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呼延娇听羞红了脸,放了呼延夫人的衣袖,撇着嘴道:“天下的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一辈子陪着娘。”
门外响起杂沓的脚步声,一人哈哈笑道:“谁在背后骂人”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方颐阔目,落腮胡须,浑身甲胄,一副武将打扮。
呼延娇见了那人喜上眉稍,忙迎上去,拽着父亲的胳膊摇着道:“天底下除了爹爹都是臭男人。”
呼延通哈哈大笑着道:“娇儿,是什么事惹得你大骂天下的臭男人啊”
呼延娇立时扮起委屈来,撅着嘴道:“爹爹你来评评理,我抓了一个金狗的奸细,娘却说我不像女儿家,说我嫁不出去,爹爹你说天底下可有这等道理”
她口无遮拦,把母女间的玩笑大声说了出来,引得在场众人无不莞尔。呼延通知道女儿的脾气,不以为意,倒把呼延夫人羞的脸色通红,她瞅见丈夫身后有许多陌生人,便福了一福,低眉道:“老爷,既然有贵客到,贱妾告退。”说罢又向众人敛衽为礼,便退了出去。
呼延通目送夫人走了,转头哈哈笑道:“原来乖女儿立了一功,怪不得这等委屈,无妨,我来奖赏乖女儿。来,爹爹先帮你引荐几位英雄。”说着转身向身后几人道:“众位英雄,这位便是小女呼延娇,自幼便喜舞枪弄棒,有失礼之处还请众位莫怪。”说着又向呼延娇道:“这几位乃是江湖中的成名英雄,目今国难当头,愿助为父把守刑州。这位是花氏双雄的传人,花英花少侠”说着一指身边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手捏纸扇,双眼怔怔的望着呼延夫人的背影,却没有听见呼延通的话。呼延通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干咳了一声,道:“花英雄花英雄”
花英一愣怔,惊醒过来,唰的一声收了纸扇,向着呼延娇抱拳施礼,朗声道:“小可花英,江湖朋友谬称在下凌虚圣手,久闻呼延通大人雄才大略,特来相助以拒金狗。见了小姐方知前人虎父无犬女之言不虚也。”呼延通听了颇为受用,把方才的一点不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笑道:“花英雄言重了。”
呼延娇一报拳,向花英道:“小女子久迎花少侠英名,今日得见荣兴之致。”花英听了微微点头,但自含笑不语。程天任想目今已是暮秋时节,这花英却还装模作样的扇着纸扇,当真是可笑的很了。
花英旁边一个浓眉大汉向呼延娇一抱拳:“小姐请了,我叫王老虎,是一个粗人”程天任见这人声若洪钟,倒有几分气概。呼延娇微微一笑,也抱拳还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撼天雷王大侠,久仰久仰”王老虎没想到呼延娇竟也知道自己的名号,脸上一喜。旁边却有一人踏步出来,大声道:“狗屁,狗屁,有老张在这里还有第二个粗人么”王老虎听了脸上涨的通红,怒目向那人望去。
那人丝毫不惧,踏前一步,声若炸雷:“俺叫张羡飞,这是俺大哥刘宗备,二哥关追羽。索性一次说完了,省得婆婆妈妈,可把俺急死了。”闻其声已知其人,程天任心想这人自称粗人,听他说话倒也不差,只是这三人的名字可煞奇怪。顺着声音望去,不由吃了一惊。说话处三人站在一起,第一个面色慈和,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中间那人卧残眉,单凤眼,面如重枣,五绺长髯;最后那人面如锅底,暴眼环睛,连鬓络腮胡须。程天任自幼听说书人讲论“三国”,这三人直如刘关张三人重生一般。
呼延娇虽也吃了一惊,但看了三人打扮却“扑哧”笑了出来,翠声道:“原来是桃园庄三位庄主光临,小女子有礼。”几人又是一阵寒喧,分宾主落了座。程天任此时不由对呼延娇刮目相看,这个女子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却对江湖人了若指掌,当真有些见识。只可惜太过鲁莽些。
“松绑,先给他些吃食”呼延通向家人大声吩咐着。
丁二嗫嚅道:“老爷,这人功夫了得,若松了绑恐”
呼延通不待他说完便怒道:“要你松绑便松绑,只管啰唣作甚。这里有诸位大侠,还怕他跑了不成”丁二见老爷发怒,不敢多说,忙过来亲自松了绑,又命人端了茶水点心。
程天任这大半日早已饿得不耐,见了这许多吃食,早把其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立时狼吞虎咽起来。片刻,眼前的吃食大半已进肚,再也吃不下一点东西。程天任拍拍肚子,伸个懒腰,心想这个呼延通倒还不错,便对他一拱手道:“呼延大人,在下实是大宋的子民,并非金国奸细,被你家小姐与家人错拿了,又不容我分辨。”
呼延通没料到程天任吃饱喝足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愣了一愣,不问女儿,却向丁二道:“确是如此”
呼延通平日管教甚严,此刻见老爷发问竟吓得跪倒地上,高声道:“老爷莫听他胡说,这人确是金国奸细不假。”
呼延通微一沉吟,缓缓道:“你们在何处捉拿了此人,又为何认定他是奸细”
正文第七章入围
呼延娇接过道:“爹爹,今日孩儿在后花园习练武艺,见一人鬼鬼祟祟在府外逡巡。我便喝住他盘问,那人见了孩儿便急忙便走,孩儿不及禀报父亲,便带了丁二一干家将去追,追至郊外拿住了此人,若不是奸细怎会这等心虚”
程天任听了心中道:原是有这些情由,也难怪他错认了我作奸细。那怒气便消了一半,刚要分辨,却听花英冷声道:“此事既是小姐亲见,定然错不了,看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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