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种笑容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恶毒,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此时张庆海的笑脸。
“谢老板,您别上去了,顺便把别墅里的人都叫出来,剩下的交给我。”我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平复心情,但心底的惧怕却越演越烈。
“好。”谢天河点了点头,随即就张口大喊:“大嫂你们赶紧下来吧”
在张庆海的身后站着几个中年人,那应该都是保镖,而在阳台的边缘,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那里抹眼泪,这人应该就是张庆海的老婆了。
听见谢天河的大喊声,那中年女人回应了一句,转身就从阳台走入了别墅,半分钟后,她从别墅大门里走了出来,迎上了我们。
“大嫂,这是易先生,上次我儿子的事儿就是他办的”谢天河给中年女人介绍着我,我礼貌的对这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您好。”
“易先生我老公”中年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又冒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求求您帮帮他吧”
“我会尽力,麻烦您把别墅里的人都叫出来,要不然我怕误伤他们。”我说道,话落,我转过了头,看向海东青:“你给我呆在这儿,别上去。”
“不行。”海东青回答很简洁。
“你上去给我添乱呢”我瞪着他说,被冲身的人都不是好对付的,要是海东青被那畜生缠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海东青看着我,眼神无比平静。
“那么你听我指挥,我叫你干啥你干啥,不许靠近那人。”我龇着牙花子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走。”
“好。”海东青回过了头,走向了别墅。
见此情景我肺都要气炸了。
这孙子是来添乱的吧绝对是吧
“等着我”我大喊道,背着背包就跟上了海东青。
在中年女人的安排下,别墅里的几个保镖都有条不紊的退了出来,虽然他们看我跟海东青的眼神都带着质疑,但谁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我们是被谢天河请来的,他们再怎么样,也绝对不敢跟我们不客气。
上了二楼,海东青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盯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张庆海,转头问我:“怎么办”
“先礼后兵。”我说道:“你跟在我后面,别逞能。”
话音一落,我把海东青挡在了身后,没在意他满脸的无所谓,我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向张庆海走了过去
忽然,只见张庆海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随之他的头部就微微侧转了过来,那种动作是说不出的诡异,双眼寡毒的盯着我们,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毫无预兆。
我看着他扭曲的笑容,心中猛的一抽。
“嘶”
第四十章七阳震
邪龇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因为这声音就跟用指甲划过黑板差不多,隔着老远一听都能起鸡皮疙瘩,更别说近距离的听这声音了。
在张庆海嘴里发出邪龇声的同时,我跟海东青立马就有了动作。
“先礼后兵”海东青问道,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摇摇头:“他好像要发兵了。”
我摆摆手,示意别激动,毕竟那畜生被皮带子绑在了椅子上,想动弹也不是轻松的事,在他炸庙的时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敢问您是哪路的仙家”我客气的问了一句,打算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事,在我的想象里,跟这些畜生说话就得顺着,再给上一些贡品让它滚蛋,一切就都解决了。
如果情况坏点,最多在家里立个牌位供奉它,这它总没闹腾的理由了吧
可事实告诉我,这不是一般的畜生。
“咱家是黄家大仙,吃的是人间供奉,饮的是山间”张庆海开口了,声音无比尖细,仿佛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话一般,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部分仙家就跟神经病一样,嘴里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在吹牛逼。
老爷子就曾给我说过一个故事,挺可笑的一个故事。
那是老爷子年轻时候的事,当时他跟着几个朋友去了一趟东三省,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趁着年轻想到处玩玩,见见世面。
说来也巧,老爷子刚到了沈阳,饭都还没吃上就被一朋友拉去了沈阳郊外的一个村落,说是让老爷子帮忙看看,那里有人撞邪了。
当时老爷子也没拒绝,毕竟这朋友跟自己挺熟的,而且都是一起在湘西长大的朋友,能帮就帮,对于这种事老爷子一般不会推辞。
等到了那撞邪的人家一看,老爷子也乐了,差点就当着外人笑出来了。
“那人一个劲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啊,哈哈哈”老爷子给我说着故事的时候笑得不行,使劲的拍着大腿:“后来被收拾了,我找着它真身一看,就他吗是一只黄鼠狼。”
当然,我所说的这部分仙家,是野仙,并不是普通的保家仙。
野仙也分为两种,一是在野外修炼不吃香火的仙家,二是野性难驯,常冲人身以求贡品的仙家。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冲张庆海身子的仙家就属于后者。
“您到底想要些什么”我装作恭敬的问了一句,打断了张庆海牛逼哄哄的话,海东青看了张庆海一眼,捏了捏拳头没说话。
张庆海没回答我的话,因为他看见了海东青眼里的不耐烦。
“小辈你放肆”张庆海的声音越发尖锐了起来,直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感觉脑袋都猛的沉了一下,跟被人拿棍子敲了一下后脑勺似的,那种感觉真挺难受的。
“跟他啰嗦什么”海东青的话让我脸色尴尬了,也让那仙家尴尬了,但海东青似乎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很自然的看着我:“你赶紧把他收拾了,咱们好回家睡觉。”
我想岔开话题缓解一下气氛,但有一个人的动作比我刚到嘴边的话更快。
“放肆竟敢跟咱家这样说话”张庆海的动作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捆着他的皮带子可不细,就跟普通精神病里用来绑暴躁狂病人的那种带子一样,比拴裤子的皮带粗一圈多,看着就给人一种结实感。
可就是这么结实的东西,张庆海只是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绑住他手脚、腰间的带子齐齐崩断,就跟纸做的一样,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孙子的力气竟然有这么大。
说句实在话,我小瞧这畜生了。
也许是没有跟畜生交过手的缘故,我低估它了,它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小心。”在我愣神的时候,海东青一把将我拉到了身后,面色如常的迎上了对我们冲来的张庆海。