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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诡计 明月听风 2166 字 2023-08-13

宋朋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顾寒山的家政宁雅来访,说是有急事。”

简语眉头皱得更紧,他想了一会,对宋朋道:“让她等等。”

宋朋点头出去了。

简语对许光亮道:“好的,你正常做你该做的就行。警方问话,你知道什么就答什么,不知道的别瞎说。别前言对不上后语,让警方以为我们搞鬼。他们问话会反反复复,打乱问题和时间线,验证你答案的真实性。你想好再说,不记得就说不记得,什么可能我猜这种别说。不然他们绕几圈再问回头,你会忘掉之前自己说过的。但他们全都记录着,会认为你在说谎。”

“明白。”许光亮道,“我会谨慎处理的。”

“该让外联和法务处理的,你就让警方找他们谈,别自己扛下来。”

“好的,这个我知道。今天院长跟我们都谈过了。”

“好的,那就没问题了。”简语道:“你把孔明的画收好,我回头过去看看。”

许光亮应了。

常鹏见他挂了电话,这才出声:“简教授?”

“对。”许光亮把手机放进口袋:“你怎么来了?”

常鹏道:“你们楼出大名了,半夜还能闹鬼,我来打听八卦来了。”

许光亮笑了,把画从他手上拿回来,道:“还真像闹鬼。有护士吓坏了,说考虑要辞职。”

常鹏也笑了笑,他问:“孔明画的?”

许光亮点头:“对。”

“就这样警察怎么找他问话。”常鹏道。

许光亮道:“最好就别问话,反正现在我都挡着呢。现在孔明的状况不算太稳定,我还真怕他有个好歹,阳阳又出来闹。”

“你还真心疼他。”常鹏笑了笑。

“太不容易了。他能活到现在这个质量,真的不容易。”许光亮拿着画往值班室走。“人体的求生本能和自愈系统,真的强,没法解释。我觉得他坚持训练,再过几年说不定能恢复说话能力。”

“嗯,是啊,说不定。”常鹏跟在许光亮身后,想起他把胡磊和陈常青丢下电梯井离开时,撞见了孔明。

孔明与他打了个照面,那单纯的眼睛跟月亮一样明亮。常鹏迅速躲在了楼体后面,紧接着他听到脚步声,还有顾寒山叫孔明的声音。

常鹏惊得一身冷汗。当时他想,幸好没被顾寒山看到。只是孔明而已,没关系。

现在看来,也不是没关系的。

常鹏看着许光亮的背影,抿了抿嘴角。

——————

“简在”工作室。

宁雅第二次按门铃后,被宋朋请到了接待室。宋朋对她很客气:“简教授在打电话,他让你稍等一会。”

“好的。”宁雅努力让自己不要显露出紧张。

宋朋出去了,他很快再进来,端进来一杯水。他把水放在了宁雅面前的桌面上。宁雅道了谢,却不喝那水。宋朋也没管她,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宁雅一个人。宁雅走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其他人,现在都下班了,没人也是正常的。宁雅安慰自己。

但她还是有些怕的。如果她死在这里,是不是都不会有人知道?她那个老公,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他半夜回到家的时候没有太醉,如果他能发现她不在,他只会愤怒的乱猜她是不是在外头出轨,他会准备好等她回去怎么暴打她。他不会关心她的安危,他只会在乎没人帮他做早饭。

宁雅胡思乱想着,接待室的门忽然开了。宁雅从思绪中抽离,吓了一跳。

简语走进来,看到一个脸上显露慌乱的妇女。

他认识她,这女人确实是顾寒山家里的保姆。

宁雅看到简语赶紧站了起来:“简教授,你好,我是宁雅,是顾寒山家里的家政工。”

“你有什么事吗?”简语在离宁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他没有靠近,也没有坐下。

宁雅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她就站着,既尴尬又紧张,但她想到老公王川宁对她的种种,想起她拿起的菜刀,她咬咬牙,给自己打气。必须放手一博。

宁雅也不绕弯子了,她对简语道:“警方在调查顾寒山父亲的死。”

简语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

宁雅停了停,见简语没反应,只得硬着头皮道:“警方现在怀疑贺燕,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笔钱,我会帮你把警方的怀疑更多的引向贺燕。”

简语沉默着。

作者有话说:

前情提要:

1、顾寒山为了让警察调查简语和新阳疗养院,私下放出重症楼里的病人孔明,并带他找可能躲藏或者遗弃尸体(胡磊和清洁工陈常青的尸体)的地方,让他成为目击者兼嫌疑人,让警察有理由对他进行调查。

2、胡磊是脑癌患者,被常鹏一伙诱骗杀人,杀死了关阳队长的重要线人许塘。胡磊到新阳进行报复时被清洁工陈常青撞见,胡磊将陈常青杀害。后自己也被杀。

3、孔明五年前因车祸动过脑部手术,后有多样不良并发症后遗症,简语将他转入新阳,并对他进行了治疗。孔明得到了部分康复,但双重人格、失语症等症状仍然有。许光亮担心的阳阳就是孔明的第二人格。这个人格有攻击性,并会自残。

3、许光亮是孔明的主治医生,跟随简语对孔明进行治疗。常鹏也是新阳的医生,是诱骗胡磊犯罪的团伙成员之一。

第64章

宁雅看了看简语的脸色,道:“警方今天问了我许多问题,我能听出来他们怀疑贺燕。但我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我没有告诉警方。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说出来对顾寒山也没有好处。她需要平静的生活。我文化水平不高,不懂你们医学的那些,但我也能看出来,她比两年前情况好太多了。这两年她一定过得很辛苦,既然这样,就该让她好好过日子,读读书,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