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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爽。

“嘁整天跟着铁王八似的,活该”小妖恼恨花奴,恨乌及乌也捎带着厌恶黑木耳。

蓝熙书和耗子对视一眼,耗子问:“说说,谁干的”

“我哪知道”小妖坐在炕沿悠搭着脚翻着白眼:“不过,我看见从啊巫城出来好多人马,少说也有二百多人往西去了,个个跟凶神恶煞一样。”小妖嘘了口气接着说:“啊巫还通知了我们古亭客栈,哈木带人沿凉镇周边巡视去了。”

葛大急匆匆的进来,看了一眼蓝熙书,跟小妖打哈哈:“小妖咋了这凉镇人来马往跟走马灯似的,我看见哈木窜的跟兔子似的,这又咋了”

小妖又兴奋的把刚才的话添油加醋的叙说了一遍。

蓝熙书不动声色的拿眼神勾了一下葛大,葛大谎说尿急退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浑水摸鱼

金银窝里除了几个打杂的鞑靼人,其余的黑木耳手下都被拉出去了,凉镇在短暂的沸腾之后归于死寂,这寂静不同以往,带着弥漫开来的血腥杀气。

有外地的马匪袭扰进入凉镇的马帮也就是在凉镇周边打转,打个啊巫鞭长莫及的擦边球也就等于虎口拔牙冒着危险觅食了,特殊情况下各自为政的啊巫城的人和古亭客栈的人会联手防御,基本上没有那个马匪敢公然截杀啊巫城的人马,黑木耳被人截杀于月亮湾,这简直震惊了啊巫城,也震惊了古亭客栈的人,啊巫城和古亭客栈几乎倾巢出动在方圆几百里搜查线索。

这样的大动静也是蓝熙书当初始料不及的,看来黑木耳的地位重要到牵一发而动全身了,蓝熙书觉得截杀黑木耳这步棋走得很对,浑水才能摸鱼,天翻地覆的凉镇,乱了秩序的啊巫城才有机可乘。

果不其然,井运水靠上瞎豹子,带队往月亮湾去了。

花奴一身黑,额头一抹白绫十分的醒目,眼睛泛着血丝,在身边几个鞑靼人的簇拥下铁着脸一言不发,消息传到她耳朵的时候,花奴刚刚醒过来,拥着驼绒被正回味无穷呢,尽管没什么具体印象,但鱼水之欢的感觉还是真切的,打杂的鞑靼女人告诉他蓝熙书刚走不一会儿,花奴得意洋洋的笑了,她有信心,因为经历过她的男人是不能忘却她的。

直挺挺全身跟蜂巢一样的黑木耳被拉回来了,花奴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实,坐地就嚎啕大哭,黑木耳被人拉到了啊巫城就没再送回来,啊巫城接连五声长号角,所有啊巫城外待命的鞑靼人都聚集在了金银窝,接着瞎豹子就和井运水就把几百口人拉出去了。

花奴守着空荡荡的金银窝,心里正一阵阵的难受,看到蓝熙书进来,就跟见到亲人一样,起身扑到蓝熙书怀里哇哇大哭。

大概女人对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有着特殊的依赖和亲近。

蓝熙书被花奴扑的倒退了一步,这一霎那他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怜悯,仅仅是怜悯,蓝熙书勉为其难的拍拍花奴的背,就说了一句,花奴也没怎么听懂:“节哀顺变”

耗子跟在蓝熙书后面看到花奴心虚虚的,明知道花奴当时迷药之下分辨不出是谁,但耗子始终觉得心里不得劲,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感觉。

好像花奴和蓝熙书的关系公开化了,尽管在场的鞑靼人不怎么和蓝熙书亲近,但还是你一言我一语拍桌子墩地的嚷嚷开了。

那些要把凶手碎尸万段的话蓝熙书听来心里一阵冷笑。

蓝熙书和所有的人一样静待事态的发展,很多人都把矛头指向了瓦刺,花奴说可能是上次秘密行动走漏了风声,瓦刺人报复而来。

蓝熙书就在金银窝干等着,天黑了又亮了,风雪连天的昼夜感混淆,给人一种时间混沌的感觉,雪有一尺厚,雪停了,风更大了,呼呼的白毛风刮得人站不住脚,一出门就像被强风搜刮了衣服,衣不蔽体的寒冷入骨,蓝熙书回了一趟古亭客栈,哈木带着古亭客栈的人回来了,蓝熙书侧面打听,哈木一无所获。

