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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无声的点指蓝熙文数下,气哼哼的一拨马头,哥几个默契的将蓝熙文护在中心跟着打马冲出槐树沟。

“腹背联防,谁都别给我逞强。强敌当前,保护自己就是保护兄弟保护兄弟就是保护自己,生死之际,哥们儿的命是连在一起的,这一点不用我反复强调哥几个也懂的。”

蓝熙文左顾右看,大家都一脸严肃,装的

蓝熙文板着脸,眼睛看天:“比老山羊还啰嗦”

胡大疙瘩拿马蹬一碰蓝熙文的靴子,皱了一下眉,呶了一下嘴,一看蓝熙书眼睛连珠弩箭一样扫向他和蓝熙文,立马耷拉下眼皮,一脸郑重意志决绝的望向前方。

哈哈岭方向的烽火只剩下飘散的黑烟幕了,稀薄着,变幻着各种狰狞的形状。

最初的震撼没有了,哥几个心头都萦绕着军人的使命感所激发的战栗,紧握马刀的手像和马刀焊在一起了。

连最初最紧张的胡大疙瘩都觉得热血沸腾的不能自己,紧傍着蓝熙文,呼喝打马,任雪泥枯叶横扫脸颊,自我感觉像个虎胆英雄一样。

蓝熙书一马当先冲出槐树沟,提缰带马之际,哥几个次第赶上来。

一只受惊的野兔子从雪窝子里窜出来,惊的耗子没控好马,耗子的马蹄一崴,踩到雪窝子里,差点没马失前蹄一头栽下去,后面的丁哑一鞭子把耗子连人带马给抽了出来,耗子的马吃痛,吸溜溜叫个不停,蓝熙书一把薅住马嚼子,帮耗子稳住马,左脚离蹬膝盖一抬顶住耗子的屁股,耗子借势扳鞍,麻利的翻身上马,丁哑一声轻喝,耗子旋身接住丁哑抛过来的绣春刀斜挎于腰间,俯身勾指将甩落的狭长马刀握在手,一拢疆绳,蓝熙书放开控制马嚼子的手环视一遭:“我再说一遍,互相照应着点,离群很危险”

“是”见蓝熙书脸铁板一块,哥几个齐声回应,唯独蓝熙文没吱声,蓝熙书闪过胡大疙瘩眼神一扫蓝熙文,蓝熙文立刻提马出列,大声喊了声:“是哥”

蓝熙文那一身大作怪的衣袍加上她装模作样鼓腮帮子的娇憨搞怪表情,哥几个使劲儿憋着笑。

哥几个心神都拴在蓝熙文身上,但眼睛朝前,一个个无比悲壮。

蓝熙书瞪着蓝熙文,蓝熙文两眼看天。

别扭的默契

有些默契是哥几个在边地摸爬滚打日积月累而成的,但蓝熙书和蓝熙文的默契却好像是天生的,和血缘无关。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蓝熙书格外啰嗦

“三少我们有数”丁哑和哥几个不期然靠近蓝熙文,蓝熙书的心思他们都明白。

错动的马头碰撞,马蹬铿锵,响鼻甩尾,马儿都表现出盛情。

蓝熙书不著一言,只深深的看了一眼蓝熙文,拨马头直奔南坡。

那眼神让蓝熙文一直有安全感,有哥在,什么都不用怕,这是蓝熙书最常说的一句话。

槐树沟在野狐岭的南面,而出了槐树沟往西北不足七里就会顺上通往龙门所方向的官道,不过必须绕道鸡头山,鸡头山虽然不大,但鸡头山脚下,s型夹道乱石堆磊,会使得耳目闭塞很难于判断前方局势,绕山费时费力不说,一旦错误的估算了鞑靼匪众冲击的形势,在鸡头山狭路相逢,势必被动,面对大规模的强势攻击一旦形成难以扭转的局面,后果不堪。

