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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对不住许松柏,然而许松柏一直坦坦荡荡,一派君子作风,丝毫不惧流言。她满怀感激,却无力回报,只有暗自祈求上天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

在原本的命谱里,杨双喜和许松柏是日久生情,在许松柏的女儿许怜笙的撮合下走到一起的。

然而在这个小时空,许怜笙还不知道杨双喜的存在,撮合谈何说起

顾清风觉得他有必要给许怜笙透露一下消息,十一点头表示赞成,反正顾清风说了,这件事由他负责,她只需在旁边看着便好。

许怜笙自幼丧母,虽有父亲疼爱,但在议亲的时候,终究是一个黑点。

许松柏怕女儿在婆家受欺负,便将她许配给了好友卢员外之子。两家人相识多年,想来许怜笙多多少少会受点照顾。

许怜笙的夫家离娘家不算太远,方便走动。还没等顾清风想方设法让她听到流言,她自己就回了娘家,见到了杨双喜。

杨双喜年纪不到三十,但是因为过于操劳,看起来略显老态。周义说她黄脸婆并不算夸张。

许怜笙未出阁时养在深闺,与杨双喜着实不熟。她乍一看,竟没认出那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周家娘子。待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杨双喜时,许怜笙有些不解:“嫂子怎么在这里”

辈分永远是个难懂的东西,许松柏管杨双喜叫大妹子,他女儿却管她叫嫂子。

杨双喜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她疑心许怜笙是知道了街上的流言,特来兴师问罪。可能是她太在乎,所以总误以为别人也在乎。

许怜笙不明白,她不过随口一问,这周家嫂子怎么就不说话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许松柏则把女儿叫到了一边,将杨双喜的惨状简要的说与女儿听。他私心以为杨双喜是想起悲痛往事,难以开口。

可见,误会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有很多时候,你以为你很明白,其实,你什么都不懂。

许怜笙听后沉吟不语,倒是对杨双喜多了些同情。她喝了口茶,低声道:“留下她也好,这熟食店多个人打理,爹也可以轻松一些。”

许松柏这才松了口气,他唯恐女儿为此事生他的气。虽说助人是好事,但是杨双喜毕竟是外人;若是为了外人,与自己嫡亲女儿生分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好怜笙是个通透善良的人。

许怜笙成亲之后,胆子大了许多,看父亲这个样子,笑道:“爹,你怎么这么紧张总不会是想给我找个后娘吧”

“胡说什么”许松柏连忙低喝,他环顾四周,发现无旁人在侧,才又低声道,“那杨氏本来就为名声所累,你还要再这儿添上几句”

许怜笙掩了口笑:“我不过是说一句,爹还真紧张。”

许松柏叹了口气:“你娘走得早,爹要是想续弦,早就续了,何必等到现在”

许怜笙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见父亲提起亡母,不免红了眼眶。

父女俩说了会闲话,不再提起此事。

次日,卢家的人来接许怜笙回去,许松柏亲自将女儿送出门去。

许怜笙在门口对父亲说道:“爹,如果真有合适的,我不介意你老来多个伴儿。我想,娘也不会介意。”

她说的是真心话,以前她还未出嫁时,好歹还有她陪着父亲;如今她已出阁,父亲孤身一人,看着怪孤单的。她如今夫妻和睦婆媳融洽,她不想老父晚景凄凉。

许松柏只是摆了摆手,他都四十多了,是快要抱外孙的人,再去续弦,会被人骂老不修的。骂他倒也罢了,就怕女儿在婆家被人笑话。女儿的好意,他心领了。他现在盼望的是女儿可以早点生个孩子,在婆家站稳跟脚。别的,他不做考虑。

虽然一口拒绝了女儿的提议,可是在与杨双喜相处中,许松柏不经意间会想起女儿的话,难免有些尴尬。渐渐地,他便有意躲着杨双喜了。

杨双喜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做的不好,越发小心翼翼地讨好许松柏。

她本来对许松柏就已经很好了,如今加上刻意的讨好,别说许松柏,就连小伙计都察觉到了。小伙计常撇着嘴说:“杨姑姑对掌柜的最好了。”

许松柏耳朵动动,只作不曾听见。他承认,杨双喜不是一个坏女人,对他也不错,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两人走到一起的场景。那样不是坐实了流言吗

杨双喜心里难受,她想,肯定是许掌柜也相信了那些闲言碎语,认为她是一个轻浮不守妇道不安于室的女人。她在犹豫着是否离开这里。

许松柏有自己的心事,也不曾注意到杨双喜的异常。

就在顾清风在想着怎么阻止杨双喜的离开时,许怜笙帮了他的大忙。许怜笙有喜了

这次是真的。

许松柏乐不可支,认为是上天的垂怜。他没有妻子,就向杨双喜请教孕妇禁忌,他要去看望他的女儿和未出世的外孙。

杨双喜也为许怜笙感到高兴,她仔细罗列了许多禁忌,亲自写下来,交给许松柏。她还准备了许多孕妇的用品,让许松柏带给许怜笙。

他们都忘了,许怜笙有婆婆,自会教她这些。

杨双喜忙着帮未出世的小孩儿做衣物鞋袜,她几乎是把她对小莲的感情都倾注到了许怜笙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她比所有人都盼望着这孩子早日出世。

许怜笙见到父亲以及他带来的杨双喜所书的孕妇禁忌,极为感动。孕中多思,她看杨双喜字迹工整秀丽,知道是用了心的。

转念一想,她却有了别的想法。传言说杨氏是个无知泼妇,所以才会逼秀才老爷休掉自己。但是字如其人,从字迹上看,杨双喜并不像传言那样。许怜笙想起上次在娘家见到杨双喜时,她虽然略显老态,但是端庄雅致,很有贤妻良母之风。

许松柏还在按照杨双喜叮嘱的逐条说给女儿听。说实话,他比女儿还要上心些。

这些条条框框,许怜笙近几天听了无数遍,都能背诵下来了。她还只能托着腮听父亲絮絮叨叨的说着。

终于等父亲说完了,她才开口道:“爹,你刚才有好多次都提到,提到那个杨姑姑。”她原本想说周家嫂子,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对,临时改了口。

许松柏一愣,明显感觉到女儿换了称呼,不知她是何用意。

房间里也没外人,许怜笙自己轻轻捶着小腿,低声说道:“我说什么,你记不住;这杨姑姑说的话,你记得倒挺清楚的。”

女儿说的漫不经心,可许松柏却听得心惊胆战,什么叫记得清楚女儿这话什么意思他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