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伙袭击你的人,审出来什么了吗?”
卞思仁问道。
听到这个,陈宓皱起了眉头。
那个带头的生了一个痣的中年男人,却是个硬骨头,无论秦大步几人怎么审问,都愣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若是之前,怀疑地对象只有一个程家,但是现在却是不然,江南的世家门,那是谁都有可能的。
毕竟自己这次是来挖他们的根基的,他们生出歹心倒也是正常,不过这样却是让陈宓不敢确定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卞思仁看到陈宓的神情,便知道了情况,笑道:“那个脸上有一颗黑痣的男人,人称灯下黑,是长江之中的一个悍匪,手下有几十号人马,作案时候手段残忍,有时候露出端倪,但却没有人能够抓住他,这一次落到我的手上,倒是颇为偶然。”
陈宓笑了笑。
卞思仁说是偶然,其实哪里有什么偶然,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这一窝贼人的脑袋给送了过来,这哪里是偶然,简直是兵贵神速,其实这从某方面说明卞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府尊,您知道他们背后是谁?”
陈宓问道。
卞思仁点点头道:“这帮人平时并不归属谁人但有时候也做一些受人雇佣之事,此次雇佣他们的人,却不是江南人,而是京中人。”
陈宓看向卞思仁。
卞思仁笑了笑道:“大约静安也有所猜测?”
陈宓点点头道:“却是须有证据。”
卞思仁笑道:“他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他们是亡命之徒,但他们毕竟是江南人,尤其是什么灯下黑,他家里几口人我都是知道的,他若是不跟我说,他以后便真的只能当一个孤家寡人了。”
卞思仁说话很是和气,但话里面的内容却是残酷极了。
陈宓点点头道:“那便是他们了。”
卞思仁点点头道:“我与程颢倒是有一些交情,但此事却是不好为他们遮掩。”
陈宓笑了笑。
卞思仁这话倒像是在给投名状了。
陈宓与卞思仁道:“府尊,深感盛情,投桃报李,以后必有厚报!”
陈宓说得诚恳,卞思仁脸上露出笑容:“那卞某便等着。”
……
陈宓带着三分酒气回到了驿馆。
瞿洪庆紧张问道:“二郎?”
陈宓拍了拍瞿洪庆的肩膀道:“明日带着账房们,去府衙做交接,嗯,是了,还有卞家那边,也只管去。”
瞿洪庆吃了一惊:“都说清楚了。”
陈宓点点头道:“都说好了,你只管去,若事有不谐,只管与我说。”
瞿洪庆不太敢相信:“卞思仁那么好说话?”
陈宓笑道:“不要说那么多,你去了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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