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坛酒要用来做什么”回府的路上,骆叔时有些好奇地看着南青箫怀里的那个酒坛子。跟酒将们分饮之后,这坛子里也没剩下多少了,青箫带这个回去做什么
“修竹忙了几日,也该让他尝点儿甜头了,不然他可是要翻脸的。”修竹本就是灵山弟子,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让他在江湖上横行,无人敢惹,此人又不喜热闹,自己躲进了深山里去,所以那性子也是有些不谙世俗的任性,不能逼急了。
“哼你对他倒是了解。”骆叔时轻哼一声,“人都说鬼医来无影去无踪,倒也能让你给碰上了。”
“恩,我的运气还不错。”呦,这也是能闹别扭的事儿南青箫觉得有些好笑,“再说了,我与谁的交情都没法跟你我之间相较,三爷与我来说是特别的。”
“怎么个特别法儿”骆叔时眼神一亮,刚沉下去的脸色也明亮了几分。
“恩算是友情启蒙”南青箫脑袋一歪,眯着眼睛笑着。
骆叔时瞪眼。还启蒙他与书院里的先生是同等地位的吗
“呵呵,三爷你这么爱闹别扭,骆家的人都知道吗”两人相处不过几个月,骆叔时冲他瞪眼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几乎是每日一瞪,不过那样子,还挺好玩的,“我与三爷是幼时相识,小孩子容易交心,而与修竹或者其他人,那都是长大之后才认识的,虽说关系要好,却也会留三分戒心,这亲疏,怎么可能一样。”若不是交了心留下了太深的印记,他又怎么会寻了这么多年
骆叔时想问,若是他们也在长大之后相识,南青箫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待他,可话到嘴边,骆叔时又觉得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问了又能如何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他也因为与南青箫相遇得早而成为了南青箫心中特别的人,这不是很好吗因此,骆叔时的话题一转,与南青箫拉扯了些别的,马车也晃晃悠悠地到了地方。
“那个鬼医公子,药草磨好了。”修竹的药房里,岳琳琅完全搞不清楚现状了。你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的好好的,怎么就被这鬼医拉来当苦力了呢鬼医为什么去找他他为什么会答应真是诡异啊,他那个时候没睡醒吧
“恩,放这。”修竹正在调配强效解酒药,专心致志的时候话就比平时少上很多,连语气中所包含的感情都比平时少上很多。
“那么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将东西放在修竹手边,岳琳琅好奇地探头看了看修竹面前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粉,但却看得一头雾水,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等着。”皱眉思索片刻,修竹又加了什么药粉进去。
等着岳琳琅蹙眉。这位鬼医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一大早就把他拉来了,然后就自顾自地开始配药,还理所当然地支使他打杂,现在又让他等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修竹不松口,岳琳琅也不好离开,就只能站在修竹身边,看着他完全看不懂的配药过程。
“感兴趣”明明没有看向岳琳琅,修竹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边忙活着,一边简短地跟岳琳琅搭话。
“还好。”他对医药确实是没什么兴趣,可现在闲着没事儿,围观修竹就是他唯一的消遣了。
不知道修竹是否理解了岳琳琅的意思,总之,岳琳琅说过“还好”之后,修竹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解说起他现在的工作,他做的是什么、要加入什么、每一种药草药粉的功效,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听得岳琳琅隐隐有些头疼,烦躁地想要打断修竹的絮叨。
“你的身体不好,自己该多注意一点儿,多知道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突如其来的总结性结尾让岳琳琅愣住了。
“鬼医公子还会读心吗”怎么好像总是知道他心理在想什么一样。
“叫我修竹即可。”那公子喊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是个郎中,怎么可能会读心”
郎中岳琳琅挑眉。若是连鬼医都只能被称作是郎中,那睢宁国之内还有正儿八经的大夫了吗
“修竹大哥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直接叫名字似乎不太好,若是传到哥哥的耳朵里,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出来的。那边紫色的花递给我。”
“不用切脉就知道吗”岳琳琅转身取一朵紫色的花递到修竹手上,然后才对自己如此顺从的行为感到诧异。他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体虚而已,他应该没有表现在脸上,何况连哥哥都不知道,这个人只看了他几眼,怎么就知道他身体不好
“若可以切脉的话,可以知道得更加详细。”
“是嘛。”也是,这鬼医可是灵山医术最强的弟子之一,怎么也得有点儿本事。
“我以为你们两个人会不合,但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啊。”抱着酒坛的南青箫笑眯眯地踏进门,目光在修竹和岳琳琅之间来来回回。骆叔时并没有跟着南青箫来,他还有事情要安排。
“南青箫,你怎么来了”南青箫一到,修竹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擦了擦手,两步走到南青箫面前,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酒”
“大公子。”岳琳琅向南青箫施了礼之后,就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南青箫与修竹两个人。看鬼医对大公子这么热情,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错吧。是朋友
“恩。”南青箫冲岳琳琅点了点头,就转而看向修竹,“这是我刚从作坊里取出来的酒,只剩半坛不到,要尝尝吗”酒都酿好了,事成定局,他也就不怕酒方被岳家知道了。
“我要我要”一听是给他的酒,修竹立刻孩子一样开怀地笑了起来,“酒味很淡呢,是什么酒”
“是准备参加酒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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