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里也是死的,早晚会有用完的一天。”许宣笑道:“而且我来做生意,当然不只是为了钱。”
“要不要我这边出手你准备经营什么行当倒是我去拜访一下杭州这边的生意人,给你收几个小弟如何”
“倒是不需要了。”许宣摇头反对。
令狐楚这话外人听来像是无稽之谈,但是许宣却是知道,对方或许真的做得出来。令狐楚本人或许和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对方套着一个锦衣卫的身份,他给自己的定位便是这样。神经质的做一些事,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疯子。这一次许宣来杭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需要低调行事。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何况即便没有这一出,他也未必会真的让令狐楚出来帮忙。
凭借锦衣的威慑力,肯定是能够震住一群商贾。但是这样做得反噬也很剧烈,令狐楚可以不担心,他在这边呆一阵,以后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但是许宣却没办法来承受。
而且经商在他而言,本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能够做到很高的程度固然是好,但这过程中的一些乐趣其实也很重要。一切并不是奔着钱去的钱固然也很重要但若能够让他找到以前叱咤商场的感觉,那自然再好不过。
对于令狐楚,许宣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将这次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交代。他提到于家,令狐楚倒是挑了挑眉头,随后稍稍收敛了几分惫懒的神色,正准备说什么,有人“噔噔噔噔”地跑上台阶,在二楼的地方找到令狐楚,快步过来,在他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话。
“没看到我正忙么”令狐楚对于被打扰,起先是有些不满,但是随后那人犹豫了一阵,又说了几句,他表情稍稍愣了愣,听了几句之后才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吧。”
“既然有事,你便去忙吧。”许宣在那边说道。
先前过来的人,应该也是令狐楚带来的人,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来通报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令狐楚这般说,但是下一刻,还是猛得站起来,先前的一些惫懒和随意就都不见了:“好吧,下次再找你啊倒时候喝酒。”
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远远地下了楼。
刘余帆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一阵,这时候想要找几句话对同令狐楚的初次见面做一个评价,但是到得最后,也只是说:“你这朋友嗯,有些不拘一格。”
在许宣这里,只是点点头。但此时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些比较大的事情,如若不然,令狐楚也不会这般火急火燎地离开。具体的事情,他也没法知道。但既然眼下双方都在杭州,以后的日子里,应当还是有很多的走动才对。
令狐楚离开之后,过了一阵,茶楼的气氛才重新变得活络起来。大部分人也不知道令狐楚是谁,这时候离开之后,虽然也好奇许宣二人的身份,但是毕竟先前他们同令狐楚说过话,看起来是认识的,因此也怕遇到麻烦,此时便下意识地将他们忽略掉了。
“等了这么一阵,码头那边的货物大概也已经卸好了。随后就可以安排事情,刘兄,这一次不管怎么样,在下都是要感谢你的。”
“呵,一起来做事吧。说起来,在下还不知道你的想法,能不能细说一番”
“正准备同你说呢。”
正在他们说话的是,远离此处的杭州码头之上,一身华服的公子摇着扇子在那里冲着忙碌的小人们指挥着。一些马车、推车上被装满了东西,随后被运走。
此时码头上停满了商船,来来往往的商贾、马车、行人热闹或者说混乱的场面里,过得片刻,那公子抬头看看远处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杭州,我黄于升到底还是来了。”
走出茶楼,许宣同刘余帆相互拱手告别。路口那边,许家的下人已经等在了那里。见他过去,连忙迎了上来。
许家、黄家在这边这边也有一些产业,暂时来说,不用担心住处。所要操心的便是怎么将事情铺开。
令狐楚先前说的“暗地里探查”,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按照对方的风格,表面上闹出各种动静,恐怕也是为了虚张声势,方便背后行事。他的举动,肯定会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么连带着,许宣或许也会受到一定的牵连。原本是想要低调的,但是今日过来这边却碰到了令狐楚,这样的意外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倒是会有一些影响。
不过事情也要分开来看,有坏的影响,但是好的影响也不是没有。至少令狐楚算是自己这边的,他的锦衣卫身份,关键时刻或许也能帮上忙。因此不用担心太多。此时已经在杭州了,那么有些事情,随后就会到来,有些人,随后就可能遇到。
不想了,去吃顿饭,洗个澡,然后就开始吧,越快越好。
这年代,生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或好或坏,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波澜不惊的时候更多一些。若是有一点点的不一样,都会很快被人挖出来。杭州这座城市,每天发生很多的事情,人和人、人和事,多得数不胜数。但是近来也有人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具体的变化是在哪天开始的,倒也说不上。但是就眼下看来,有些东西,都已经摆在了眼前。
原本街上来往很多除了完全靠走的行人之外,就是马车和轿子。后两者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交通工具,即便是杭州这样的大城市,很多人也多是坐不起的。轿子和马车本身不算什么,但是轿夫、车夫以及马匹之类的东西,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是很难撑起来的。但是此时的杭州城里,却是出现了第四种,并且是人们先前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东西。
一种叫人力拉车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