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酒葫芦笑了一阵,忽然又向程天任道:“方才说你失踪的十几年,又是怎么回事”
程天任沉吟了半晌,又把自己如何到了金国,如何要救徵、钦二宗的事略述了一遍,只见酒葫芦已没有先前的嘻嘻哈哈之状,脸色越来越阴沉,等说到嵬名永泰死于非命时,酒葫芦忽然神色大变,厉声大叫。这一声声震屋宇,众人只觉气血翻腾,双耳欲聋,叫声停住时,耳内犹嗡嗡作响。
酒葫芦一跃来到程天任面前,抓住他的手,厉声道:“你说,究竟是谁害了泰儿是谁”
程天任只觉双臂痛不可当,他心中诧异,酒葫芦一向疯疯癫癫的,天没想到对嵬名永泰的死这么在意。嵬名永泰必是酒葫芦的徒弟无疑了,酒葫芦一直把自己错认做天山派的弟子,一定也是以为自己是嵬名永泰的徒弟了。见程天任发愣,酒葫芦怒气更炙,摇晃着程天任大声道:“你快说,究竟是谁害死了泰儿”一阵巨痛由酒葫芦所抓之处传来,程天任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呼延娇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冲过来攀住酒葫芦的胳膊,大声道:“前辈,前辈,你放手”
酒葫芦急怒攻心,振臂一甩,呼延娇便摔了出去。程天任心中大骇,想挣脱开去救呼延延娇,又哪里能够眼见呼延娇便撞在墙上,只见白影一闪,李仁孝已挡在呼延娇前面,但呼延娇去势甚急,撞着李仁孝,二人一齐撞到了墙上。因有李仁孝挡在前面,呼延娇并无大碍,她站住脚,又向酒葫芦冲过去。李仁孝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身子靠在墙壁上,呆呆的望着呼延娇的背影。三个随从忙奔过来,扶着李仁孝离开墙壁,坐到椅子上。不语声音里已带了一丝哭腔,道:“少爷,你怎么样了”
李仁孝苦笑着道:“只是撞了一下,没什么。”不语捋起袖子,恨声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贼婆娘”拔脚向呼延娇奔去,却被李仁孝一把扯住,缓缓的摇了摇头。
此时呼延娇已奔到酒葫芦身旁,程天任见她平安无事,略放了心,唯恐酒葫芦再伤到她,急中生智,大声道:“是幽云双鹤害了你的徒弟”
“我非杀了这两个老杂毛”长啸声中,喀嚓一声,酒葫芦已撞碎一扇窗子,一晃便不见了身影。
呼延娇忙过来扶着程天任,关切的道:“程大哥,他有没有伤到你”
程天任感激的望了她一眼,轻声道:“我没事,倒是大哥为了救你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呼延娇听了这才醒起方才的情景,转身来,赧然向李仁孝一笑,道:“方才真要谢谢你啦。”
李仁孝呆了一呆,忙道:“我跟天任手足一般,不需客套。对了,”他转向程天任道,“自金灭辽之后,我大夏与金虽未交好,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且方今宋金战事正紧,金人无暇西顾。兄弟可知道那两个金人为何来到我大夏”
程天任微一沉吟,道:“大哥有所不知,这三个金人虽来到贵国境内,却与贵国无干。他们是要寻一张图,这张图关系到大宋的江山。”
“少爷,怪不得那两人向我们讨图。”不语恍然大悟。
任得敬沉吟道:“一张何等样的图会关系到宋室江山”
程天任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把张图叫做九鼎藏宝图,据说得到之后就能得到大宋江山。我和呼家妹子就是为了这事才跟踪他们来到天山的。”
听到一张图能关系了大宋江山,众人眼中都是一亮,李仁孝望着任得敬道:“任先生博闻强志,必知道这九鼎藏宝图的来历吧”
任得敬蹙着眉头正在沉思,闻言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文第十一章遇旧
屋内一时又陷入沉默,程天任笑着打破僵局,问李仁孝:“大哥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李仁孝刚要回答,忽然隐隐传来呐喊之声,不语吸了口冷气,道:“他们来得好快。”
任得敬侧耳听了一听,冷声道:“来者在万人以上。”
程天任听他如此说,心中一惊,心想:莫不是幽云双鹤请了救兵来了,若是如此可就糟了。呼延娇也是一般想法,已掣了利剑,向门外走去。
任先生身形一纵,抢先掠出屋去,其余三个随从也都各掣兵器,向外冲去。程天任见任先生身法轻盈,反应迅速,心中暗忖,这任先生的轻功虽不及天山二老,却比幽云双鹤要略胜一筹了。望向李仁孝时,却见他扬了扬手,向不语道:“咱们随任先生出去看看。”又向程天任道,“他们是冲我来的,跟你们无关,兄弟你们呆在屋里,不管外面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程天任慨然道:“大哥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么”说着抢在李仁孝前面向外走去。
门外冰雪刺目,山风劲吹,与众人来时并无二致,不语疑道:“哪里有什么人,莫不是骗人的”
任先生却奔到一个高处,手遮在眉上向远处张望了片刻,忽然指着远处道:“少主,果然是左将军人马”
众人听了这话,一齐来到高处,向远处望去,只见影影绰绰有些人马向山上奔来。为首兵卒高举一面大旗,旗上绣着斗大的几个字,细看时,却是“左将军铁兀利得”。
不语见旗上的字欣喜道:“原来是左将军,少主,这下好了,有左将军在,咱们也不用怕老贼了。”
程天任心中好生疑惑,他知道李仁孝是西夏太子,怎么此刻却像亡命之徒李仁孝似乎看透了程天任的心思,他望着山下军队若有所思的道:“自祖皇帝开国以来,我大夏已历百年,诸位先帝励精图治才有这大好基业,断不能断送我李仁孝手中。”望着程天任、与呼延娇诧异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这话说来便长了,简短说来,我大夏国内出了叛国之徒,誓要得我头颅而后快,为我这颗人头竟悬赏黄金百万、十万户侯。兄弟,你看我这颗头颅可值的如此重赏么”
听了此话,任得敬勃然变色,双掌蓄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程天任。程天任见李仁孝处变不惊,心中着实钦佩,朗声道:“值,当然值。在我眼中,这些人”他用手指点着漫山遍野的军兵,“的脑袋加起来也不如大哥的脑袋值钱。”二人相视呵呵大笑。
“这小子的脑袋竟然值这许多,不知道我老人家这颗脑袋到底值得了多少”酒葫芦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了过来,程天任回头望着,只见酒葫芦乜斜着眼睛,愣愣的望着山下的军兵自言自语。心知他必是没有追上幽云双鹤,不由暗叫可惜。
呼延娇听了二人的话却着实有些焦急,附在程天任耳边轻声道:“大哥,咱们来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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