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个人吃的不香”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儿好处,才会有那么一票人,愿意跟随肖大嘴。哪怕他武技平平,脾气也算不上太好。
如今,面对困境,肖大嘴的义气再次显示出来了。他环视了周围一圈,大声的说道:
“走不了了,那些匈奴子,骑马比咱们快拼骑术,咱们不是对手。”
看了一眼想要说什么的部下,抢在他们发话之前,肖大嘴又大声的说道:
“咱们既然走不了,他娘的就跟这些狼崽子拼了”
说着,肖大嘴一指北边:
“那里,就是大营。有几千毫无防备的兄弟,在那里庆祝大胜咱们不拦一下它们,大营他娘的就完了”
听到这里,士卒们的脊梁都是一挺。
“没了大营,没了太行军,没有小天师指挥,咱们还能活着回到太行山吗”
士卒们不说话。但是,他们的表情,已经透露出判断的结果。
在深入匈奴腹地千里的情况下,若是没有一个强力的依靠,只怕三千太行军,大半都不会有机会再看见太行山的风景。
士卒们的沉默中,不知怎么的,肖大嘴的脑中,居然想到了那半块鹿肉,那半块他这辈子吃过的最有滋味的鹿肉。
但是,肖大嘴没有说这个事情。他只是大叫着,咆哮着,问着部下:
“是他娘的像条狗一样的任人追杀,最后依然被那些奴子们砍死在草原上,还是为了大营,为了咱们自己,跟他娘的拼了”
“拼了”
“他娘的拼了”
“为了小天师,拼了”
士卒们都是老兵,自然知道,留下来是十死无生。但是,逃走的结果,也是九死一生。想到张狂平日里对大家伙不薄,这些跟随张狂多年的士卒,关键时刻,还是舍得豁出性命的。
就算有一、两个心中不愿意,可是在看到,身为佰长的肖大嘴都豁出去了,他们也就没有了推脱的理由。
“假猫贾立的外号,你骑上马,去给主公报个信”
贾立双眉倒立,看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猫:
“凭啥是俺俺怕死吗”
肖大嘴跳下马,抽出环首刀,不耐烦的说道:
“别他娘的磨蹭你骑术好,跑得快”
“是啊快走记得以后给某家坟头上添一块土啊”
其他士卒,也跳下马来,列阵在肖大嘴身边,顺便调侃贾立一句。
“还不快滚想让咱们白死吗”
平时脾气最好的一名士卒,大声的催促贾立。贾立这才拨转马头,向着大营狂奔而去。恍惚间,身后传来了同袍的呼喝嚎叫之声。贾立强忍着回头的,只是一个劲的向前逃去。
永别了,兄弟
面对主帅张狂,贾立回报完敌袭的大致情形以后,一想起那些舍命阻敌的同袍兄弟,一双眼睛就变得通红。当着周围众将的注视,一条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就忍不住泣不成声。
“天师,呢可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在别人的眼中,张狂听到敌袭的消息,依然正定自若,端正的跪坐在主位上。然后,他语调平稳的问道:
“是谁有多少人”
贾立被主公问及,强忍着悲伤,在心中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才啜泣着回答道:
“大约千人左右的骑兵,应当都是匈奴子”
“哈哈哈哈区区千人的匈奴子,就妄想攻破我太行军”
张狂无礼的摊开双腿,踞坐在草席上。然而,这种放在平时,会显得极为失礼的行为,在此刻的众人眼里,居然透露出无穷的霸气。
“诸位,披挂起来,集结士卒,准备迎战既然那些丧家之犬还不识相,咱们就打到它识相我张狂就坐在这里,等待大家的好消息”
张狂一声令下,众人齐身应诺
就连身为客军的吕布,都为张狂的行为所折服,不知不觉中,居然以下属之礼自居。可是,有谁知道,张狂摆出这样的姿势,实际上是因为刚才惊怒之下,脚上抽了筋,一时间站不起来呢
而且,张狂的心中,有几个疑问,一直在心中纠缠。
匈奴人的主力,已经被打垮。他们从哪里,能够不声不响的,又找出一千精锐骑兵
若来袭的骑兵,不是匈奴人,又会是什么人
是鲜卑人或者是羌人抑或干脆是杂胡们
就在张狂沉思的当儿,军师程昱来到张狂的身边,轻轻的唤醒他。
“无忌,先披甲”
“啊,是”
刚才的作态,张狂也只是为了安定人心。如今亲卫将他的盔甲搬过来了,他自然不会傻得拒绝装备上。
毕竟,兵战凶危。也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冷箭,就足以要了你的性命。此时此刻,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就在张狂简单的披挂好盔甲之时,在混乱的宴会会场不远处,传出了尖锐的鸣镝之声。
袭击者,终于出现了
的确是匈奴
借着西斜的日光,略一观察来袭者的战斗特点,张狂心中,就做出了确定的判断。这时期,可不是化妆术大规模普及的后世。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从发饰、武器、战术,以及指挥方式等项目上,全面的模仿匈奴人。
奇怪
哪里来的奴子
可是,现在并不是张狂追根究底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要鼓舞起己方的斗志
匈奴骑兵的来到,就像油锅里进了一滴水,让本来只是有些小混乱的太行军营地,顷刻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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