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焰说:“大搜捕进行得顺利吗之后通岭日本居留民有没有因此对民主政府产生抵触情绪”
李成万想了想,说:“大搜捕进行得很顺利,当晚就结束了,结束之后,行署就在城里四处张贴了告通岭地区日本居留民书,向日本居留民解释了我们抓的都是战犯,和普通日本居留民牙戈有任何关系。而且为了确保日本居留民和我们中国人一样过个好年,我们还向他们分发了大量粮食、肉类、煤炭等过年物资。所以普通日本居留民并没有对民主政府产生抵触情绪。”
薛焰起身向李成万伸出了手,说道:“李成万同志,感谢你的配合。”
李成万赶紧起身和薛焰握手,边握手边说道:“首长真是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吴伟华急了,薛焰这么做就表示和李成万的谈话己经结束,可李成万说了这么多,自己想要的话却一句都还没有呢想到这里,吴伟华腾的起身,就要说话。
薛焰似乎猜出了吴伟华的想法,突然转身对他说道:“吴书记,你如果有什么话,不妨等谈话结束后一起说出来”
吴伟华一愣,极不情愿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过既然起身,吴伟华也只好和李成万握了握手。
李成万出门后,进来了第五个单独谈话的人,原朝鲜营五连连长,现第十二旅旅部警卫连连长高应锡。
朝鲜营五连由于在平息暴乱战斗中经受住了考验,战斗力又强,所以在四团扩编为旅后被周卫国调来做了旅部警卫连。至于原来的警卫排,则被周卫国补充进了杨大力的一团。警卫排长王七斤也成了一团一营三连连长。
高应锡坐下后,薛焰说道:“高应锡同志,你们朝鲜营五连是个光荣的集体暴乱发生后,作为预备队,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回了红十字医院,又参加了之后的反击战斗。暴乱平息后,你们连的抓捕分队又抓住了暴乱日本首犯藤田实彦,可说得上是劳苦功高。不过我们今天找你来,并不是要和你谈你们连的这些功劳。而是想听你说说此次暴乱国民党首犯孙耕晓在观看处决战犯时被吓死的经过,因为当时刑场的警戒就是由你们朝鲜营五连负责的。”
高应锡想了想,说:“二月二十日下午,大约有七十多名战犯经过公审后被判处极刑。刑场设在通岭郊外。当时被押往刑场的,除了那七十多名要被处决的战犯,还有观刑的六十多名红十字医院被俘的医生护士和二十几名国民党特务,孙耕晓就在这里面。行刑一共分四轮,前面三轮每轮二十人,剩下的十几名战犯作为第四轮。行刑的方式是砍头,因为团长说,日本人怕被砍头,我们就偏要砍他们的头,让其他日本人看了今后连想都不敢想再作恶日本人都是胆小鬼,还没进刑场就有战犯大小便失禁了。到了真正行刑的时候,被吓得半死的人更多最后一轮行刑的,都是红十字医院被判处死刑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当初用手术刀残害我们的伤员,我们现在只有用鬼头刀砍他们的头才能解气不过他们那个叫柴田久的院长真投骨气,临死前还趴在地上喊饶命,说他不想死。真是笑话他杀了我们民主联军那么多伤员,以为喊一句饶命我们就会饶了他你说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可笑那柴田久以为趴在地上我们就砍不了他的头,死也不肯起来。团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砍头,给他行刑的兄弟也真是好本事,他就算趴在地上,那兄弟也一刀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那刀砍下柴田久的头后,还砍进了土里,柴田久的头硬是被他脖子里喷出的血给冲出老远所有看见的战友们都直夸行刑的那位兄弟好刀法”
薛焰笑着说:“高应锡同志,看来当时你们把注意力都放在观看处决战犯了要是有战犯要逃走怎么办”
高应锡傲然说道:“有我们五连盯着,谁能逃走团长以前说过,老虎就算在打盹的时候也保持着警惕,我们就是老虎,别说我们没有打盹,就算我们打盹了,那些战犯有几斤几两,能逃到哪里去再说了,他们当时都被吓傻了,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逃啊”
薛焰说:“孙耕晓是怎么死的”
高应锡一脸鄙视地说道:“还能怎么死的被吓死的柴田久的头被砍下后,我们就听到有人大喊大叫,还没等我们看仔细喊叫的人是谁,那人就倒在地上全身抽动,口吐白袜了,等我们看清他是孙耕晓后,他己经手脚一伸翘了辫子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役种的人都能被活活吓死,他还配叫男人吗”
薛焰说:“高应锡同志,请你仔细想想,孙耕晓被吓死之前,有没有人特地刺激过他我是指”
薛焰顿了顿,说:“我们的人”
高应锡立刻一摇头,说:“没有当时孙耕晓和其他国民党特务站在一起,我离他最近,大慨有五六公尺距离,没看见有别人接近过他。再说了,当时战士们都在看行刑的兄弟们表演刀法,谁有那工夫去刺激他”
薛焰点了点头,说:“高应锡同志,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有关孙耕晓之死,如果你再想起什么还有补充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再来找我们。”
高应锡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没什么要补充的啊,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当时我们全连一百多号人都看见的啊”
薛焰微笑道:“高应锡同志,我是说如果,并不是说你一定就忘记了什么。对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高应锡立刻起身,说:“首长再见”
说完,转身出门了。
接着进来的第六个单独谈话的人,是原四团直属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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