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徽州的建筑,徽州的风土人情,眼下正式展现的最明显的时候。书生津津有味地看了眼前人来人往,面上露出笑容。这样的举动招徕身边邓宣明的调侃。
“别看了这些胭脂水粉店,还有布行里的布,比杭州差远了,如果要送许家娘子,船上有更好的,先前我都替你采买了足够送人。对了,不知道这边青楼怎么样,待安定下来,我去找几个红官人送上一些陈锦记的胭脂水粉,保准欢迎”
对于邓宣明的话,李贤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再过了一条街,气氛陡然变得不同了。
“那边,好多人呐”
邓宣明伸手朝远处指了指,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身后护院模样的中年人,稍稍靠前走了两步,随后被他支开。
“速去、速去李贤你快一点啊。”
临仙楼里,李既安取来一个紫檀木盒,递在许宣手里。许宣接过来随手打开,从中取出厚厚的一叠信封。
“这个都是准备好的墨方,每家一份”
石阶之上,墨商们因为这句话,微微骚动了一番。很多先前以为许宣在说大话的人,到得此时在知道他是真的有过准备的。
许安绮在一旁,依旧不曾从先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胡莒南在一边也沉默着不说话。这个时候,对于许宣的举动,都没有心情关心。倒是李既安,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许宣所做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个大概的,原本这些信封便是这次墨展最关键的地方。但是因为眼下顾士鹏的事情,冲击力倒显得没有那么足了。但是即便如此,依旧引起了很多的关注。
刘守义在一旁,眼下毕竟是许家、李家同其他人的事情。他先前出来,也只是为了镇镇场面,不至于使局面太乱。这个时候对于许宣要准备做的事情,并没有干涉。只是这样在一旁站着的时候,心中也有些好奇。
许宣拿着信封,在手中拍了拍:“在这之前,还有一句话要交代。墨方只有一半,墨样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许家手里,诸位随后可以凭借墨方过去取来,相信不会让诸位失望当然,这些东西并不是无条件的,你们如果想要完整的墨方,这些事情都可以同许家商量,我就不管了”
墨商们望着厚厚的一沓信封,眼神都有些热切起来。每一个信封都不厚,但是这个时候,在他们心中其实不止是信封那么简单。
都是墨啊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其实已经在期待许宣先前所说的话并不是诳语,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些就都是自己的了墨商们互相望了几眼,随后就沉默着等待起来。
程子善皱了皱眉头,因为顾士鹏的事情,眼下他的心中倒像是有了一团不断翻滚的乱麻。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直到许宣开始将信封分发下去之后,他也不曾说出来。倒是一旁的曹正,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到:“骗人的不要相信他他算什么一个无用书生。你们看看,这里有多少信封有多少信封就有多少墨如果都是不一样的墨,他怎么可能做出来他才多少岁骗人的啊你们居然还信。”
“那你要不要”
许宣将手中的一只信封递给前排的一个墨商,冲曹正随后说了一句。
“呃”曹正微微愣了愣,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想要,随后冲许宣狠狠地说道:“不要傻子才要”
“呵。”许宣笑着摇摇头。
那墨上接过信封,皱着眉头看了许宣一眼,因为对于许宣的话还不大信任,想了想,将纸页从信封中抽出来,在阳光下抖开。掠掠扫了两眼之后,眼神一窒身边有好奇的人凑过来,想看一看,那连忙用手掩住,将纸页又塞了回去。这个时候,脸上已经是掩饰不住的惊喜,随后目光扫了一旁的曹正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曹正冲那墨商吼了一句。
许宣在旁边笑道:“那是同情你啊,傻子”
“你”
许宣并没有再理会曹正,随后将装着墨方的信封一一发到众人手中:“你们可能有些心急,但是这样的场合,还是忍一忍,回去再看吧总不会叫你们失望就是了。”
一番动作之后,手中还有四只信封不曾分发出去,许宣拿着在手中拍了拍:“这几墨方,比那些都要好”他将取出其中一只,递给一旁的方如常。
方如常也是在早先就和程子善一齐过来临仙楼的,只是在随后的事情中一直不声不响。也不知是他性情如此,还是真的低调到这种程度。
方书常看了许宣一眼,犹豫了半晌,随后还是将信封接下来。
“然后是邓家的”
“啧这个真不想给你,程三公子”待到只剩下两只信封的时候,许宣咂摸着嘴巴说了一句:“不过谁叫我人好呢,活雷锋”他说着,将信封用两个指头按在程子善的心口处:“便宜你了好自为之。”
这样之后,众人的目光就落在许宣手中最后的信封上。
“至于这最后一封么”许宣朝不远处的曹正看了一眼。随后刷刷几下,信封在他的手中被撕成纸条,紧接着许宣又撕扯几下,手中掬了满满的一捧碎屑。
“没有用了。”
他冲有些愣神的曹正耸了耸肩,有些可惜地说道。破碎的纸页,蝴蝶般在阳光下飞舞,落在石阶上,有一些被风带起来在空中。纷纷扬扬
第二百零九章来者不善一
曹正望着破碎的纸片雪片般飞舞,只是下意识地撇撇嘴唇。他的嘴唇是很肥厚的那种,脸颊上隐隐有赘肉,但看起来表面的憨态同他本身的刻薄性子是极不相符的。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因为被愤怒、不屑的情绪充满,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的余地。
纸片蝶一般飞舞在日光之下,眼下这样简单的场景,并没有特别的意蕴。但是在以后日子里,他是注定要时时回忆起来的。并且每一次回忆,都仿佛有刀锋划过他的心口,一阵一阵的揪着痛。这样的情绪里,到底是恨、是悔,他其实都未曾明白过来。也正是在之后的一些日子里,他才知道曾经机会离他很近过,也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只是在此时此刻,时间毕竟还早,事情的端倪也才刚刚露出来,他并没有提前意识到的可能。
曹家啊
许宣昨晚这些动作之后,沉默着看了曹正一眼,目光简单,曹正的态度在他这里已然不重要了。他将装了墨方的信笺分发下去,就好似一段段故事被铺开。这些信封里的信笺,信笺上所记载的墨方,其实便是一个个故事。这些故事,原本都应该是有些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后才会出现的,眼下被人以这样奇怪的方式提前引出来,也没有人能够觉察得到。
当信封发完之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定下来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事情便会以此发端,朝不同的方向蔓延过去。好的影响,或是坏的影响,令人鼓舞,或是令人失落,因人而异,因立场而不同这样的情况是可以在事先想见的,而许宣所做的,是在将一些事情的序幕扯开,随后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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