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纵然历史变迁岁月流逝,金线依旧不会被自然消解。
在胖叔的猜测里,金线不会消解肯定与那老道有关系,既然玄学一行里有让尸体不腐的方法,那么说不准那老道士还真研究出来了一套让金线不消的办法。
保证了金线阵局不会消解,则就算是保证了这阵局的保质期。
可阵法不够复杂也难免会被人给破了,就算保质期久了有什么用那不是一样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老道士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弄出来的岐歾阵,简直就是个游戏里的bug。
他利用了戾孽跟殂慧不断在金线中游走的原理,所布下的这阵就跟永动机一样,随时随地都在开启运动的状态。
普通人想要破阵肯定得用“软”的方法,强破阵法的一般来说都是傻逼,没人会那么干。
可这岐歾阵的“脾气”不算好,你就算是软着来或者是动作很小的来,阵局一样会发现你,发现你了之后事情可就精彩了。
“六孽冲身,就四是祖师爷下凡也受不住啊。”胖叔感叹道:“被一个孽冲身,不会马上丝死,被殂慧冲身,也不会马上丝死,但要四是同时被六个孽冲身,阴毒攻心就是瞬间滴四事。”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皱紧了眉头问道:“要按照你这么说,这阵法的保质期也不长啊,既然都一起冲人的身子了,那么这些冤孽自然就能跟缺少的部分会和啊,殂慧找戾孽,戾孽找殂慧,一切不都和谐了么”
“和谐个屁,你个瓜皮。”胖叔白了我一眼,用上一句陕西话下一句普通话的模式,没好气的跟我说道:“金线里的咒词有两个作用,一是封住冤孽,让它规规矩矩在金线里游走,二是起个开阵的作用,有人来了,这咒词就会短时间失效,冤孽怨气蒙心,第一时间就会弄死进阵的活人。”
“被封在金线里几十年几百年,这些冤孽的怨气早就非同寻常了,压根就不能与当初的魂魄同日而语,它们会觉得自己的一部分还在金线里,弄死活人后它们就回金线咧,给你打个比喻吧。”胖叔指了指自己,挑着眉毛用陕西话问我:“饿以后瘦咧,有八块腹肌咧,长得跟梁朝伟一样咧,也开始社说英语咧,你会认得饿么”
海东青打了个寒颤,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看样子是不忍直视胖叔了。
“您继续说,我不插嘴。”我讪笑着说道。
胖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喘着粗气往下说了起来。
事事都有两面性,阵法威胁性高了是好事,因为这就保证了帝陵不会被外人盗取,可也有坏的一方面。
如果后世皇帝要去祭奠先祖赵匡胤怎么办他不是一踏进陵台附近就得死了吗就算他明白这里有阵法护着不能靠近,但也说不准会误伤啊不是
老道士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帝陵附近命人盖上一层白沙,又布下了第二个阵法,艮沙阵。
这玩意儿就是他为皇家做的保险措施。
有这阵法盖于地面,岐歾阵就不会那么敏感,从一开始的踩着埋金线的土地上就会弄死你,改成了你破土就弄死你。
“这阵法我听老爷子说过,好像是道家的东西。”我点头说道:“白沙覆地阴不透,一朝破土恶回头,这个阵法貌似是用来镇压地下恶鬼的。”
胖叔笑着点了点头,问了我一句:“知道永昌陵为什么最后还是被盗了吗”
我跟海东青都摇了摇头。
忽然,海东青开口插了一句:“永昌陵第一次被盗,好像是大齐皇帝刘豫干的吧”
“他就四是个瓜皮。”胖叔嘿嘿冷笑着:“要不四是当初天降大雨,他又命令咧上百官兵去盗墓,背后还有个人出谋划策,他能碰巧破了这局”
第八章六孽冲身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岐歾阵这东西没被内行人破,反而被一个外行人叫一群官兵给破了,要是让当初布置这阵的老道士知道这事,恐怕他得被气得再死过去一次。
前文就提到过,山河之力不是普通冤孽能敌过的,更不是普通的道术之力能与其相比的,虽然艮沙阵并没有借用山河之力,但这阵法确确实实是用山河之力在镇压地下的冤孽。
山河之力也就是山河之气的力量
或许这话有的朋友会听不懂,其实仔细一想,这很容易理解。
想要用山河之力,那就必须要借用附近的山河地气,用这些气去镇压冤孽,可永昌陵那儿并不是山峦起伏之地,平原多过山川,想要借用那里的山河之力镇压冤孽,无异于天方夜谭。
其实就算是借来了,那么一点地气有什么用
想要压住地下的殂慧跟戾孽可能吗
无奈之下,老道士就选择了一个前人所创的阵法,给永昌陵的岐歾阵上了一个保险。
艮是八卦之一,代表山,这阵法的原理就是用八个“阵眼”假造出八个“山峰”,再借以这八个“假山”的山河之力,镇压地下的冤孽。
这阵局的具体原理胖叔也摸不清,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而我则还不如胖叔知道的多,只知道一些皮毛,毕竟这玩意儿不是我的强项。
艮沙阵真的算起来其实不属于正统道术,而是属于风水一脉的特殊本事,用它来镇压地下的殂慧跟戾孽,虽不能完全压住,但也能让它们稍微的“迟钝”一点。
“除开人为因素以外,艮沙阵几乎是不可能自然被破的,盖地的白沙少说都有三尺深,要不是有人故意去挖,这阵怎么可能会被破。”胖叔摇着头说道:“可这阵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下雨天这艮沙阵会暂时性的失效,要是下面镇压的有恶鬼,这些要命的东西可就跑出来了。”
我点点头:“没错,老爷子也这么说过,说这阵法很鸡肋,除非是有东西帮这阵法遮挡风雨,要不然一下雨这阵法就得出漏子。”
说完,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猛的一拍手掌:“我知道这是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