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都没跟他说上话他就走了。”南明月扁嘴,有些委屈。
“他明天还会来的,记得打扮得漂亮点。”南明宣若有所指地打量了一下南明月的妆容。
“哎呀”南明月这才想起今日的自己因没有出门的打算,所以并未仔细梳妆打扮,真是太糟糕了,“哥哥说的是,那明月就待明日再与骆三爷好好聊聊。”南明月眯着眼睛,笑容纯真而甜美。
“嗯。”不过骆三爷是为什么突然离开了而且看着好像不太高兴,是南青箫跟他说了什么南明宣眯起眼睛看着屋子门口的南青箫。
“二少爷,真是抱歉,我们在高邑城的新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日便就此告辞。”天枢停在距离南明宣五步远的地方,所表现出的歉意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哪里的话。只不过看骆三爷急匆匆地就走了,可是有什么麻烦事南家虽是如此状况,但在高邑城中还留着些人脉,若是有什么南家能帮得上忙的事情,骆三爷尽管开口。”南明宣表现得十分大度,笑得十分爽朗。
“谢二少爷,天枢定向爷转达二少爷的关心。二少爷留步。”
“慢走不送。”南明宣好歹也是南家的少爷,现在骆叔时都走得没影儿了,他再怎么想要巴结别人也不会亲自送一个随从出门的。
“你跟骆三爷说了什么”一直目送天枢走远,南明宣才转头大步走向南青箫,眼神中透着些愤怒。
“什么”南青箫不明所以地看着南明宣,“为兄不知二弟此话何意。”
“别给我装傻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骆三爷为什么在你这破屋子里转了一圈就生气了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别想着攀高枝了骆三爷现在是南家的救星,你别给我耍花样”自顾自地说完威胁的台词,南明宣冷哼一声,就大步离开南青箫的小院。
“别耍花样”南明月学着南明宣恶狠狠的样子同样威胁了南青箫之后,小跑着追上了南明宣。
耍花样对于这兄妹俩的指责,南青箫只能无奈一笑。现在的南家就如同破败的茅草屋一样,一推就倒,他若是想落井下石,连花样都不需要耍。
看了看天色,再看看主屋的方向,南青箫静静地站在小院里,微微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南家的老管家来到小院,才收回视线。
“南叔。”虽然是南家的长子,但因为母亲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带着他离开南风流落在外,所以在偌大的南家,南青箫认识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叔。在踏进南家大门之前,南青箫从未见过南风,但却多次见到南叔,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撞见南叔跟母亲因为某件事情而僵持不下的场景。
“大少爷,老爷请您去主屋用餐。”
“走吧。”南青箫连一丝的惊讶都没有,甚至没有疑惑,脚下一转,就向主屋的方向走去。
南叔转身,跟在南青箫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大公子面相温和,但跟着夫人在外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这骨子里,怎么可能还是个温和的人老爷这个时候邀请大公子共餐,意图太过明显,恐怕是行不通的。但不管是行得通还是行不通,这都不是他该插嘴的事情,他只是个管家而已,且到了该养老的年纪了。
“爹、夫人。”南青箫稳重地踏进饭厅,恭敬地施礼。
“青箫来了啊,快,过来坐,坐到老爷身边去。”原本一脸不耐烦的南夫人一听见声音立刻就换了表情,笑容和蔼得好似多喜欢南青箫一样。
“是。”对于被放任独居半年的南青箫来说,这提议有些突兀,但抬眼看了一圈却见所有人说好了似的展现出同样的欢喜和友好,南青箫打了个冷颤,走到南夫人指给他的位置坐下,即使是身穿粗布麻衣,南青箫也比在座的任何人都配得上这张紫檀木桌。
“哥,喝酒吗”南明宣说这话的时候,南青箫甚至能听见他暗暗磨牙的声音,但不管如何不甘心,刚被南夫人教训过的南明宣不敢再违背母亲的话,只能努力装作友好的样子跟南青箫套近乎。
“酒吗”要装作没发现南明宣的隐忍还真是有些不容易,南青箫忍笑忍得很辛苦。
“嗯,是啊,咱们家是酿酒的,一日三餐少了什么都少不了酒,哥哥要来点吗”说着,南明宣就已经拎起一个酒坛,做好了为南青箫斟酒的准备。
“也好。”这是想要找他拼酒南青箫的嘴角微微上扬。
“好南叔,去拿酒碗来”就等着你点头南明宣眼睛一亮,有种奸计得逞的得意感。
“明宣,青箫他”
“老爷,青箫都答应了,你就让他们兄弟俩喝吧,青箫是老爷的儿子,酒量定不会差了。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乱子,青箫回府的时候都没顾得上,今儿就当为青箫接风洗尘了,青箫可莫要客气。”南风阻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夫人截断了,南风有些不悦地蹙眉,却也没有再开口。
“夫人的心意青箫领了,只是跟娘在一起,青箫很少碰酒。”南青箫冲南夫人笑了笑。
“来来来,别的不说,弟弟先敬哥哥一杯,欢迎哥哥回家”大碗上桌,南明宣兴致勃勃地斟了两碗酒,说完了就端起酒碗,一拜、一祭、一啐,然后酒碗一掀,一饮而尽,将饮酒之礼十足地做了个全套。
“多谢。”同样是一拜、一祭、一啐,但啐过之后,南青箫回味的时间比南明宣要长一点,“不愧是高邑清酒,虽然是新酿的。”赞扬了这样一句之后,南青箫才一饮而尽。
“青箫喝得出来”南风对南青箫本是没报什么期望的,因为南青箫并非在南家长大,他对于酒的了解怕是比不上明宣,却没想到南青箫只一碗便道出了酒名,甚至还品出这一坛是新酿,没在南家长大,却有如此学识,南风开始重新审视南青箫。
“嗯,喝得出。”南青箫一边回答,一边再斟两碗酒,“这一杯为兄敬宣弟,感谢宣弟这半年来的每月问候。”
纵有千般疑惑,南风也不会再开口了,因为单看南青箫这架势,是应了南明宣的挑战,打算一拼酒力了。
接下来,南明宣和南青箫就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个没完,连吃口菜都空闲都没有,敬酒的理由更是千奇百怪,到最后干脆连理由都省了,只斟满了酒,对视一眼就干,速度之快连南风都有些担心了。
两个人拼酒三个人陪,这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过,南家的饭厅里酒气冲天,空酒坛摆了两行,南明月闲来无事数了数,一共坛。再看看还在拼酒的两个人,南明宣脸色潮红双眼涣散,擎碗的手都在颤抖,一杯酒在举起送到嘴边的过程中能洒出大半。再看南青箫,依然四平八稳都坐在位置上,脸不红手不抖,眼神更是清明得很,就像是喝了一下午的是水而非酒。
“撤了吧。”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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