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左脚往后一撤,右腕往左一领,一个玉蟒倒翻身,“咻”的这条杆棒玉带围腰,向贼人的中盘袭来。
贼人一个旱地拔葱,往起一耸身,平地拔起丈余高,斜着往下一落。
伍宗义喝声:“贼子,你哪儿走”
一抖杆棒,才要追赶,猛听得靠西街邻的墙下,暗影中有人喝道:“并肩子,这个托线孙既是没挂着居米子了,我们马前点接应阳向的弟兄,看从哪里走了货。”
这个才脱身的匪徒,答了声:“便宜了这个匹夫。”
伍宗义对于这种江湖术语哪有个不明白,一听贼人是说自己不是他们所想拦劫的人,身上没带着多少财货,赶紧接应南路的弟兄,怕从那里走了人。
伍宗义见贼人还不止一人,自己略一迟疑,身后突然发出微响,伍宗义略一章头,见一条黑影从店中飞纵出,来人并随着往下落之势,低着声音叫道:“伍镖头,慢走。”
镖头伍宗义究竟看不清来人是敌是友,不能因他这一句似是自己人的话,就放大意了。
依然往斜处一个箭步,身形不往起纵,脚尖擦着地面,纵出六、七尺去。
“跨虎登山式”,斜拖着杆棒,蓄势细辨来人。
这时来人身形往地面上一落,伍镖头这才看出来人,随问道:“你可是蒋老镖头呀”
果然来人正是老镖师蒋恩波,伍宗义急忙往前迎着问道:“蒋老师,店中怎么样”
蒋恩波道:“伍二弟放心,没有别的事。蓝二侠已经回来,叫我请你回去。镖已追回,不要着贼人的道儿,方才好似贼人想用调虎离山计,我们偏不上他的当。司马四弟也被计筱川师傅请回去了。”
伍宗义这才把心放下,并将贼人不仅一人,大约许在这仁和老店前后左右全埋了桩的情形说与了蒋老镖师。
蒋恩波忙的暗暗一扯伍宗义的衣袖,不叫他再说。
伍宗义就知其中另有缘故,自己不敢再多言。
随着这蒋老镖头翻墙越屋,眨眼间来到小跨院。
只见上房屋门半敞半闭,在屋面上就听出二侠矮金刚蓝和大说大笑,好似没有方才追缉贼人这回事似的。
蒋恩波和伍宗义两人飘身落在院中,蓝二侠隔着风门就招呼道:“二位回来了,很好我们不必跟这群鼠窃狗偷、偷鸡笼拔烟袋的猴儿崽子一般见识,让他们闹去吧我老头子,历来就有容人之量,好在我们也没吃多大亏,猴儿崽子费了多大心机,闹了个白忙,枉担贼名任什么没落着,栽他妈的多大跟头,现多大眼一点气性没有。还这么死乞白赖的跟你缠磨,就好象屈死鬼,冤魂缠腿,这么难离的。众位师傅,你们全是久闯江湖的汉子,这次总算头一章看见这种不要脸的绿林道吧江湖道上的朋友,别管硬摘硬拿,明吃暗取,全有江湖道的本分不能作出寡不知耻的举动来。如今这猴儿崽子,竟和我们这么胡缠,我们倒不好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把这群猴儿崽子全打发上他姥姥家去,又显得我们跟小子们一般见识。想来想去,只有我们赶紧的好离好散,我们别搅人家买卖。这里住着好几十号客人,别搅的人家买卖客商全不能安睡,咱们弟兄可不能挨这个骂我们趁这时赶紧收拾一切,五更一到,我们趁早起程。有什么事,咱们前途上比划去。”
这位二侠矮金刚蓝和一个人口若悬河,似疯似傻的,这么说了一阵,别人也不敢问口,也是无法开口。
蓝二侠也真不容别人说什么,只有听他老人家自己随便的说。
这时已是四更过后,司马寿昌凑到老侠客面前,低声说道:“老前辈,我们真个五更起程么贼人尚在四下埋桩,只怕未必容我们走的开。”
二侠矮金刚蓝和眉尖一挑翻眼睛向司马寿昌道:“不用你们操心。我看准了这里别看有冤魂缠着,他可没有那么大胆子,真敢跟我老头子明挑帘儿招呼。”
说到这,暗向司马寿昌使了个眼色。
司马寿昌这才不敢多言,立刻和大家打了招呼,收拾一切。
一会儿外面梆锣已交了五更,二侠矮金刚蓝和吩咐把店家招呼起来,给烧水净面吃茶。
立刻算清店帐,这就起程。
这时虽是五更已过,可是离着天亮还有些时,外面还是黑沉沉的,那各院的客人们多半还在睡乡。
这班人把镖货骡驮子,一辆轿车全备好,自带的灯笼点着,人马出店。
二侠蓝和在后面押着这拨镖,无形中显然这位蓝二侠就成了镖主。
知那秦中三鸟,不肯甘心,中途劫夺,侠盗斗智。
矮金刚戏耍侯天惠,众镖师松林中蒙药,二侠献绝技、气走秦中三鸟等事迹全在下回交代。
六十一回矮金刚堤戏双寇
上回书叙到淮阳派的燕赵双侠二侠矮金刚蓝和义助江南镖客,护解暗镖,与江洋大盗秦中三鸟暗中较量上。
矮金刚蓝和此时竟神色自若的,在后面亲自押镖,乘尚未黎明时催促起镖离店。
车马骡驮子一出店,街上冷冷清清的,居民铺户全在睡乡。
才出店门,伍宗义等全看见对面房上有人影闪动。
一般人早经那蓝二侠嘱咐,不论见了什么,只作没见,不得冒昧声张。
故此伍宗义等全装作没看见,任凭暗中埋桩的匪徒们现形隐迹,依然各自低头奔镇口走来。
一条黑沉沉的长街,骡马蹴踏着格外显着蹄声清脆,不一时出了青龙驿镇口。
伍宗义见二侠没有牲口,大家全有坐骑,自己要把牲口让与了二侠。
蓝二侠微笑一声,随即一撮唇,只见从道旁二片小树林中蹿出一头黑驴,来到二侠面前,四蹄绷住,纹丝不动。
伍宗义等十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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