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个让他痛到无法忍耐的人儿狠狠地碾磨冲撞。
从椅子上起身,康熙一步一步地逼近颜鸿,勾过颜鸿的下巴,两人的面颊越来越靠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都说久旱逢甘霖,康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颜鸿的想念竟然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他这一刻,所思所想不过是将这个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彼此的衣衫滑落,牙齿互相啃咬着对方,一如两头凶兽,既放肆又狂乱,一开始的所有都在康熙的掌控之中,可是为什么当两人到了床上后,却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看到颜鸿一个巧劲反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时,康熙还没有起什么戒心,直到康熙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被高举过头部绑在了床头,这才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他待要反击,却又发现颜鸿看似瘦弱的身躯其实却是精干有力,力气更是大的惊人,他竟然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开颜鸿的禁锢。
他有心待要说些什么,双眸浮上怒意时,却瞥到颜鸿充血般癫狂的眼神,一下子便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脑海里不期然地就浮现出了颜鸿曾经在耳边的私语。
“父皇,原来我也不过是普通人,我也是会嫉妒,会疯魔的。我不知道,再继续以这样的状态呆在父皇身边,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一遍一遍地自称儿臣,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我,原来我同父皇你之间隔着的距离,如此深,如此远,纲常伦理,君臣有别,父皇,到底我该怎么办”
明明是那么久远前的夜半私语,可此时此刻却又那么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浮现在脑海,颜鸿现在这样子面色潮红,眸色癫狂,动作狂乱的样子,分明就是癫狂之态。
不由得,康熙的心就变得很柔软很柔软,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颜鸿内心的挣扎、癫狂、痛楚、疯魔。扫到不知何时随着散落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的明黄色废立太子的诏书,康熙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而就是这样片刻的柔软,却直接让颜鸿攻城略地成功,直捣黄龙,将这个千古一帝真真正正地占为己有
数年布局,不就是为了此刻的攻城略地,不至于引起反弹。不就是为了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康熙心中画下足够深刻的一笔。
许是这一场布局,耗时太长,所费精力太巨,数年的伪装,甚至让颜鸿错以为那个伪装的太子才是真实的自己。而这一刻,看着康熙因为自己故意莽撞的动作而苍白的脸色,紧咬着下唇隐忍的动作,却又因为自己一下一下的冲撞而不由得溢出的痛苦压抑的声音,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巨大的征服感,席卷了颜鸿的神经末梢。
康熙的身体保养得极好,养尊处优,又经常锻炼,颜鸿的大掌,牙齿,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标记时,不由得恨恨地加大了力量。虽说有故意报复作弄康熙的成分在,可颜鸿自己就是个男人,自然知道怎样的力道能够让人觉得痛楚却又不自觉地产生快感,这方面的尺度,他把握得极好。
蓄积了几年的冲刺厮杀的念头在这一晚全部解放了出来,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颜鸿这才解开了绑着康熙双手的绳子,抱着早已经晕厥了过去的康熙小眯了一会儿。颜鸿只是眯了约半刻钟,便醒了过来,他现在便是三天三夜不睡也无大碍。更何况,昨夜一朝夙愿得偿,更是一身神清气爽。
颜鸿让一直伺候在门外的梁九功去准备了沐浴换洗的东西,又备了吃食,便又返还了回去。对于梁九功略微颤抖的姿态,并无多少注意。这是个人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果然,等到颜鸿将康熙抱去洗漱,清理下身处时,整个浴室并无旁的其他人。
颜鸿清洗的动作并不算温柔,是以,才刚刚深度睡眠了一会儿的康熙便又醒了过来,还没等他皱眉表示一为父皇的威严,却不由得睁大了双眸瞪向了颜鸿。却是颜鸿借着水流的润滑,又不管不顾地乱来
“玄烨,玄烨,玄烨”
康熙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应该愤怒的。可听着颜鸿压抑着的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的悲鸣,感受到了颜鸿那种如影随形的彷徨孤寂茫然不知所措以及绝望空洞的康熙,面对这个呼唤着自己名字的青年,却又无法真正地生出什么滔天怒焰来。
甚至,他迷迷糊糊地还不由得想到了颜鸿之所以这样不管不顾地乱来,是不是觉得经过昨晚一事,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才会如此癫狂失控
康熙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经过昨晚后,到底该如何对待颜鸿,他应该生气愤怒甚至直接就将颜鸿贬谪于此地才好。可感受着颜鸿一下又一下绝望又有力的冲撞,康熙竟又生出了几分不忍。
康熙不会知道自己短暂的柔软和仁慈,换来的却是在这个房间内足足颠鸾倒凤了三日的糜烂。
当扶着酸软的腰肢,直打颤的双腿走出房门的时候,面对头都要低到地上去的梁九功时,康熙脑海中却是浮出了颜鸿癫狂又凌乱的话语。
“父皇,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皇了。我为了你卑微到尘埃里,换来的却只是你的猜忌,还有层出不穷冒出来的弟弟妹妹们。噶尔丹之战,我带着胤礽,想了许久许久。我这才意识到,只要我一日还是你的儿子,你的臣子,我就只能被动地等着你偶尔的回首垂青,这同你后宫中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父皇,你就当没了我这个儿子吧。自此而后,这大清朝就没有承祜此人。”
“父皇,海外的天地,辽阔巨大,别有洞天。我自会建立起属于我的王朝。”
“父皇,终有一日,我会带着盛大的彩礼,让你嫁给我成为我的皇后。”
史载,康熙三十年,废立太子承祜,幽禁于五台山,废太子承祜丧,帝甚痛之,罢朝半旬。
gu903();、56清康熙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