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因为配这种蒙药,太以阴毒,身遭惨死;就算失传,可是他还留下不少蒙药落在他徒弟周庸手中。只是他这徒弟因为跟江湖道上结下深仇,江湖上无法立足,遂逃入苗疆;仗着他这种独门蒙药,深得苗人的拥戴。他在苗疆倒不是用这种子午拘魂散害人,是用它捉着人力不能除的奇禽怪兽。就仗着这种蒙药能跟美味佳肴里混合,苗疆里不论多凶猛飞行的怪兽也一样就擒,并且还能捉活的。所以这周庸算在苗疆里坐享厚酬,这子午拘魂散,就算在江湖上绝了迹。师兄你想,错非是有这种子午拘魂散能把我弟兄瞒过,怎的这暗中示警的,竟说喝吧,别是我们听错了吧”
鹰爪王蓦的看到司徒谦和左恒,两人全是合衣而卧,并且全连着湿泥的靴子没脱。
傻小子左恒这么不管脏净,还不算什么;司徒谦历来最喜洁净,绝不肯这么两只泥脚就往铺上睡。
鹰爪王不禁哦了一声:“师弟,莫非这茶里有了毛病”
万柳堂并不答言,点了点头急趋到板铺前,用手把司徒谦连推了两下,司徒谦连动也不动,睡得十分浓。
万柳堂立刻把声音放低,向鹰爪王道:“师兄,大概许是了。”
鹰爪王也过来,把司徒谦扶起来,映着灯光一看面色,只见司徒谦面色似在发烧,两眼闭着,唇上干的一点津液也没有。
任凭怎么摆治他,一些知觉都没有。
鹰爪王眉峰一皱,随变怒容,万柳堂却把桌上放着自已没喝的冷茶端来,含了一口,“噗”的向司徒谦脸上一喷。
遂令师兄仍然把他放下,把洗脸手巾拿过去,把冷茶倒在手巾上半盏,把司徒谦的衣衫解开,把这条湿手巾铺在了司徒谦的胸口上。
工夫不大,司徒谦连打了两个喷嚏,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师傅师叔全站在面前。
方要说话,鹰爪王忙道:“不要高声”
司徒谦倒吃了一惊,欠身坐起,胸口上的湿手巾掉下去。
万柳堂拿过来,又给傻小子左恒照样搁上,也给喷了一口冷茶。
这时的鹰爪王低声告诉徒弟司徒谦,这店中不是凤尾帮的党羽,也定是黑店。
你们全被他的蒙汗药茶所困,我们险些又遭了贼子们毒手。
司徒谦闻听十分愤怒,一边站起来,向师傅道:“贼党连遭败北,尚还不甘心,我们这次休得再容他们逃出去。”
说到这,那傻小子左恒立刻也醒过来。
万柳堂因为他的嗓门尤其高,更是说话声音大,在他刚一恢复知觉,急忙的嘱咐好了。
傻小子虽是不敢嚷,可是更压不住火性,跳到地上,非催着师傅立刻找店家去;要是不去,他非得放火把店给烧了不可。
司徒谦恐怕师叔着急,忙把师弟拉到旁边,低声嘱咐了一番。
左恒还真听师哥的话,坐在板铺上不再言语。
这时续命神医万柳堂道:“师兄,我们还是找了他去还是以逸待劳,坐以观变”
鹰爪王因为贼党竟敢暗下毒手,更有些不愿久待,遂向师弟道:“我们不必再等他前来,索性找了他去。我们倒要见识见识这群贼子,全是何许人也”
万柳堂道:“好吧我们早早的收拾了这群小辈,倒觉省事。”
师兄弟两人略事结束,仍令司徒谦、左恒两人守在屋内,看守包裹。
鹰爪王和万柳堂看着司徒谦把桌子上的油灯拨小了灯焰,遂与师兄鹰爪王轻轻走出屋来。
这时外面仍是细雨蒙蒙冷森森的风,越显黑夜中凄凉景况。
师兄弟冒着雨飞身蹿上屋顶,来到前院。
这时不过才交三鼓,可是住店的客人全都睡了。
只有靠大门过道的柜房里窗上尚有灯光,鹰爪王和万柳堂齐扑向柜房。
万柳堂头一个飘身落在院中,鹰爪王跟踪而下,万柳堂扑向过道两边柜房的窗下,鹰爪王却奔了过道里的柜房门口。
双侠仗着身形轻快,竟自不带一点声息。
续命神医万柳堂身贴窗下,方要抓窗察看。
突听檐头上一声叹息,咳了一声。
续命神医万柳堂陡转身躯,随施展“八步赶蟾”的轻功,疾如飞隼的落在了西房上,斜身往北寻视发话的人时,哪有这人的踪影
第二十七回双侠宿店破奸谋
续命神医万柳堂暗暗诧异,又深自愧怍:凭我续命神医万柳堂,在淮阳派中虽在掌门人之下,可是论武功造诣,与掌门师兄实在伯仲之间;在江湖各派中,也是罕有敌手。
不料自下乾山,屡逢劲敌。
今夜这夜行人竟有这种好身手,连番示警,竟未能蹑得此人踪迹,我万柳堂可算栽到家了。
自己明知不是人家的对手,不作无谓的追逐,飘身下来。
师兄已从过道里纵出向自己一点首,用手一指东墙角,师兄弟飞身隐向墙隅。
鹰爪王附耳低声道:“师弟,事涉蹊跷,我们不要为匪徒愚弄了。”
说到这,把话顿住。
万柳堂方要问师兄定是看出什么差异来了,话没出口,师兄突然用左肘一磕自己右臂,跟着过道里柜房风门一带,亮光一闪。
那风一开,一点不带声息,跟着又关上,立刻仍是黑沉沉。
只一人,蹑足轻步,扑向后院。
这师兄弟遂蹑着店伙的后踪,见他在自己住的窗下,点破窗纸,往里窥视,略张望张望,立刻转身奔了东南角一堵矮墙。
这店伙到了墙下,看他动作情形,似乎于武功上没有什么本领。
果然这店伙在墙根下抬头往墙上看了又看,颇为迟疑,最后努力着往下一蹲身,往起一纵。
这段墙本不甚高,店伙往起一蹿,倒是上半身已过了墙头,双臂伸张着一捋墙头,倒是捋着了。
只是如丝的细雨还没停,墙头已经全湿透了,往下流着雨水,店伙又没有真功夫,气也提不住,哧溜的掉了下来。
噗的一声,屁股先着地,仰面朝天的躺在泥水里,双侠险些没有乐出来。
屋中的司徒谦和左恒,早有提防。
店伙从窗孔往里窥察时,司徒谦早把灯又拨得暗了些,把床上的蚊帐落下半边;自己和左恒躺在铺上装睡。
店伙也因为屋中太暗,看不真切,隐隐的似见床帐低垂,床铺上有人睡觉。
gu903();自己既看不清楚,更不敢进屋去看,因为本店中几个碍眼的,全是不费事,摆治的动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