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其余三人手里拿着的都是树棍。
另一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虽然藏青色的西装皱成一团,但能看出布料手工都属上乘。
最神奇的是这五人说的居然都是汉语。
只见其中一个杵着树棍的年轻人指着他大声骂道:“你妈b,早就应该弄死你。”
他说话时站在一旁手握看砍刀的年轻人两只手不停在刀把上转来转去,因为用力过度,指甲都隐隐泛白。
中年人丝毫没有感到大难即将临头,镇定的掏出一包烟道:“先抽支烟平静情绪,然后咱们再聊。”
四人还是没说话,另外三人都朝拿刀的人望去,他仰着头思索半响,我们清楚看到他双眼凶光毕露,猛然大喊一声:“聊你个二姥姥。”举起刀狠狠劈入中年人的肩膀。
血光四溅,中年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的神情,身子贴树缓缓坐在了地下,他似乎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年轻人用力提刀,但刀刃劈入肩胛骨太深一时拔不出来,连试几次后他没了耐心,一脚踩住中年人的脖子,双手用力硬生生将刀别了出来,带出一股飚射而出的鲜血,骨头碎裂的响声回荡在树林中。
对于中年人的人伤害可想而知,他这才捂着肩膀发出一声惨叫道:“妈呀,疼死我了。”
年轻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状若疯狂连续用刀在他胸前砍了四五下,中年人坐在树前躲无可躲,就这么笔直不动硬生生的挨了数刀,胸前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深血痕,刹那间溢出的鲜血就像衣服染湿,他四肢都开始抽出,脸上却像僵硬了,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但是听他喘息的声音却是痛到了极致。
眼见如此惨状,我正要去营救,却被寥行天拦住道:“岛国地界我们怎么会遇到国人这明显就是个局,不要上当。”
可是看中年人身上流淌的鲜血,以及他发出的惨叫声实在不像假装。
寥行天转身道:“别犹豫了,走。”说罢我们几人悄悄返回。
一路继续往前,进入了山体深处光线愈发阴暗,接着在一株宽大的雪松上贴着一张告示,虽然岛国文字我们看不懂,照片上四个人的头像却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正是在林子里行凶四人。
寥行天看见后眉头顿时抽紧,因为他判断的失误,导致一个人枉死。
继续往下走一路上告示贴的越来越多,寥行天猛的站定脚步面色阴沉的道:“今晚就在此地休息,闻天际,你负责安全任务,我去去就来。”说罢催动元力,瞬间就跑的没了踪影。
“他这是怎么了”余芹不解的道。
“找补丢失的面子呗,但人都死了,就是把那四人碎尸万段也于事无补。”我道。
之后我们搭起帐篷,开始炖煮蛇肉。
蟒蛇肉煮出来的汤水浓白,和牛奶差不多,那股浓烈的香味熏得我整个人为之陶醉,眼见他们“小两口”站在林子边上“你侬我侬”,我悄悄揭起锅盖,拼命嗅着香气。
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传来,我赶紧放下锅盖站起身暗中戒备。
只见寥行天身后跟着三个人,朝我们走来。
正是之前四名行凶者,只是缺了一个用刀砍人的。
“咋了这是”我奇道。
“先给他们一碗汤,喘口气让他们自己告诉你。”寥行天道。
三碗蛇肉汤喝下去,本已精神萎顿的三人脸上立马罩了一层油光,寥行天道:“把你们知道的事情仔细说出来。”
“是、可咱们谁说呢”三人中皮肤最黑,面相最大的人怯生生问道。
“就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寥行天道。
“我们只是被骗来这儿的工人,没人敢”
“我没说你们杀人,但是要把之前山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我。”
“好吧,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奇怪透顶。”这人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才继续道:“我们来这儿是受雇承建一座大型工程,但接到的任务就是打地基。”
“结果在动土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暴雨,到第二天暴雨还在持续,不过历总被砍死的那个中年人准时来到施工现场,那天他穿一身红色西服显得特别精神。”
“他亲手放了一卦炮仗,然后在挖掘机上套了一朵“红色锦缎大红花。离开时历总还告诉驾驶员让他第一把土一定要挖漂亮了。”
寥行天对我道:“杀人的那个就是驾驶员。”
那人继续道:“当时天上雨水愈发下的大了,就见挖掘机的大铁铲高高扬起插入土地,接着就是刨土,可铲子入地一半就再也无法继续了,驾驶员连续摆动机器臂却根本没用,于是他升起砸下,连续几次之后,整个铲子才没入湿泥中。”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呼喊,是站在高处拍摄工程启动仪式的摄像师,当时他表情特别急促,连摄像机都丢弃了,在山顶双手急促对驾驶员连做“停住”手势。
“我情知要出大事,却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机器声响大作一铲子泥土已经被挖出,打死我也想不到,泥土中居然喷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就好像喷泉一般,空气中满是血腥气味,我们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第204章渡劫地
“这股血泉一直喷了很长时间,后来当血水干涸后山中的树林响起好多奇怪的声音,那些鸟类齐齐振翅飞出,虽然下着大雨,这极度反常的现象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呆了,所有人甚至忘记了逃跑。”
“然后就看到一片土地轰的被震开大片区域,地随即喷发出犹如暖气一般的白色气体,接着被震开土地越来越多,所有站在裂缝周围的施工人员瞬间都跌落入那道裂缝之中。”
“他们的惨叫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接着又有大片鲜血射出来,但是这次我可以肯定是那些人的鲜血,这是我透过缝隙看到裂开的泥地中似乎有东西在缓缓蠕动,真不骗你们,我当时就尿了裤子。紧接着就是一道霹雳,把在山顶站着的摄像师劈的黑烟直冒,笔直摔落下来”。
“开挖掘机的孙超这才爬出来冲我们喊,让我们快跑。”
“我们活下来的四个人一直跑出老远,站定后孙超问我们看见了什么因为他也看到地下有东西再移动。”
“话刚说出口,忽然就听见一阵阵巨大的喘息声在大山里响动而起,听声音根本无法分辨从何处传来,我们躲在一株大树后上下左右搜索声音来源,最后我们在一截暗红色的土山脚下发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旁有一个小水塘,水受到震动,就像开锅一般被震的起起落落,一股股浓烈的紫气从山洞里喷薄而出,接着一对昏黄犹如灯泡的亮光在山洞深处隐隐亮起,我们简直都快吓疯了,是从那个地方爬走的。”
听他如此绘神绘色的一说,我们都是面面相觑,而这番叙述又勾起了三人“恐怖回忆”,端着碗的六只手齐齐抖个不停。
“被你们砍死的那个人就是什么老总了”寥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