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嘉点点头。
陈宓笑道:“王安石不过一参政,政事堂里还有宰相们呢,韩相、曾相,还有名闻天下的司马公,这些人对于安石公可没有那么友善。
尤其是这一次筹办制置三司条例司一事,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安石公脾气执拗,而他的儿子王雱……呵呵。
家师一力支持王安石筹办三司条例司,可因为银行一事,安石公就与家师产生了缝隙,那王雱,更是怀恨在心,在下此次来杭州,主要目的其实是筹办银行,银行是何物之后再与你说,咱们先说王雱之事。
王雱因为银行之事,将我怀恨在心,现在驱使瞿洪庆来杭州给我使绊子,这事情梅老板心中应该有数。
关于我与王雱之事,梅老板可以去查实,再结合瞿洪庆让你做的事情,梅老板便该明白王雱是何等人,我有家师在背后,这王雱尚且敢如此,梅老板么……呵呵。”
梅可嘉心中发冷,陈宓所说,其实他也是知道的,不过没有往深处想罢了,将事情联系起来,才发现王雱此人当真是刻薄寡恩。
陈宓有张载为靠山,这王雱尚且敢如此,自己虽然在杭州富甲一方,但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一个商人罢了,在王雱眼里,估计连个屁都不如啊!
梅可嘉感觉嘴巴发苦,强撑着笑道:“也不至于,老朽不过与瞿洪庆做点生意罢了,却是和那王家是牵扯不上关系的。”
陈宓呵呵一笑:“呵,你最好是牵扯上关系。”
“嗯?陈世兄此言何意?”
梅可嘉心中一惊,赶紧问道。
陈宓温和地看着梅可嘉,慢悠悠道:“因为……你已经将我得罪了呀。”
梅可嘉顿时感觉后背冷汗沁出,连额头上都有白毛汗了。
是啊,自己已经将这位给得罪了呢。
陈宓请了邬宗贺引荐,这已经是给够了礼数,自己却是拒绝见面,逼得这位请了祖无择搞了个劝农会,才争取了与自己见面的机会……人家是翰林学士弟子,自己不过就是一商人啊,哪里有资格拿大?
这可不就是将人给得罪了么!
而且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种!
“陈世兄……老朽、老朽……”
梅可嘉有些吞吐。
陈宓笑着摆手,慢条斯理道:“今日便到这里吧,梅老板。”
说着陈宓站起来便走。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梅可嘉颤抖着声音道:“陈世兄,请您饶过梅家吧。”
陈宓转过身,俯视着梅可嘉,淡淡道:“梅老板想明白了?”
梅可嘉将脑袋扣向地板,颤抖着声音道:“老朽想明白了。”
陈宓笑道:“想明白什么?”
梅可嘉脑袋抵在地板上,闷声道:“王家不可靠,还请陈世兄救我!”
陈宓慢慢坐下,然后点点头:“梅世伯,请起来吧。”
梅可嘉听到此话,心中一喜,赶紧爬起来,但却是没敢坐下,就站在陈宓的侧方。
陈宓也没有让梅可嘉坐下,说道:“梅世伯,我就给你打个底吧,梅家的困境,能够解决的人不多,而我便是其中之一,但其余的人不会愿意帮你解,即便愿意,梅家要付出的也会让你心痛如绞。
但我却可以与你保证,你梅家的我一分都不会要,相反的是,你梅家会因为与我的合作,资产至少要翻个一番!”
梅可嘉吃惊地看着陈宓。
陈宓撇了撇嘴:“你别不相信,梅家资产是多,但我要做的事情若是成功,百个千个梅家也是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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