第十四章遭遇

槐树沟西南长约二里的大缓坡虽然在积雪覆盖下路况不明,但过了这个缓坡,就错过了鸡头山的屏障,整个的几十里丘陵地带视野开阔,对斧头坡而来的敌情一目了然,迂回进退有据,不至于太被动。

雪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落在脸上,若有若无。雪色撑不住,有些暗了,估摸着天色不早了,风向和地势的关系,这里的积雪让人觉得格外厚,红柳荆棘低矮的灌木丛一窝一窝的,雪把地势找平了,裸露在积雪外的荆棘枝红柳条枝桠铮铮,如同一簇簇的雕翎箭,枯草大多被埋没无几,稀稀拉拉的草尖焚香一般死寂。

雪烟贴着山包顺风飘渺而来,雾霾昭昭。

喊杀声,惊马声夹杂着号角的混乱忽然近了,缓坡阻挡,看不到具体情况,这让哥几个的心徒然揪紧了。

徐娘不老你可撑住喽再不济,也几百号人啊撑不到郑大脑袋你也要撑到我们哥几个,我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你死啊

积雪的下面有轻微的冰冻,马蹄每踏一步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深一脚浅一脚的,马儿爬坡有点吃力,对蓝熙书提缰加速的命令置之不理,有劲儿使不上,蓝熙书暗暗骂娘,回头,看哥几个的脸色,都在跟自己的马使暗劲儿呢,要不是队伍里多了蓝熙文,早暴粗口了。

蓝熙文一点儿不急不躁,看蓝熙书看她,俏皮的歪带着狗皮帽子冲蓝熙书呲呲牙,紧抓住枣红马横腰的皮带,翘起屁股抖缰绳超越呼哧大喘的胡大疙瘩同耗子并列,与蓝熙书来了个马头碰马尾。

“注意这里的雪窝子多,不慎别了马腿挨摔是次要的,要是马腿折了,没马可骑,那就惨了。”蓝熙书打手势示意蓝熙文靠左点,并扭身蹬蹬离鞍招呼最后面的丁哑:“没草尖的地方不要走,注意雪”

蓝熙书话还未说完,井貌安没控制好,黑马前蹄一虚,扑通一声,马身前倾,半个马头戳到积雪里,来不及惊叫的井貌安一猛子扎到雪窝子里,甩蹬不利索,差点没把脚脖子拧麻花喽

“貌安”紧跟其后的丁哑见势一个旱地拔葱式一把把井貌安从雪窝子里给拎了出来,万幸,这个雪窝子里只有枯草没有荆棘丛生,要不然,自诩潘安再世的井貌安准的满脸烟花浪漫。

黑马扬首嘶鸣,奋力奔蹄,长鬃飘逸的一跃,没等胡大疙瘩靠岸就自己潇洒的奔出雪窝子,摇头甩尾连打响鼻自动归队,看情形比井貌安麻利多了。

胡大疙瘩划拉着一脸的马口水,被马缰绳绊倒,一屁股坐出个大雪坑,噗楞半天才起来。

井貌安划拉干净脸上头上的雪,这个气啊抬眼蓝熙文关切的眼神,牙都要咬碎了还斯文的微笑,嘴里说着:“不给我争气”心里咬牙切齿:你奶奶的,回头看我不收拾你

蓝熙书鼻孔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两眼冰霜的扫射井貌安,井貌安皮笑肉不笑的呲了一下牙,麻溜儿的上了马,不好意思明地里打马泄气,只得狠狠的揪住马鬃使暗劲儿泄泄私恨。

蓝熙书略微改变了方向,斜里绕着上爬,马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

马蹄打滑,如履薄冰。

耳听得斧头坡方向的乱马奔蹄混合着扬鞭叫嚣如滚雷切近,哥几个干着急使不上劲,都憋着一言不发。

蓝熙书呼喝一声猛的扬鞭打马,不再上行,纵马转向北,在同高度的梯田半坡腰继而向西。

后面的马上领会了蓝熙书的意图,紧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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