陆陆续续金银窝的人也回来了,除了马蹄纷乱,回来的鞑靼人都很消沉,蓝熙书自信做的滴水不漏,所以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他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啊巫城接下来的动态。

黑木耳的人也就是占啊巫城护卫的三分之一,很大一部分人直接回啊巫城了,听说瞎豹子和井运水带队回来了,一直没看见在金银窝露面,这让蓝熙书觉得有门,井运水能够打进啊巫城,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金银窝死气沉沉,黑木耳的手下异常颓唐,没有人在提及黑木耳的死,很多人咒骂或者愤懑只是喝闷酒,这些人只是打手根本不知道其中具体情况,花奴压抑着暴躁在等啊巫城的消息。

但奇怪的是啊巫城忽然安静了,如一盘散沙的金银窝开始嘈杂熙攘,不少鞑靼人酒后失控,一时间,掀桌子摔板凳,砸盘子碎碗墩酒壶的乱了套,花奴根本不理会,只是傍着蓝熙书除了喝酒就是发怔。

就在金银窝乱的不可收拾的时候,金银窝外的马蹄声落,有人飞快的跑进来给花奴报信:“如来手来了”

花奴没听清,锁眉瞪眼:“大点声,你奶奶的没吃饭啊”

“如来手来了”报信的汉子大声说道,这会儿不但花奴听清了神色一震,连周围酗酒的都听到了。

第一百五十章如来手

蓝熙书不知道如来手何许人也,侧目问一脸木讷的花奴:“是什么大人物”

“就是一妖孽”花奴抽了下鼻子,以为蓝熙书紧张,顺手抚摸了一下蓝熙书的下巴:“他不吃人的”

蓝熙书紧盯着门口,推开了花奴的手,马嘶杂乱,有脚步声踢里拖拉的朝金银窝来了。

十几个人影鱼贯而入,蓝熙书一时没看清,蹙眉眯眼,耗子靠着蓝熙书站了起来。

一支响箭钉在屋角,立时嘈杂的金银窝里鸦雀无声,很多靼靼人看到来人,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花奴的脸色变了也跟着站起来,蓝熙书看到了瞎豹子和井运水,再往瞎豹子身边看,一个形容枯槁的矮个子滑稽的被瞎豹子脱脱等几个彪形大汉众星捧月着,翻毛的砂锅帽压眉,一身灰黑的裘衣毛茸茸使得他看起来有所臃肿脖子上露出麻袋片子拥着细脖子,整个一尖嘴猴腮。

这不啊呜代言人嘛那个喜欢用手摸进贡啊巫城的来人的那个半瞎子啊

蓝熙书立马生理反应,手背上的汗毛都麻酥酥的竖起来了。

如来手这严重不靠谱

井运水往旁闪,人头晃动,蓝熙书跟他对不上眼神。

瞎豹子抹搭着一只瞎眼,魁梧的身形畏缩着迁就着如来手矮小的身躯,毕恭毕敬的猥琐样儿很让人看了糟心,如来手两只猫爪子交搭腰下越众而出,翻着令人发毛的眼皮扁着干瘪多皱的嘴巴顺瞎豹子的手臂一直前走,蓝熙书死死看着,再走一步就撞矮几上了,没人做声,但如来手停下了,这让蓝熙书气愤。

蓝熙书觉得如来手的那双半瞎不瞎的眼睛浑浊的望向了自己定住了,哇靠他那死鱼眼都不带拐弯的。

“不说废话,啊巫城的外围护卫不能群龙无首,啊巫决定了,瞎豹子代理队长一职,都给我听好喽规矩跟以前一样,想造反炸刺的后果都知道,至于察木尔的死,啊巫自有处置,乱嚼舌头是没用的,啊巫不想对自己人下手,所以,不要逼啊巫下手,兄弟们不是头一天出来混的,不用我多说,规矩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