熙书。

经石和封婶跟了出来,经石倒不诧异,一双冷厉的眼睛现出厌烦,不知是针对蓝熙书惹来的麻烦还是这四个汉子让她生厌。

“影儿这这,我弥陀佛菩萨保佑”封婶的一张脸都吓白了,双手把紧了门框双抖成一团。

“把人放了好说话”蓝熙书实在不想让封婶看到更血腥的场面,真把老太太吓个好歹那就麻烦了,再说,他也不想经石老尼看到他控制不了的场面,面子问题。

“哎”一见蓝熙书阴狠着眼神漫步向前,辣手蓄势,为首的络腮胡骇然说道:“蓝三你不要逼我们,这个丫头”

“你敢”房子接口,她扶住了封婶。

蓝熙书依旧慢步,那种气极反而死寂的暴戾让他变得狰狞,控制影儿的大汉下意识的退了半步,不时地眼神请示络腮胡,络腮胡本以为控制了人影儿掌握了主动照面给蓝熙书一个下马威,也没想到蓝熙书竟然算定自己不下杀手,一时也不敢真说要伤害影儿。

毕竟他们只是奉命来引蓝熙书的,真出了人命也难以收场。

“公门中人做这等下三滥的事,你们活腻歪了。”蓝熙书敢于这样逼迫,是因为打眼他就看到了为首络腮胡肋下的佩刀,那不是绣春刀,却是跟绣春刀相仿的一种快刀,这是东厂和锦衣卫低级校尉的佩刀,跟一般衙门口差人的佩刀不太一样,明眼人一眼就能区分,因为这种佩刀都是大内制造局特制的,市面上的刀具仿造不来。

穿着便衣也难掩豺狼本质,蓝熙书怒不可遏就在于此,如是街头混混地痞流氓蓝熙书的火气还不至于如此之大。

“你知道大爷的身份还敢如此不敬你得罪了我们姑奶奶,你”最边上的一个青壮汉子出口呵斥,但是语气中明显的透着胆怯,络腮胡横了他一眼,出声还不如不出声呢,一张嘴露了怯,这汉子说了半截的话咽了回去。

“哼”蓝熙书鼻孔里出气:“狗仗人势的奴才你们这是替谁出头啊”听话听音蓝熙书立马感觉不是官面的麻烦,骷髅花错和郭运达要是针对自己不会派这几个货色大白天的来,姑奶奶蓝熙书心里搜刮,柳莺儿亮了起来,蓝熙书明白了,脸更绿了。

“放下孩子我们出去说话”蓝熙书恶狠狠地一瞪其实泄了劲儿的短装汉子,影儿扒着这个大汉的胳膊打秋千,也不踢腾了。

四个汉子俱愣了,蓝熙书的气势震慑了这几个平素也就是装道具的这几位。

蓝熙书命令的口气让短装汉子手一软,影儿出溜下来,兔子一般扑到了蓝熙书近前,小身板一下被蓝熙书抱了起来,影儿一双惊恐的眼睛埋在了蓝熙书肩头。

蓝熙书没说话,只拍拍影儿的头,就把影儿转交到房子怀里。

蓝熙书腾腾出了院门,房子安抚着封婶,经石老尼一抖佛陈回身进了屋。

四个汉子刚出院门,背手而立的蓝熙书突兀出手,劲风扫落叶,霹雳噗噜,四个汉子被蓝熙书三招五式放倒在台阶下。

哎呦声起伏。

“放手”蓝熙书一脚将带头的络腮胡给摁在最下台阶上,络腮胡枕着台阶听话的将摸着佩刀的手松开了。

“你们都给我原地待着”蓝熙书恶狠狠的对那三个发号施令,官升脾气长,习惯成自然,蓝熙书自带着一股子威严。

三个汉子也听话的原地半躺着,惊惧的看着蓝熙书,刚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放倒的,老大受制,更是连点硬气也没了。

“我们是吕公公的人,只是受人差遣,无意冒犯”络腮胡嘴软下来,在蓝熙书脚底下苟延残喘。

“哼我哪里招惹得罪过吕公公”蓝熙书脚尖一拧,络腮胡赶紧抱住蓝熙书的靴子。

“从哪儿跟的我”

“不是,我们一直在秦淮河一带转悠的,是范二通的气,才找到这里,这龟孙子领路来的,这会儿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