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牢头发泄了一阵,地上的狱卒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他才有些悻悻地收手,望着有些狼藉的场面说道:“你们几个,收拾一下我去看一看那个刘余帆。啧,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情了”说完之后,顺手提了一只灯笼,朝着角落里的牢房走过去。
刘余帆躺在床上,但是这时候并没有什么睡意。虽说在知道自己的处境之时,他对事情的发展都已经在心中做好的准备。但是无论如何,今夜刘家几个兄弟过来之后的场面,还是让他心中有些复杂。世态炎凉,有些事情,即便抱怨也都没有什么用了。这般想着,不由得有些气馁。
对于自己最终能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他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这样的情绪笼罩着他,当然也就不可能睡得着。就在这时候,牢房门口突然亮起了火光,有人的脚步声在那里停住。
“刘公子,睡下了么”
刘余帆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牢头的声音,以前是听过几次的,不会忘记掉。但是此时已经是深夜,对方来找自己做什么
“刘公子”
那边见他没有什么回应,又小声叫了一句。
看来真的是有事情找自己了。刘余帆心中想着,随后缓缓地做起身,声音平淡地问道:“罗牢头,有什么事么”
那边牢头见他起来,似乎是松了口气。
“呵呵,刘公子”声音里有几分古怪的谄媚:“是这样的,先前有人过来,托小的给你带一封信因此小的过来,将信交给你。刘公子,还请勿要见怪啊。”
刘余帆闻言,偏着头想了一阵,随后才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前从牢头手中将信接过来。灯笼的火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那边牢头脸上明显地讨好神色,让刘余帆心中有些奇怪。
他被关进来有些时间了,这姓罗的牢头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因为他杭州刘家人的身份,也没有太过为难,但是偶尔探视的时候,也是指手画脚,颇为傲慢的样子。眼下这样的做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般想着,他看了看手中的信。应该只是一个便笺性质的东西,信封上甚至都不曾署名。他左右看了一阵,牢头站在一旁,横竖都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见到刘余帆看到他,他才讪讪地笑道:“刘公子,这信里写的东西,同小的恐怕也有几分干系。你先看,看完之后,有些事情,咱们再合计一番”他说着,将手中的灯笼朝前伸了伸,让那火光正好照亮刘余帆手中的信。
刘余帆将信拆开,借着火光看清了信上的内容。很陌生的笔迹,内容也比较古怪。
“刘兄,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的话,那么应该还没有死不过看到这封信之后,希望你能死一次”
他看到这里,抬起头朝着一旁的牢头看了一眼,那边牢头依旧是一脸的谄媚。从对方的脸上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他想了想,才接着读手中的信。
黑暗里面,牢头注意到刘余帆严重古怪的神色慢慢散去,到得后来开始变得有些轻快,甚至“呵呵”地笑了起来。刘余帆将信看了两遍,随后才对牢头说道:“事情在下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人给你的信”
“来人是一个锦衣卫,放下信,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离开了”牢头在那边谨慎地回答道,末了又试探了一句:“嗯,刘公子同对方认识”
刘余帆闻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么,接下来是要我配合你了”
“哪里话,自然是小的替刘公子做事才是。先前是小的不懂事,刘公子在这里,也没有照料得到。希望刘公子不要见怪,随后有什么要求,随便吩咐。那几个兔崽子若是敢怠慢你,呵,老子呃,小的让他们后悔来着世上。呵呵呵”
二人压着声音说了一阵,随后牢头提着灯笼离开。火光在转角的地方停了停,提着灯笼的人才回头朝身后的牢房看了一眼。他在大牢里已经有十几年了,从一开始的狱卒做到现在的牢头,完全是熬出来了的。这个过程中,自然也遇到过很多的事情,大的小的都有,但没有一次如同眼下这般古怪。
先前锦衣卫过来,着实让他心中紧张了一阵。做他这一行的,虽然身份低微,但是手上都不干净,如果锦衣卫真的要查他的话,那么随便一条都是能够让他万劫不复的。
随后知道对方来意,心中的惶恐就到了某个顶点他片刻之前才收了刘家的好处,锦衣卫就跟着过来了。他怎能不害怕
希望按照对方说的配合一次,能够将眼下这倒坎熬过去吧。
这般想着,他转过身,继续朝着来时的地方走过去。
这样又过了几日,夏日已经热到了某个顶点,白昼变得极难熬了,也只有晚上在钱塘江边吹着风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到几许略微的凉意。
有些事情,并没有经过太多发酵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揭开来的时候了。
这天晚上,刘余航同两个弟弟在一家酒楼喝酒。这家酒楼,与其说是酒楼,倒不如说是酒船来的适合。西湖大好风光,连带着很多生意人也将主意打在这里。位于西湖水面舟船之中的酒楼此时灯火通明,歌姬舞女都在卖力地表演着。一面喝着酒,一面感受着月色星光之下的西湖,风味别致。也只有富贵之人,或者有才华被邀请来的书生才子能够享受得到的景致。
刘家有钱有名声,出入这样的场合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时候酒过三巡,刘余航拉着一旁的刘余舟在交代事情。身边认识的人路过,点头打个招呼。
“三弟,为兄寻思着,这几日还是要下些功夫,将老二的那些罪证办得踏实一些。”
“大哥,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话不是这么说,前几日我们去见了老二,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们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居然满不在乎。老二是有本事的人,或许真有什么底牌也说不定。”刘余航说着,伸手虚空压了压,示意那边先听他将话说完:“不管怎么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不能因为细节上的事情功亏一篑。”
那边刘余舟想了想,随后点点头:“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边随后小弟再去督促一番将事情再捋一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说句实在话,小弟觉得大哥是多心了刘余帆那厮既然在牢中还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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