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方面自然又给严知礼留下了不务正业的口实,参照先前他的态度,可以知道,这样之后一定会有来自那边的压力。至于具体是什么,又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呈现,暂时也还不知道。
不过暂且也不打算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同严知礼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自己不论做什么,即便勤勤耿耿,老老实实的寒窗苦读,结果也未必会有什么不同。那么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放手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同先前很多时候一直无所事事的闲暇想比,现在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要将脑海中的东西变现出来,需要做的有很多。每一处细节的敲定都要反复的思量,没有钢筋、水泥的年代,虽然建筑之类的东西造起来要简单,但是要做到很好的程度,依旧不那么容易。
工匠们也很奇怪,每日照着吩咐和安排来做事情,却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即便拿着高额的薪酬,有些疑惑依旧在心里面时时都有。
不过对于许宣而言,这个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三日之前,赵大宗父子终于将成型的人力拉车制作出来。许宣过去验收了一番。
黄昏时分他拉着车子在院里来往几次,表情上带着几分欣喜。因为很多技术上的问题,眼下的人力拉车比之印象里应该有的样子简陋了很多,连带着舒适度也有了很大的影响。但是终究是照着这个时代所能达到的最高标准来要求的,基本能够满意。
随后满意地伸出手,在车座上拍拍打打。多少日子的努力终于见到了成果,让他心中心中颇有些感慨。按照时间来说,对于几百年后的人力拉车而言,眼前这个算是祖先般的存在了。但是实际上那些才是真实的蓝本。从这个意义上,面前这个其实算是孙子辈
心中这般想想,觉得挺有趣的。
许家对他的态度比之先前要好了一些,至少每次过去能够进门了。许安锦已经出来和他说了话,但是许安绮却依旧只是见了寥寥几面。
当然,许家最近也很忙,许安绮作为家主,事无巨细都要参与其间。而对于这些,眼下既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也不准备参与进去了。
经常过去同许安锦聊天,都是听说当日许安绮也在玉屏楼的。
那么居然没有被自己的表现折服么
虽然对文魁大比上自己本身的表现有些不以为然,但不妨碍他私下里这般臭屁地想一想。
其实心中知道同许安绮之间的这些尴尬随着时间过去,都会慢慢消褪掉。这家的两个姑娘总是自己的。因此每次在同许安锦聊天的过程中,想着这些总是会坏坏地笑起来,那边女子不知所措。
关于除夕那晚的场景,其实都在两人的心中。毕竟是人之初的某些体验,不可能忘记掉。因此若是只有两人的场合,许宣偶尔会提一提,浑然不去在意对面的被他弄得面红耳赤的女子。
在眼下的时代,夫妻之间的事情,大抵不好在除了卧房以外的地方说。不过许宣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是二人独处的场合,几次下来,稍稍有了些抵抗力。许安锦也就偶尔会红着脸说几句。
“你在杭州的时候那啥,怎么还在啊”
虽然脸皮比较厚,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好直接说出来。
“啊”那边女子一脸懵懂的样子:“汉文在说些什么啊”
“真不知道”许宣一脸不信的表情,随后脑袋靠近她的耳边说了小声的耳语一番。
那边许安锦微微一呆,随后反应过来,素手伸出来狠狠地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亲密的举动之后,脸上酡红一片。
“讨厌”
这个时代的女子,总是最容易害羞的。
不过对于许安锦为什么还是处子的事情,终究也知道了原因。
“断袖之癖那个方如海,还真是够时尚的。”
声音说的有些大了,那边女子伸手来掩住他的嘴。随后院落里安静下来,春风吹过,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许宣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要不要公主抱”
“啊”
优雅的身子被懒腰抱起来,湖绿色的衣裙之下,绣鞋包裹的足还在空中踢腾几下。
第三百六十一章等风来二
春衫正薄的时日,因此抱起来之后,隔着女子湖绿色的裙衫,手指尖有几分明显柔软的触感。几缕幽香挡不住地顺着嗅觉传到人的心里,于是一时就不准备放下来了。
抱起来,紧接着转了两圈,换来的是女子低促的惊呼。
但所谓的“调戏”终究也只能到这里了。在眼下的环境里,对方能够压住心中的羞恼,让他放肆地做出这些举动,已经算是到了某个极限。
他的怀里,许安锦被抱着转了几圈。心中寻思着这所谓的“公主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哦,当然还有微微能够感受到的几抹晕眩。
晕眩来自于生理的本能反应,但更多的其实在精神层面。
书生的气息离得很近,缱绻的春日午后,也正是在这样的感觉之中,类似幸福的情绪弥漫地让人有些迷醉,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特别清楚地意识到这些。
暧昧一点来说,眼下二人就如同小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或许还要更亲昵上几分。直到被放下来之后,她重新在石凳上坐好,才有些意犹未尽。脸上早已经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走了。”
坏事做完之后,许宣抹抹嘴打了一声,很不负责任的样子。
见好就收么,自己可是正人君子。
许安锦气鼓鼓地没有说话,但是心头其实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个抹嘴的举动过的片刻,细细地回忆片刻前的一幕,她才惊呼了一声先前在抱着转圈的过程中,似乎被偷偷的亲了一口。
“咸猪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改动过的词句声音传过来,听起来蛮淫荡的。许安锦在身后站起身,冲那么羞赧地说了一句:“流氓”
随后将小院石桌上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儿朝那边扔,书生飞快地躲开了。不过过得片刻,她自己反倒被气得笑起来。
天擦黑的时候,木门被人敲响。
许宣在“笃、笃、笃”的声音里将门打开,白素贞在门口抬起头。这个时辰过来敲门,应该是有些事情。门打开之后,那边女子在门口的地方站着说话,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东巷那边,有人得了天花。”
直截了当的一句,就足够将事情说明清楚了。
“天花”许宣闻言愣了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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